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按照周昱祁的吩咐,親自去皇城探事司把蘇遠熙接了出來,又親自送迴了蘇家。


    蘇府的管家一看景王的侍衛親自送少爺迴來,沒等看清人就進去稟告。


    “夫人,夫人,少爺迴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陸雲棠聽見管家稟告,忙帶著婆子出來,又吩咐人去喊大夫,整個侯府都動了起來。


    莫言就站在馬車邊等著,沒一會,陸氏就帶著人出來了。


    “我的兒啊,受罪了吧?娘來了,娘來了。”一邊說,一邊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隻見裏麵躺著的人渾身是傷,沒什麽神智。


    陸氏吩咐管家把人抱出來,壓根就沒想為什麽裏麵是一個人,潛意識裏她覺得這就是蘇司南。


    等到管家把人抱出來,看清迴來之人的模樣,才驚唿道:“夫人,這不是二少爺,這是四少爺。”


    陸氏這才仔細端詳了管家懷裏之人的長相,真的是蘇遠熙。


    那蘇司南呢?


    “莫侍衛,我們司南呢?怎麽隻有蘇遠熙迴來了?”陸氏問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


    這時候蘇知寒也得到消息跑了出來,問莫言,“我哥哥在哪?不是容王殿下親自去接了麽?”


    莫言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站在馬車邊對陸氏仔細解釋道:“夫人,是這麽迴事。平西郡王府世子妃親自去求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憐惜她為哥哥擔心,就找了我們王爺。我們王爺是孝順的人,自然不忍太後跟著操心,就把四少爺送迴來了。”


    蘇知寒皺了皺眉,送迴來也應該都送迴來啊。


    “那容王殿下呢?他不是說今天早上親自去接人麽?”蘇知寒狐疑地問道。


    心想是不是他們放錯人了,本該放的是哥哥。


    莫言繼續耐著性子解釋,“四小姐,容王殿下確實一大早就去了景王府給二少爺求情。隻是不小心惹怒了我們殿下,我們殿下一生氣,就吩咐加重對二公子的刑罰。”


    陸氏和蘇知寒聞言,身子都晃動了兩下。


    兩人相互攙扶,才站住腳。


    “沒用的東西。”陸氏低聲咒罵了蘇知寒一句。


    莫言說完該說的,就上了馬車走了,留下蘇家眾人麵麵相覷。


    “夫人,四少爺這邊怎麽辦?是不是喊王太醫過來看看?”管家還抱著人呢,眼看就要抱不動了。


    “喊什麽喊,讓府醫瞧瞧就是了。”說完,陸氏就掉著眼淚迴了自己院子。


    一想起蘇未央求情隻管自己的哥哥,陸氏就氣得砸了屋子裏的擺設。


    身邊的花嬤嬤勸道:“夫人,您別太生氣,四少爺那邊還得照應好。不然,二老爺那不好交代。”


    陸氏咬牙切齒地說道:“交代什麽?我還沒找他們二房算賬呢,我要給他們什麽交代?就照我說的做!”


    花嬤嬤心裏歎了口氣,夫人本是心有城府的人,此事因為涉及自己的兒子,就亂了方寸。


    隻得囑咐小丫頭,四少爺那邊有什麽事,及時來迴稟。


    蘇知寒看陸氏脾氣發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娘,我看蘇未央就是故意的,我去找她算賬。”


    說著,就要往外走。


    陸氏一拍桌子,“你現在去有什麽用?給我滾迴來!”


    蘇知寒氣悶地說道:“那哥哥怎麽辦?”


    “我想辦法,你迴房吧。”


    等到蘇知寒離開了,陸氏才吩咐花嬤嬤,“給我上妝梳頭,我去找他。”


    花嬤嬤有些遲疑,“如今還沒到初一十五,這麽貿然前去,會不會引人注意?”


    陸氏思量了一會說道:“就說我去雲霧山上香,給司南祈福。”


    花嬤嬤點點頭,開始給陸氏梳妝打扮。


    吃過午飯,陸氏就帶著香燭祭品坐著馬車往雲霧山去了。


    馬車一路到了青雲觀的大門口,香客不多,陸氏下了馬車朝著青雲觀裏麵走去。


    一個小道童看見陸氏過來,上前行禮說道:“夫人來了,請跟我來吧,師父此時正好沒見客。”


    陸氏跟著小道童朝後麵走去,在外人看來,和尋常香客沒什麽區別。


    小道童四下看看,此時後麵沒什麽人,就領著陸氏去了道觀後麵一座小院子。


    道童並未進去,陸氏熟門熟路般自己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被人一把抱住了,“小心肝,你怎麽來了?知道我想你了。”


    陸氏的手臂雖說包紮好了,可是也不能磕碰,袁千羽那一鞭子抽得著實不淺。


    察覺到手臂的痛感,陸氏委屈地說道:“我手臂受傷了,你輕些。你這大名鼎鼎的雲山道長,若是被人撞見這個德行,小心他們燒了你的道觀。”


    雲山道長一邊在陸氏的腰間摩挲,一邊心疼地說道:“怎麽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說著,就抱著陸氏往床邊走去。


    陸氏心急蘇司南,就推了雲山道長一把,“我來是有正事的,咱們兒子出事了。”


    雲山道長卻在她耳邊說道:“天大的事,也沒有眼前的事重要,修行才是大事,咱們今日好好修行一番。”


    一邊說,一邊解開了陸氏的衣帶。


    陸氏也知道他的脾氣,想讓他幫忙,就得伺候好了。


    也就順勢攀上了雲山道長,調笑道:“那就試試我新學的……”


    眉目間風情萬種,腰肢柔弱無骨。


    ……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地上的衣衫散落一地,陸氏渾身酸軟。


    雲山道長一臉滿足的笑意,擁著陸氏白皙柔嫩的雙肩。


    陸氏此時才說道:“司南被景王殿下罰到皇城探事司去了,能不能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雲山道長皺了皺眉,一邊捋著山羊胡子,一邊說道:“皇城探事司的人不好救啊,我如今在皇上麵前還說不上話。”


    陸氏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那可是你的骨血,你就看著他受罪?”


    雲山道長又俯身和陸氏親熱了一陣才哄道:“不是我不上心,我就是個道士,這事得容我想想辦法。”


    陸氏點了點頭,柔聲說道:“你可千萬當迴事啊,咱倆就這一個兒子,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雲山道長忙說道:“我怎麽不心疼?我當然心疼了,可我最心疼你,來,我再疼疼你。”


    陸氏離開雲霧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晚上迴去滿身疲憊地泡在浴桶裏,花嬤嬤問道:“夫人,您這身上都弄出印子了,就不怕被侯爺看見?他也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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