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波,表麵上楊辰得罪的隻是常務副和發改委的人,但是關係這東西,千絲萬縷,這些人又不是沒有親朋好友,指不定你身邊就有一位。


    有時候,你不展示一下強大,別人那暗戳戳的心思一起來,你再想打掉就困難了。


    所以還不如讓他們知道你上麵有人,他們就不敢隨便采用那些小手段了。


    知道你上麵有個省委常委罩著,沒有相同份量的支持,他就不敢隨便出手。


    就算他們有,常委們互相之間交流妥協還是很容易的。


    花幼蘭敢這麽公然表態,除了這裏是縣裏,出格一點也不會有人說什麽,更主要的是,她是女幹部,感性一點很正常,誰能說你不能這樣公開把私人關係說出來。


    這樣換成任何人,特別是市級領導們,不管因為任何事,跟楊辰產生衝突前,都要考慮一下是否值得,倒不是怕花幼蘭這個省委常委,而是值不值。


    畢竟你是投靠的大佬,跟人家是大佬親戚,還是有區別的。


    自家孩子,再不成器,那也隻能自己教訓,別人動動手試試。


    大義滅親的不是沒有,但是滅親之後對自己有好處。


    而且你聽人家的關係,替女方來商量親事的,這得多近的關係才有這個資格。


    而且花幼蘭來這裏也不止為楊辰撐腰一個目的,同時也是給楊家人展示一下實力,怕楊家人聽了沙嫣紅父親的事,對沙嫣紅有所看法。


    雖然沙嫣紅有親生母親,但畢竟遠在國外,而且一般人對大使的級別不太明確,不知道副部級大使的份量實際上並不低於省委常委。


    但楊家畢竟在昌州境內,自己一個省委常委過來,足以讓他們沒有任何想法。


    省委常委相召,不管誰在幹什麽,都得趕緊趕過來,還得非常榮耀地說一聲,省委常委是我們親家,兩家小輩結親,得去商量了。


    不管你是正跟市糧食局局長開會,還是跟副縣長正匯報工作,都得放下,趕緊過來,而且連慢都不敢慢一點。


    楊辰沒去自己家,也沒去楊丙榮家,而是去了楊桂蘭家,除了張紅霞,他就跟楊桂蘭最親近,這個機會,他不想便宜別人。


    不僅楊丙榮、楊丙昌、楊桂花、楊桂蘭來了,就連楊保國也厚著臉皮來了,他當然不是來正式參加商量的,他是來當服務人員的。


    人家硬要來,誰也沒有辦法,反正隻是隨便商量商量,然後一塊吃個家宴。


    多個人少個人沒有區別。


    大家不管是副處,還是正科,麵對省委常委,都是噤若寒蟬,說起來是親家,誰敢真的當親家對待。


    特別是楊丙榮和楊桂蘭,知道沙家都是什麽情況,但怎麽就又跑出了一個省委常委的小姨呢,隻能說人家這些家族果然不同凡響,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省部級大員。


    以前再大的官,對他們來說用處不大,本身他們跟楊辰都不怎麽親,自然也不對意思勞煩親家再托關係,現在則不同,直接就在本省,隻要巴結好了,人家隨便動動手,就能照顧,所以恢複過來之後,一個個都變得非常親近起來。


    她來的目的呢,一來商量一下,在清沅或平山再舉行一次訂婚宴,範圍可以適當擴大一點,讓大家知道楊辰已經的預備結婚對象了,起個廣而告之的作用,同時也是為正式婚禮做準備。


    二呢,就是商量一下什麽時候結婚,沙嫣紅的母親說是什麽時候都行,但花幼蘭考慮再三,覺得還是等沙政陽出來之後再舉辦婚禮比較合適。


    一是父親還在裏麵住著,女兒就結婚,也說不過去,也不好聽。


    二是頂著這個犯官之後的名聲結婚,對沙嫣紅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管沙政陽出來以後,還能不能繼續擔任職務,至少沒有罪名在身。


    對於她的要求,其它人自然是千依百順,隻有楊桂蘭婉轉地提出,這件事還要再通知一下楊辰的小嬸才能決定,畢竟人家才是正主。


    花幼蘭轉過頭來,對楊辰問道:“你小嬸是怎麽迴事,一直語焉不詳的,嫣紅說她隻是接過她兩次電話,也沒說什麽時候迴來。”


    楊辰不好意思說長輩什麽,隻好把目光投向楊桂蘭,楊桂蘭就向花幼蘭解釋了一遍。


    都是女性,很容易被這種情感所感動,花幼蘭倒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確定了一下,等楊辰結婚對方會來吧,就停止了這個話題。


    後麵的家宴自然也是一片祥和,這還是好在楊家也算是門第世家,不是那種沒見過世家的,巴結的不太明顯。


    花幼蘭倒也沒有小看這些人,一個縣裏出來的,兄弟姐妹幾個能有一個副處,兩個正科,還有楊辰這個正處,旁邊還有個編外副處,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像一個副國級,子女能全部是省部級嗎,不可能。


    參加完宴會,沙嫣紅就迴去了,楊辰卻走不掉,還要跟他們商量一下這個訂婚宴的事呢。


    在楊辰看來,就楊家這些人喊過來一塊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就算了,至於其它的,楊辰也就準備把段雙林他們叫一塊,跟沙嫣紅吃個飯,讓大家都互相知道一下。


    結果楊丙榮他們卻想借機擴大一下,把以往楊家那些人都叫過來,因為花幼蘭說了她要參加,不趁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讓大家知道楊家還沒有倒,還有更好的機會嗎。


    “隻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沒有那個必要。”楊辰堅決不肯同意,把那麽多人叫過來見省委常委,以為人家是猴子嗎,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光想重振家族榮光,有啥可重振的。


    而且,花幼蘭是花幼蘭,丁家是丁家,這是兩碼事,人家看在沙嫣紅的麵上,樂意照顧楊辰,但不代表樂意照顧楊家。


    現在的楊辰早就不是他們能夠置喙的了,不說級別,光說實力,現在不論是楊辰,還是趙家,還是張家,特別是下麵的小輩,都是指著楊辰吃飯呢。


    就連楊桂花,兒子的工作雖然是妹妹解決,但女兒的前程楊辰卻是出了一把力的,怎麽敢亂說什麽。


    你到了一定級別,有些事就變的非常容易,解決個工作,或者提拔個人,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楊辰這個正處,在市裏可能不太顯眼,但在縣裏,那誰也不敢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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