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治家族交惡,唯利是圖的馬建業真的很介意。

    “可是,馬叔之前和我的意思不都是要給那個愣頭青一點教訓嗎?”

    江寒盯著那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任何想要避開的意思。

    迎難而上,永遠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快辦法。

    “我有這個意思嗎?”

    馬建業一聲冷笑。

    和自己鬥,他終究是太年輕了。

    事情成了,那是他應該為自己做的。

    眼下,惹怒了那隻老虎,那麽,他就隻要給自己當替罪羊去賠罪。

    馬建業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卻不知道,江寒和他算到一塊兒去了。

    “馬叔沒有這個意思,那麽,李管家為什麽要去私下答應保羅這件事兒呢?”

    江寒一臉訝異地看著馬建業黑了的臉。

    “難道馬叔不知道嗎?”

    “李管家答應的?你昨晚上,不是說你答應的嗎?”

    馬建業盯著江寒,目光如炬,想要把他看穿,

    大家都是一條道上混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必備的生存法則。

    江寒聳聳肩,學著剛剛馬建業事不關己地說著風涼話。

    “昨晚上我不過就是隨便那麽一說,我還以為馬叔你是在配合我演戲呢?”

    馬建業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拍板的年輕人。

    當初,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並非池中之物。

    隻不過,他太懂得如何去偽裝,自己差一點都忘了他是長著爪牙的獵豹。

    “我怎麽相信你現在說得是真的?”

    吃一塹長一智,馬建業絕對不會跌倒第二次。

    “你沒有嗎?”

    看著沉默的江寒,馬建業的眼神裏露出輕蔑。

    再聰明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就算知道自己在玩兒他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要給自己當替罪羊?

    “沒有的話,待會兒就和李管家一起去給保羅道歉。”

    “我不去。”

    江寒一口拒絕。

    馬建業一聲冷笑。

    “你不去?這是你創下的禍,你不去收拾誰去收拾?”

    “我?”

    江寒拿出手機,淡淡道:“證據在這裏,你自己聽。”

    “李管家答應的事情,你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保羅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頓時,馬建業氣得臉都白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做出了最荒唐的事情。

    “這麽說來,我是冤枉你了。”

    “馬叔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是非在心,毀譽由人。

    冤枉你的人,比你都還知道你是冤枉的。

    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沒意思,但要在這裏吃飯,江寒也吃不下去。

    “走吧,我們迴家。”

    江寒招唿江順和艾米迴去,卻遭到了一旁李管家的阻攔。

    “你不能走!”

    李管家拉住江寒的衣領。

    不料,卻被江寒狠狠地反手撂倒在地。

    從屋子裏出來的馬建業見到這一幕,心裏一緊。

    能瞬間把李管家製服的,的確不是普通人。

    這個手段了得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下次再想在背後說我一點什麽,還是動點腦子再說比較好。”

    江寒鬆開李管家的衣領,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

    今天,為了慶祝江寒即將被自己弄下馬,李管家特意穿了一件燕尾服。

    可現在,燕尾服沾了泥巴,像一隻再雨天裏滾到泥地裏麵的落水狗。

    “你什麽意思?”

    李管家從地上站起來。

    馬建業還在一邊看著呢,如果就這麽把打了自己的人放走,那以後他在馬建業心目中就不再擁有什麽分量了。

    “我的意思你不清楚嗎?”

    江寒輕蔑地看著李管家。

    兩個人劍拔弩張。

    艾米看傻了。

    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得罪金主。

    但情感又牽製則她,告訴她,江寒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得罪了喬治家族,還連累了馬叔,你不要給這個一點交代嗎?”

    李管家剛剛在外麵享受著艾米的彩虹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底褲已經被江寒給扒幹淨了。

    “這個交代,要給也不應該是我給,而應該是你給。”

    江寒迴頭看了一眼馬建業。

    “馬叔,我覺得你可以好好地問一下,你身邊的這位能幹的管家,是怎麽背著你偷偷養了一個青幫的。那麽多兄弟等著要吃飯,我覺得,上次那兩箱貨並不是那麽簡單。”

    聽到這話,李管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但是,江寒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李管家的今天,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李管家,你的解釋呢?”

    掌控欲極強的人,對於欺瞞都是零容忍。

    馬建業手背青筋暴起。

    要不是江寒,他還不知道,李管家聲不出氣不喘地背著自己養了一個幫派。

    難不成,在自己的身邊還沒有安全感,需要一個幫派來保障自己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便是暗度陳倉,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把自己取而代之。

    這麽多年了,自己膝下無子,馬建業是動過把李管家認為幹兒子的念頭的。

    現在看來,自己猶豫再三,是值得的。

    “馬先生,我沒有解釋,我唯一需要辯解的就是,不管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這麽多年,你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輩。”

    李管家和馬建業在一起二三十年也有了,陪著馬建業遊走在各種富豪身邊。

    表麵上是生意人,但實際上是靠著給第一街區的富豪們賣命才換來今天的財富。

    馬建業大了,便開始雇人給自己做事兒。

    而李管家一直擔心發生農夫與蛇的故事,所以,一直想擁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幫派。

    但是,馬建業不願意養那麽多閑人,也堅信第三街區沒有人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堅決不同意。

    成立青幫的時候,李管家的確是有意瞞著馬建業。

    但初心都是為了馬建業好。

    “馬叔,我不知道黑米國這邊是怎麽辦事兒的,但是我知道,和那種看不起自己羞辱自己的人低頭,就是在作賤自己。”

    江寒在旁邊煽風點火。

    看著李管家這般煎熬,他恨不得用三味真火繼續烤他!

    “馬先生,我答應保羅,也是不想和喬治家族交惡而已。”

    李管家焦急地解釋,迫切地希望馬建業能相信自己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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