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能不能求求景王殿下,先把兩位哥哥放出來。皇城探事司的大獄,是能要人命的!”


    這是蘇未央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跟蘇墨月說話,也是她第一次這麽懇切地叫蘇墨月大姐姐。


    蘇墨月卻沒什麽感覺,甚至有些諷刺。


    心高氣傲的蘇未央,為了她的親哥哥也願意低下高貴的頭顱。


    可是晚了,她不再是那個別人一說就心軟的蘇墨月了。


    前世她剛迴京的時候,也曾想和家裏的兩個哥哥好好相處。


    她還記得有一次給蘇知寒做了桂花糕,蘇知寒吃了之後就臥床不舒服。


    蘇遠熙那日進了她的院子,指著她的鼻子教訓她。


    在蘇遠熙的嘴裏,她就是一個心如蛇蠍,嫉妒蘇知寒的蠢貨。


    今生她才想明白,怎麽那麽巧,每次蘇知寒都是拿了她的東西不舒服。


    前世她還心生不忍,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克了自己的妹妹,對蘇知寒幾乎有求必應。


    還有蘇司南,比蘇遠熙更加讓人惡心。


    前世她被關在容王府柴房的時候,蘇司南還去過幾次,每次都對她極盡羞辱。


    看著蘇未央祈求的神色,蘇墨月沒有一絲動容。


    這世上從來沒什麽感同身受,隻有經曆了才知道其中的苦。


    所以蘇未央才能站在這指責她,教訓她,最後懇求她。


    “這件事是景王殿下做的處置,他們也是因為惹怒了景王殿下,我有什麽資格去求情?”


    蘇未央看蘇墨月拒絕了,心裏有些焦急,又不知道怎麽說。


    “千羽,我先迴去了,你跟我去鋪子還是迴府?”


    她實在不想在這麵對蘇未央,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袁千羽看了看蘇未央有些擔心,“月姐姐,我先讓車夫送你迴鋪子,我在這陪我嫂子一會,再陪她迴去。”


    蘇墨月本想說她自己迴去,又怕袁千羽擔心,就點點頭,默認了袁千羽的決定。


    蘇未央看蘇墨月要走,就要繼續阻攔,被袁千羽拉住了。


    “大嫂,你別強人所難了,不如我陪你進宮去求求太後吧。”袁千羽勸道。


    她也是左右為難,雖說一直為蘇墨月說話,可畢竟和蘇未央是嫡親的姑嫂,總不能看著她這樣不管。


    說到底,這件事是蘇家的不對,蘇未央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袁千羽在心裏把蘇遠熙罵的狗血淋頭,現在想起蘇遠熙說的話,她還氣的不行。


    若不是看在蘇未央的麵子上,她真不想替他求情。


    蘇未央聽袁千羽這麽說,神色一亮,“千羽你說真的?你願意跟我進宮?”


    雖說太後也喜歡她,可和袁千羽比還是差一些。


    若是袁千羽願意和她進宮,那太後答應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袁千羽點點頭,她總不能看著蘇未央有難處不幫忙。


    此事就算是父王母妃知道,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蘇未央臉色好了些,侯府說蘇知寒也會去找容王殿下,他們兩方努力,哥哥應該很快就能放出來了。


    此時的蘇知寒卻在容王府的大門處焦急地等著,管家連門都沒讓她進。


    她又想起之前皇上給容王和鍾家小姐賜婚的時候,她跟周逸錦大鬧了一場,氣得周逸錦把她送迴了侯府,還去祖母那警告了一番。


    事後她也知道是自己衝動了,周逸錦那個人吃軟不吃硬,跟他一味的吵鬧隻能適得其反,所以這次她一定不能再衝動了。


    春日裏寒風刺骨,蘇知寒又特意穿了單薄的月白色襦裙,不施粉黛麵色蒼白的樣子,柔弱得像一朵嬌花。


    周逸錦從城外騎馬迴來,還未到王府門口,就看見蘇知寒站在門口,焦急踱步的樣子。


    心裏說不心疼是假的,又氣蘇知寒總是自作主張。


    蘇知寒一看周逸錦在王府門口下馬了,上前先是淚眼婆娑地行了個禮。


    “王爺...... ”


    說完就撫著額頭,一個踉蹌,周逸錦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了。


    蘇知寒順勢抓住周逸錦的手臂,“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好麽?”


    聲音哽咽中又透著彷徨,說得周逸錦心口微滯。


    低頭看著蘇知寒一臉倦容的蒼白臉色,臉頰上還掛著淚珠。


    周逸錦想也沒想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朝王府內院走去。


    蘇知寒見狀,把臉頰貼在了周逸錦的胸前,顫聲說道:“王爺,我該怎麽辦?”


    周逸錦加快了腳步,把人帶去了正院的內室,放到了床上,又仔細地給蘇知寒蓋上被子。


    “你身子不好,先躺著歇歇,我吩咐人給你熬點人參雞湯,咱們有什麽話一會再說。”說完,還輕柔地在蘇知寒的臉頰上點了一下,臉上滿是柔情。


    蘇知寒滿足地閉上眼睛,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周逸錦吩咐完下人,就坐在床邊拉著蘇知寒的手,還時不時幫她整理下發絲。


    “知寒,我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了,但是我若不登基,是不能接你進府的。”周逸錦拉著蘇知寒的手,心疼地說道。


    蘇知寒心裏有些失望,麵上卻不動聲色。


    “這些我都聽王爺的,哪怕一輩子沒有名分,我也甘之如飴。就是蘇家被我連累了,還有我兩個哥哥......”


    話沒等說完,蘇知寒就哭了起來,滿是彷徨無助。


    周逸錦今兒在西山大營演練,並不知道蘇家的事。


    此時有些不解,一邊給蘇知寒擦拭眼淚,一邊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跟本王好好說,沒什麽是我解決不了的。”


    蘇知寒就把景王周昱祁是如何懲處蘇家兄弟,掌摑蘇文澈的事說了,還有袁千羽敲詐了蘇家八千多兩銀子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說了。


    在蘇知寒的嘴裏,這些事的幕後之人都是蘇墨月。


    因為蘇墨月的挑撥,才讓景王殿下動了大怒,讓袁千羽對蘇家有這麽大敵意。


    隨著蘇知寒的訴說,周逸錦的神色越來越陰沉。


    想起蘇知寒說的周昱祁給蘇墨月出頭,他心裏又湧起莫名的煩躁,


    “她居然跟三皇兄攪合到一起,簡直是不成體統。”周逸錦握著拳頭說道。


    蘇知寒皺了皺眉,此時說的不是如何救哥哥出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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