丁錦天今天過來,帶著好幾重目的而來。


    一來是對已經潰不成軍的極端保守派再來一次打擊,你們為了展示凝聚力,故意來這麽齊,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實力,你們唯的一個後台連來都不敢來,我們這隨便出動一個都是王者。


    二來是為了把剩下的丁家重新收複到旗下,沒了家族勢力的配合,他在很多事上都不太方便,而且在派係裏麵的地位,也受到了影響,這才是最關鍵的。


    有了丁家,他就是一個派係的掌門人,有資格進圈子說話,沒有丁家,他就是一個依附於派係的失意者,誰會重視他。


    三來就是滿足個人陰暗想法,我就是來羞辱你們的,特別是那個沙政陽,不是我們丁家,你能身居高位,卻不僅沒有對我們丁家有任何貢獻,跟那幫沒前途的極保派混一塊。


    耗費我們丁家的政治資源,卻與我為敵,讓自己徒惹笑柄。


    而且當時小妹明明的更好的選擇,隻要嫁給那個人,就能成為自己前途的助力,卻看上了沙政陽這個家夥,不僅沒有成為助力,甚至成為了阻力。


    至於姓沙的丫頭,嫁給的那個偏遠地區的小土部,那就是稍帶手打擊的。


    而且她也不是姓丁,姓了那個讓人討厭的姓,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了,她願意去下麵跟著人家吃苦受累,由得她就行。


    他隻是不忿她跟她媽媽走了同一條路子。


    而且他看著楊辰,感覺就是年輕時的沙政陽,穩重、謙遜、大氣,待人接物恰到好處,父親不就是喜歡上了她的沉穩勁。


    這小子跟沙政陽尤甚,甚至還帶著看破世情的淡泊。


    你一個毛頭小子沉穩個什麽勁,再說了,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擺自信。


    在他身上,充分說明了一個人的涵養跟他的出身和社會地位是沒有關係的。


    結果他的淫威才剛剛展示,就收到了當頭一棒,徐老竟然給這小子親手寫了一幅書,要知道徐老可是深居簡出好多年了,更別說題字了。


    關鍵是他還不敢有任何表現,因為非家族出身的人,對於這些老一輩退下來的,可以不那麽尊敬,他不行。


    讓送字過來的工作人員入席,人家堅決不肯,這也正常,他雖然是代表徐老來的,卻不能大大咧咧地代表徐老入席,坐高了不尊重其它領導,坐低了有損徐老的麵子。


    場麵剛剛平複下來,丁錦坤就小聲揶揄:“大哥,你還沒講完吧,要不再講兩句?”


    丁錦天迴首瞪了他一眼,這個親弟弟,也沒那麽老實呀。


    丁錦坤當然不滿意,來了這麽多大領導,如果大哥不來,自己就是代表丁家的唯一人選,場麵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塊喝喝酒聊聊天,慶祝一下,溝通溝通感情不好。


    你非要過來當這個掃興客,你不怕得罪這麽多人,我還怕呢。


    當時他之所以跟著妹妹跟大哥翻臉,並不單純是為了兄妹之情,或正義感,而是父母去世之後,如果繼續維持丁家的存在,他就得給大哥當附庸,團結在大哥的周圍,優先滿足的也是大哥的利益。


    你想,丁錦天為了進步都被逼的走歪門邪道了,哪來的力量幫助他進步,還不如出來獨立門戶呢,反正小妹又不占據政治資源。


    而且分開之後,他也可以享受家族的餘蔭,組織對丁家的感情也會分到他身上。


    丁錦天還沒有收到自己的效果,當然不甘心,但他要等等再說才行,因為代表徐老的人剛走,他就趕緊跳出來,萬一有人把話傳到徐老耳朵裏呢。


    一幅字還嚇不倒他,最多讓他有所忌憚。


    過了一會,他剛剛站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突然手機響了,接通之後,不停地點頭。


    等掛了電話,他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大家注意,我們敬愛的田委員馬上要來了,領導百忙之中,來參加他們小兩口的婚禮儀式,不僅是我們丁家的榮耀,也是我們大家的榮耀,我提議,咱們大家都去大廳門口列隊歡迎下,怎麽樣?”


    這確實是位大人物,能邀請這個級別的領導來參加婚禮,確實是種榮耀。


    但是,在座的也不是小人物呀,沒到需要列隊歡迎的地步呀。


    但是丁錦天這樣提出來了,誰敢反對,說我非要坐在這裏等。


    他一帶頭,大家隻能跟上,看起來擁護著他一樣,讓他非常誌得意滿。


    讓他膨脹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然後看到楊辰和沙嫣紅,眉頭一皺,慍聲提醒道:“這個時候了,再教你們禮節也晚了,你們就站到一邊就行。”


    實際上這個時候出麵迎接的,應該是主人,客人是衝男方來的,應該是張紅霞出麵,或者能代表楊家的楊丙榮也行。


    如果是衝女方來的,那應該沙政陽去,你一個過來吃席的家夥有什麽資格在這喧賓奪主。


    特別是沙政陽這一派,臉色異常難看,這個田委員就是對他們這一派攻擊力度最大的一位。


    而且今天是這小兩口的婚禮,再大的領導,過來也是給兩位新人送祝福的,你讓人家兩個站一邊幹啥。


    還沒有學習禮節,又不是見皇上。


    不過領導馬上就來了,也沒有人因為這個去跟丁錦天鬧。


    心裏再憋屈,也得受著,不僅是怕領導,而是想讓婚禮順利進行,鬧的難看了對誰都不好。


    結果大家剛剛站好,服務生就拉開了大廳的門,走過來兩位,氣宇軒昂,淵亭嶽峙,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看到兩排隊列歡迎的人,見狀就是一愣。


    站在中間那位臉色一沉,不悅地對旁邊的人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讓你提前通知嗎,咱們悄悄地來就行,你弄的這算什麽?”


    旁邊那位委屈地說道:“我沒有安排人通知呀,這不一直陪著您走的嗎。”


    這位看了看眾人:“都迴去,搞這個幹什麽,影響多不好,我是來參加婚禮,又不是來檢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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