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先生成全。”


    寧晏悄摸的抬起頭,餘光打量著張淳的臉色。


    剛給餘杭縣學沾了這麽大的光,這點麵子不至於不給吧。


    “也罷!長兄如父,你且去吧,隻是莫要耽誤學業。”


    張淳當然不太情願,可還是點點頭。


    現在的寧晏可是香餑餑,隻要不是太過分,都沒有理由拒絕。反正寧晏也上不了幾堂課,而且課堂上的表現,簡直一言難盡。


    “多謝齋長,多謝先生!”


    寧晏趕緊拜謝。


    娘的,現在總算能喘口氣了,不容易啊。


    辭別張淳,寧晏一出門,老遠就看見兩個猥瑣的身影。正是餘杭縣兩大學渣,王博和李群!


    “寧兄!”


    兩人匆忙興奮的跑上來。


    “兩位仁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哦。”


    跟狐朋狗友在一起瞎混的感覺就輕鬆多了,至少寧晏覺得。


    不像範純禮,那家夥心眼多的很,老是惦記著讓自己請他玉香樓,這一點寧晏深痛惡絕。


    哪像這兩位,都是他們請客。


    “寧兄哪裏的話,你才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王博瞪大眼睛,用上了自己不多得的一句典故。


    要不是對寧晏太熟悉,他簡直不敢相信。


    上一次,花魁宴一詩一詞,驚豔眾人。大家夥還沒從這一波餘熱中退下去,寧晏這次又搞事情了。


    而且,還搞出這麽大的事。


    鳳雛之才呀。


    雖然身為學渣,但鳳雛這兩個字的含義,他們還是明白的。


    而且,是範相親口誇讚。


    那可是大宋丞相呀,大宋讀書人的全體偶像。


    光是想想,王博都覺得自己開始抽抽。


    “寧晏,真的是你?”


    李群更是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李兄,你這是什麽話。”


    寧晏故意板著臉。


    “我與李兄可是兄弟連襟,李兄難道能忘。”


    李群頓時眼珠子一翻。


    連襟呀!


    這個詞,瞬間畫麵中就多了一絲香豔的感覺。


    果然,寧晏還是寧晏,熟悉的感覺一點沒變。


    “知行兄,剛才簡直是大快人心,你是沒見到,方肅那一行人的臉色,都快要成鍋底灰了。”


    剛才,寧晏在餘杭縣師生的集體注視下,完成了書院的大禮。


    這對自稱餘杭縣第一才子的方肅來說,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對王博和李群來,確實十分痛快。


    昔日那些趾高氣昂的才子們,一個個吹胡子瞪眼,一副看不慣寧晏,又幹不掉寧晏的模樣。那些高高在上的先生,一個個對寧晏低眉順眼,那滋味,別提了。


    寧晏很無語。


    你們兩個這心態,很屌絲知道嗎。


    不過,寧晏並不打算提醒他們。


    “寧兄,今日如此痛快,不如放堂後,玉香樓一聚,如何!”


    一旁的王博趁機湊上來,語氣很是猥瑣。


    學渣們的慶祝方式,一向都是這麽樸實無華。


    高興了,去玉香樓找小姐姐們聽上一曲,順便開展有益身心的運動,快活快活!


    不爽了,還是去找玉香樓的小姐姐們,快活快活。


    無聊了,依舊是去找玉香樓的小姐姐們……


    ……


    總之,沒有什麽事,是去玉香樓找小姐姐們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找兩個或者更多個……


    寧晏心中大動,玉卿那個小娘皮,自己想教她做人已經很久了。


    “王兄請客!”


    寧晏眼珠子一轉,落在王博身上。


    白嫖我,那是不可能的。


    不等王博說話,李群卻一臉莫名的看著寧晏。


    “寧兄這是哪的話,玉卿娘子現在已經公然放話,玉香樓的閨閣,隨時為寧兄敞開。佳人有意,寧兄居然辜負美人恩……”


    “就是,玉卿娘子日日在玉香樓設宴,就是為了寧兄光顧。為此玉卿娘子茶飯不思,引得多少才子心生愛憐。”


    王博也湊上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看著兩個渣渣屌絲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模樣,寧晏愕然。


    還有這事。


    莫非,我已經解鎖了玉香樓白嫖的功能……


    寧晏心裏無比蕩漾。


    娘的,這可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做夢都能笑醒。


    等等!


    不對呀……


    狗屁!這分明是玉卿這個養魚高手,故意造的勢。


    明白過來的寧晏,心裏就跟日了狗一樣。


    “哼……我寧晏飽讀詩書,才識卓絕,乃是範相親口讚譽的鳳雛之才,豈能與區區樂伎牽扯糾纏不清。無需多言,今日,這玉香樓,寧晏是絕計不會去的。”


    說完,寧晏大手一揮,轉身離去,不給兩人一丁點哪怕任何的機會。


    留下兩個餘杭縣學的學渣,目瞪口呆!


    “王兄,他……真的是寧晏。”


    李群張大嘴巴,半天沒合攏。


    沒有人能拒絕白嫖的誘惑,尤其這個人還是寧晏,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寧晏以前,可是借錢都要去青樓……


    “我怎麽知道!”


    王博白了一眼,隨即一副死了娘的苦臉。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交代吧,玉香樓的小娘子可是讓我們把人帶去的,現在人走了,李兄的相好小娘子,恐怕不會給李兄好臉子了……”


    寧晏走的很瀟灑!


    今日確實不宜玉香樓,也不宜縣衙。


    比玉香樓和縣衙更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賺錢了。


    現在是月底,香水作坊這個月的賬本已經出來了,寧晏現在很是有些迫不及待。


    到底,香水生意,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潤。


    作坊中,褚銘一家早已準備多時。


    寧晏今日刻意囑咐,今天作坊休一天,畢竟連續大半個月下來,誰也得喘一口氣。


    不過,褚娘子卻十分舍不得,這一天下來,得損失多少錢,現在餘杭縣的各大店鋪,櫃坊,都堵著作坊的門口要貨。


    褚家所有人都喜笑顏開,畢竟,後院裏整整齊齊的放著兩箱子的錢!


    “主家!這是賬目和銀錢,全都在這了。我自作主張,一部分換成了銀子,加上銅錢,算下來足足兩千一百貫!”


    說到後麵的數字,褚娘子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大半個月,香水作坊不過是大半個月,就足足賺了兩千多貫。


    算上寧晏的本錢一百貫,剩下的兩千貫,就是純利。


    褚娘子家中也曾是行商,她清楚的知道,賺到兩千貫有多難。


    至少需要三倍以上的本錢,加上一年的時間,這其中更是要擔極大的風險,才有可能賺到。


    要是虧了,那就徹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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