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琰臉色一沉,除非有大事,否則她不會找到皇城探事司,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遼王難得來我這,咱們書房說話吧。”說著,便把林子瑜讓到了書房。


    一進門,林子瑜就說道:“雲裳被抓了,應該算計蘇知寒被發現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雲裳,把人救出來。不然,你和我都危險了。”


    周承琰聞言臉色一變,這對她們來說,可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了。


    看著林子瑜有些沉重的神色,周承琰咧出一個笑容,把兩隻手放在林子瑜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別怕,還有我呢。”


    林子瑜也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她不是內宅婦人,知道越是這樣的事,就越該冷靜。


    周承琰去安排屬下找人,林子瑜則迴了遼王府。


    她這次迴京算是處理家事,在皇上那邊等於是探親。


    雖說也每日都上朝,但是她都是盡量不摻和朝政。


    所以遼王府的人,她不能大肆派出去。


    蘇墨月和朱雀說了雲裳的身份,囑咐朱雀一定盡快找到人。


    朱雀說道:“我還要問一句,若是這人找到了,但是不好帶出來怎麽辦?”


    蘇墨月瞬間便明白了朱雀的意思,想了想說道:“若是帶不出來,也得讓她閉嘴。”


    對她來說,雲裳是個陌生人,但是林子瑜卻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所以就算滅口,她也要保住林子瑜。


    她不知道以後林子瑜知道會不會怪她,但是她必須這麽做。


    朱雀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迴去等消息吧。京裏越來越不太平了,注意安全。”


    蘇墨月憂心忡忡地迴了沈家,剛進門,翠蘭就過來說道:“小姐,侯府傳來消息,說是明天要祭祖,請小少爺迴去。”


    祭祖?


    “明天什麽日子?”蘇墨月問道。


    翠蘭解釋道:“侯府每年都是這個日子祭祖的,說是第一代先祖的生辰。”


    蘇墨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心說這平陽侯府可真能添亂,這時候祭祖。


    雖然雲裳被抓這件事,她幫不上太大的忙,但是也沒心思迴去和侯府的人周旋。


    沈家眾人聽說沈衍要和蘇墨月迴去祭祖,都有些不放心。


    沈時射說道:“我和表妹一起去吧?”


    沈老夫人當即表示,這個主意好。


    就這樣,次日一大早,蘇墨月和沈時射帶著沈衍去了平陽侯府。


    蘇墨月到了大門口才想起,陸氏不是剛死麽?


    侯府一點辦喪事的跡象都沒有,和平日一般無二。


    蘇墨月心說,難道用草席卷著把人扔出去了?


    她對陸氏的下場不感興趣,這府裏沒有陸氏興風作浪,應該沒那麽多糟心事了。


    沈時射抱著沈衍,和蘇墨月一起進了平陽侯府。


    今日他打定主意,但凡蘇家有人刁難表妹和小表弟,他絕對不會留手。


    一進院子,沈時射就發現上到管家,下到小廝,對蘇墨月都恭敬得不得了。


    滿麵狐疑地跟著蘇墨月去拜望老夫人。


    蘇墨月照例像以往一般,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對蘇墨月也滿是慈愛。


    就連蘇文澈,都破天荒地對蘇墨月和顏悅色。


    “月兒,之前的事是為父不好,但是咱們父女沒有隔夜仇,你還是蘇家的女兒。”蘇文澈輕聲說道。


    蘇墨月坐在椅子上,低垂著眼眸聽著蘇文澈的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但凡父親能早些說出這樣的話,她們之間也不至於這樣。


    老夫人也說道:“你從前對祖母的好,祖母都記得。從前祖母老糊塗了,你往後可要常帶著衍兒迴來看我。”


    蘇墨月竟有些不知道怎麽迴話。


    對她來說,和蘇家的關係一向是劍拔弩張。


    蘇家對她,也從來都是冷嘲熱諷。


    他們這麽和顏悅色,伏低做小,還是第一次。


    蘇墨月並不想和他們上演什麽情深義重,對她來說,那些事就像刀子,紮得她體無完膚。


    傷口就算愈合,也是有痕跡的,她做不到若無其事。


    便含糊地說道:“衍兒是蘇家的子嗣,我自然會帶他迴來的。”


    言外之意,沈衍是蘇家的子嗣,但是她不是。


    管家過來稟告,說是祠堂那邊準備好了。


    蘇墨月便起身,跟著蘇文澈和老夫人往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門口,老夫人說道:“月兒你也進去吧,真有什麽咱們也好早點預防。”


    這些日子,家裏被陸氏的事弄得烏煙瘴氣。


    老夫人越來越懷念沈雲清在的時候,又想起了蘇墨月從前對她的孝敬。


    眼下,居然越看蘇墨月越喜歡。


    蘇墨月也沒推辭,真的走進了祠堂查看。


    蘇文澈則帶著沈衍祭祖,沈時射在外麵等著。


    今日的祭祖很順利,小半個時辰,就都弄完了。


    等到眾人出了祠堂,老夫人說道:“你們用個午飯再迴去吧?沈家三公子也留下用飯。”


    蘇墨月說道:“祖母,孩子該喂奶了,我們還是迴去吧。”


    沈時射也恭敬地說道:“多謝老夫人挽留,今日有些不便,改日我再來拜訪。”


    對沈時射來說,蘇家人識相,他自然會展現自己該有的教養。


    老夫人雖說有些失望,但是也沒說什麽。


    眾人便一路往外走去,隻是還未走到大門口,就見大門外進來一隊禁軍。


    為首的人,赫然是容王周逸錦。


    沈時射向前兩步,把蘇墨月和沈衍護在了身後。


    周逸錦看到蘇墨月,也是一怔,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平陽侯蘇文澈接旨!”周逸錦沉聲說道。


    蘇家眾人都跪在了地上,包括蘇墨月和沈時射。


    “蘇文澈身為戶部軍需官,在此次運往北疆的糧草中貪墨徇私,致使北疆戰士一度沒有糧食吃。皇上有旨,蘇家全家打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再行處置。”


    蘇文澈張著嘴看著傳旨的周逸錦,蘇老夫人則直接暈了過去。


    蘇墨月見狀急忙去查看老夫人的脈象,又給她掐了人中,人才醒過來。


    周逸錦吩咐身邊的禁軍,“所有人打入大牢,所有家產都登記然後運走。”


    蘇文澈聞言大聲喊道:“王爺,我冤枉啊,王爺,不是我。”


    蘇墨月見老夫人無事了,便站起身走到周逸錦身前。


    “容王殿下,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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