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洶洶燃燒著,槍聲與溫水村村民臨死的慘叫聲連綿不絕,整個村子血流成河。


    溫水村溫泉山洞內,李立果和他的狗腿子項少剛分別手持一支自動步槍和手槍,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一步步朝洞內逼近。


    洞裏的村長許安邦一家三口已然沒有了退路,他們被逼到了洞內深處的一片白霧前,白霧的溫度高得嚇人,使得他們不得不止步,那白霧的深處,便是他們村子的溫泉口了。


    夫妻倆一人手中拿著一把鋤頭,死死地將他們的女兒許清護在身後。


    “嗬嗬,老許,別再作無謂掙紮了,認命吧。”李立果陰冷地笑著,“別說我不知道知恩圖報,放心,你們死後,我會好好疼惜小清的。”


    “畜生!”許安邦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日,就應該讓你們這些畜生死在外麵!”


    “你個老不死的,給你臉了是吧?”項少剛冷聲道,“我們隊長仁慈,不忍你們一家三口跟其他村民一樣全家死光,這才好心給你們女兒一個活命的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許安邦聞言,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深知與李立果這幫惡徒講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蕩,目光堅定地看向李立果和項少剛,沉聲道:“李立果,項少剛,你們作惡多端,遲早會有報應的!今天就算我們一家三口死在這裏,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王慧緊緊握住丈夫的手,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她輕聲對許安邦說:“安邦,我們不怕。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死又何懼?”


    許清躲在父母身後,雖然害怕得渾身發抖,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小聲說道:“爸、媽,我會一直陪著你們的。”


    “嗬嗬,冥頑不靈。”李立果冷笑一聲,隨即果斷扣動扳機。


    “砰砰~”隨著兩聲槍聲響起,許安邦和王慧雙雙倒地,口吐鮮血,他們的身體在顫抖,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


    許清驚恐地尖叫著,撲倒在父母身上,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看著許清那梨花帶雨的樣子,項少剛舔了舔嘴唇,道:“隊長,這小娘皮長得還真是夠水靈的,怪不得你要如此大費周折特意來找她。”


    他的眼神在許清身上掃過,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欲望。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欲望。


    “嗬嗬,放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兄弟我玩夠了,再給你玩就是了。”李立果拍了拍項少剛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他轉身看向許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丫頭,別哭了,跟了我,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就朝許清大步走去,打算強行將她帶走。


    然而,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立果,住手!”


    李立果聞言皺眉,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來人。


    正是他手下的隊員陳煜、劉龍和周裕三人。


    “你們幾個廢物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唿隊長的名字,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麽?”項少剛怒喝道,並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三人。


    陳煜三人見此渾身一顫,不過他們很快便穩住了心神,他們衝上前去,攔在了李立果和許清一家之間,目光堅定地看向李立果和項少剛。


    陳煜沉聲道:“我們的命都是村長他們救的,你們怎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許清聞言,似乎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她抱著不斷吐血的父母,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陳煜三人:“求求你們救救我爸我媽。”


    陳煜三人見此也是心中一酸,睚眥欲裂。


    “李立果、項少剛,今日,隻要有我在,我就決不允許你們再逞兇!”劉龍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陳煜和周裕亦是緊握雙拳,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們站得筆直,仿佛三座不可動搖的山峰,守護著身後的許清和已經倒下的許安邦夫婦。


    “砰~”李立果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


    劉龍的腦門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洞,他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後緩緩倒下,鮮血從他的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老劉!”陳煜和周裕同時驚唿出聲,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悲痛。


    “嗬嗬,你莫不是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們?”李立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冷酷與囂張,“給老子讓開,否則,今日老子將你們三個都幹掉!”


    陳煜和周裕聞言渾身一顫,他們沒想到,李立果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連自己的隊員都不放過。


    要知道,雖然他們運輸隊的人在火種基地屬於最底層,地位可以說如同螻蟻一般。


    但即便是他們這種螻蟻,也是火種基地的資產,基地的管理者可以毫不在意對他們進行收割,但卻絕不允許下麵的人自相殘殺,李立果的行為,無疑是在挑戰火種基地的底線。


    “滾~!”李立果再次怒吼一聲。


    陳煜兩人當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嗬嗬,廢物!”李立果冷笑一聲,接著分別一腳將陳煜和周裕踢開。


    許清眼睜睜看著原本被她寄予希望的陳煜三人一人被打死,另外兩人被嚇破了膽,無助和絕望的情緒再次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緊緊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父母,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心中呐喊:“誰來救救我們?誰來阻止這個惡魔?”


    “嗬嗬,小清,別怕,我會好好疼惜你的。”李立果一邊淫笑著,一邊繼續朝著許清逼近。


    許清不由再次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陳煜二人,然而麵對許清的求助,陳煜和周裕同時低下了頭,身體微微顫抖,不敢直視許清的雙眼。


    他們被李立果的兇殘所震懾,內心的勇氣和決心已經被徹底擊垮。


    他們不是第一天體會末世的殘酷了,在這無序的末世苟活了一年多,求生的意誌比一般人都要強烈。


    兩人都明白,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反抗根本無濟於事,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許清見狀,徹底死心。


    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做最後的心理準備。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沒有了先前的恐懼與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而決絕的光芒。


    “陳煜大哥、周裕大哥,我不怪你們,真的。你們要好好活下去。”許清的聲音雖然微弱,卻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與堅強。


    接著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李立果,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深深的恨意和決絕。


    “畜生,你作惡多端,總會有報應的。”許清的聲音雖然顫抖,但語氣卻異常堅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許清說完,猛然轉身,毅然決然地衝向了霧氣中。


    “咚~”這是一聲物體落水的聲音。


    “啊~!”緊接著,便傳來許清淒厲的慘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啊~!”


    許清的慘叫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聲音越來越弱,隨著溫泉洞內迴蕩的慘叫聲逐漸消散,隻留下一片死寂。


    陳煜和周裕兩人此時已經完全麻木,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靈魂已經出竅。


    “曹!”李立果怒罵一聲,臉上滿是不悅,“真他媽的晦氣!”


    項少剛也是一臉惋惜,他還想著嚐嚐少女的滋味呢。


    “噠噠噠~”李立果越想越氣,憤怒之下,將怒火發泄到了還未死透的許安邦和王慧身上,一陣槍響後,兩人的身體又添數彈孔,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少剛,把他們的頭割下來,老子好拿迴去換獎賞!”李立果冷冷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決絕。


    “嘿嘿,明白。”項少剛嘿嘿一笑,項少剛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步步走向許安邦和王慧已經毫無生氣的軀體。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與興奮,仿佛是在執行一項神聖的儀式。


    這時候,李立果又將目光看向了還早已癱軟在地的陳煜和周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嘲諷。


    “暴民奪槍欲要行兇,劉龍是為了救我而死,你們明白了嗎?”李立果的聲音在空曠的溫泉洞內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和冷酷。


    周裕麻木地點了點頭,而陳煜卻依舊眼神空洞地看著霧氣內。


    “劉龍雖然死了,但你們別忘了,他那老父親和年幼的女兒還在火種基地呢。”李立果意味深長道,“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才給他這個英雄的身份,你們也不想劉龍的父親女兒因為他背叛基地的行為而被連誅吧?”


    陳煜聞言,心中一顫,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明白,李立果這是在用劉龍家人的安危來威脅他們,讓他們保持沉默,甚至成為他掩蓋罪行的幫兇。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但他也清楚,在這個末世,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尤其是在火種基地這種等級森嚴、規則嚴酷的地方。


    “我們……明白。”陳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的。


    他看了一眼同樣麻木的周裕,兩人交換了一個無言的眼神,那是一種對現實的無奈和對未來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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