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墨月大叫了一聲,心裏隱約覺得不對,一根銀針而已,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刺痛感。


    此時周昱祁剛剛進府,恰好聽見了蘇墨月的這聲叫喊。


    “怎麽迴事?”周昱祁整個人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雙手緊緊握著輪椅上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緊繃著。


    管家忙說道:“蘇小姐來了,是春姑姑帶人進去的,我攔不住。”


    莫語此時有些不屑地說道:“我都囑咐過蘇小姐了,不要惹這幾位宮裏來的姑姑,會給王爺惹麻煩的。”


    此時莫言正推著周昱祁往內院走去,周昱祁聽見莫語的話,迴頭看了一眼,猶如看一個死人。


    莫言也神色一滯,迴頭狠狠瞪了莫語一眼。


    今日蘇小姐若是有個什麽事,莫語這條命,誰也保不住。


    莫語不明白自己怎麽惹王爺發怒了,怎麽莫言也一副讓他自求多福的表情。


    老管家無奈地看了莫語一眼,“你這個棒槌,腦子是不是早上出門被門夾了?”


    說完,也小跑著跟上了周昱祁,王爺迴來了,他自然要隨侍左右。


    周昱祁還沒進春草院,在遠處就看見蘇墨月臉色蒼白,整個人蹲在地上。


    那三個宮裏來的姑姑圍著她,一臉勝利者的表情。


    原來院子的春蘭和秋菊想上前,被宮裏來的幾個丫鬟死死按著。


    “蘇小姐的脾氣還真不小,我們若不是早有準備,還真難管教你。”春姑姑低頭看著蘇墨月,還用腳踢了踢她的身子。


    “別給我裝死,來人啊,把她給我關進柴房,晚上我親自給她立規矩。”


    周昱祁此時雙眼通紅,周身氣血上湧,“你們在幹什麽?”


    春姑姑一看周昱祁迴來了,雖然有些惶恐,卻並不害怕。


    “王爺,我們是奉太後娘娘的懿旨,蘇小姐若是有不合規矩的地方,我們代為教訓。”


    春姑姑忙解釋道,她以為隻要抬出了太後,這事也就無妨了。


    周昱祁沒時間搭理這幾位姑姑,他的注意力都在蘇墨月身上。


    輪椅行至蘇墨月的身邊,“蘇小姐,你怎麽樣?”


    蘇墨月此時隻覺得唿吸困難,整個手臂都又麻又脹。


    心裏苦笑了一聲,沒想到她也有被毒到的一天。


    迷糊間,聽見周昱祁的聲音,抬起頭努力睜開眼睛,“我中毒了。”


    周昱祁臉色又陰沉了三分,迴頭掃了那幾個婆子一眼。


    莫言看了看周昱祁的神色,吩咐身邊的親衛,“把宮裏來的這些人,都抓起來。”


    他還不知道周昱祁要怎麽處理這些人,先抓起來再說。


    周昱祁說道:“院子裏的人都出去,喊許太醫來。”


    莫言聞言神色一愣,緊接著就把院子裏的人都趕了出去,又關上了院子的門。


    周昱祁站起身,從地上把蘇墨月抱起,朝著內室走去。


    低頭就能看見蘇墨月已經沒了血色的臉,周昱祁抱著她的手臂都有些微微發抖。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怕過,若早知道這樣,他昨日就該把這些人趕出去,或者根本就不該讓她來解毒。


    明知道自己身邊都是陰謀陷阱,為什麽還自私地把她拉了進來。


    蘇墨月察覺到臉上有濕熱的痕跡,就是醒不過來。


    可不知為何,卻又莫名的心安。


    周昱祁把蘇墨月放到床上,一眼就看見了手臂上滲出的血跡。


    撕拉一聲,蘇墨月手臂上的衣物就被撕扯開了。


    周昱祁看著手臂上的傷勢,唿吸猛地就滯住了,心口沒來由地脹痛,眼底滿是心疼。


    蘇墨月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潰爛,整個手臂都是黑紫色。


    周昱祁想也沒想,就抓過蘇墨月的手臂,對著傷口吸了一大口黑血出來。


    黑色的血被吐在了床邊的痰盂裏,緊接著又是第二口。


    莫言帶著許太醫和許歡顏進來的時候,周昱祁已經吸出了足足一碗分量的黑血。


    許太醫一看周昱祁的動作,“王爺不可,這樣會和你身上的毒性混淆到一起的。”


    周昱祁卻像沒聽見許太醫的話一般,重複剛才的動作。


    許歡顏看著周昱祁的動作,嫉妒得快要發瘋。


    這女人何德何能,能讓景王殿下這麽做。


    麵上卻不動聲色,“王爺,還是讓我祖父看看吧,總得用藥不是。”


    周昱祁這才停下了動作,示意許太醫上前診脈。


    許歡顏見狀,急忙倒了清水過去給周昱祁漱口,見周昱祁接了,又遞上了帕子。


    周昱祁是漱口之後才發現的許歡顏,看了一眼莫言,莫言急忙上前接過帕子,“許小姐,還是我來侍候王爺吧。”


    許歡顏神色訕訕地退到一邊,時不時目光陰狠地瞄一眼蘇墨月。


    許太醫把脈之後說道:“蘇小姐確實是中了毒,但是老夫解不開這毒。”


    周昱祁思緒淩亂,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


    還是莫言說道:“許太醫,能不能想辦法讓蘇小姐清醒過來。”


    莫言想,蘇小姐既然能給王爺解毒,想來也能給她自己解毒吧。


    隻是她現在昏迷著,若是能醒過來,興許就好了。


    周昱祁聽到莫言這麽說,也恢複了一絲理智,“許太醫,務必讓蘇小姐清醒過來,否則,別怪本王讓你陪葬!”


    最後一句話,氣勢陡然上升。


    許太醫是常年在宮裏侍候的,這話聽得多了,自然不覺得怎樣,盡自己醫者本分就好了。


    許歡顏卻有些憤憤不平,憑什麽她祖父要給這個女人陪葬?她也配?


    許太醫開了一副方子遞給莫言,“這副藥給蘇小姐服下,應該就能轉醒了。”


    莫言接過方子,就準備送許太醫出去了。


    許歡顏看了看還在床邊坐著的周昱祁,鼓起勇氣上前說道:“不如我留下照顧蘇小姐,王爺去休息吧?”


    她寧願自己在這守著,也不想周昱祁在這。


    “退下吧!”周昱祁連個眼神都沒給許歡顏,聲音清冷涼薄。


    許歡顏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跟著許太醫離開了,莫言則去抓藥,熬藥。


    屋內隻剩下周昱祁守著昏迷的蘇墨月。


    周昱祁抓過蘇墨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喃喃低語,“月兒,我要怎麽辦?”


    眼角的熱淚順著蘇墨月的指縫流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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