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勾勒著他勁窄的曲線,微敞的衣襟,格外魅惑也就罷了,這貨居然還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繞著他額前的發梢,既像漫不經心,又似別有用心……


    尤其是她迴頭的那一刻,陸晚辭狹長的狐狸眼就那樣專注而癡迷地盯著她,嘴角笑意潺潺。


    林安笙再次無語了。


    她便頂著玄王那魁梧的身子,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吼起了陸晚辭。


    “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本座說話?”


    “聽,聽了呀,真好聽,此音隻該魔族有,人間哪得幾迴聞……”


    陸晚辭說話間莞爾一笑。


    刹那間,風情萬種,妖孽至極。


    林安笙看到的那一刻,禁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隨即三步並做二步地走上前,伸手。


    直接就把這貨幾乎要跨到胳膊肘的衣襟,硬生生地給他重新扯了迴去。


    “既然想要和本座合作,你就好好配合,否則本座可就要不客氣了。”


    聽到林安笙的威脅,陸晚辭這才撇了撇嘴,稍微直起了一些身子,收斂了幾分魅惑之氣。


    “接下來,聖女想要什麽?”


    “領走九座魔窟的魔兵。”


    “準了。”


    陸晚辭豪爽得令林安笙有些吃驚。


    看著林安笙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陸晚辭笑聲邪肆。


    “哈哈哈……不過是一些並不忠心於本尊的魔尊弟子罷了,本尊有什麽可心疼的?隻要美人姐姐你想要,本尊就都給。”


    “那,收複樽王戰地?”


    “沒有問題,本尊這就讓樽王後撤三百裏,去和翊王下棋。”


    “那若是我想要翊王也一起撤迴地下魔窟呢?”


    這句話,林安笙隻是試探著問的,本來也沒想過魔尊會答應,甚至準備好了觸怒魔尊之後的惡果。


    誰知……


    魔尊薄唇一牽,微微笑道:“這個也不難!”


    林安笙挑眉,等著魔尊的後續。


    隻聽他用仿佛能蠱惑人心的聲音告訴她,“隻要他們神族先收兵止戈,本尊自然會命令屬下們乖一點。”


    陸晚辭說話的時候,半開玩笑的口吻。


    林安笙多少是聽出來了,他可以退,但是不會無休止的退。


    想要平息之戰,依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事情。


    林安笙試著與之談判。


    “神族之事,本座可以做中間人,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錯殺一個好人。”


    “聖女隻管做你自己,做什麽中間人,多費力不討好啊……”陸晚辭笑著搖頭,滿眼心疼。


    林安笙深知他說的對。


    她本來也隻是試著開出條件而已,既然這一點這麽為難自己,那她便換一種。


    “本座,還可以助你報仇。”


    “本尊的仇,本尊自己會報,你可不能像這次這樣善做主張的結束了玄王那小子的性命了噢……老玄王,必須死在本尊手裏!”


    陸晚辭說到後麵,聲音逐漸低沉認真,神情在這一瞬恢複了冷厲陰鷙。


    直到林安笙點了點頭,陸晚辭才恢複了之前那放蕩不羈的模樣。


    林安笙一看便知,複仇之事是魔尊的逆鱗。


    她並沒有死磕下去而是見好就收。


    “本座已知曉魔尊的意圖了,今夜且如此罷,本座乏了。”


    “好,聖女……哦不,玄王,好好休息。”


    陸晚辭說完轉身欲走。


    林安笙看著他的背影問了一句:“你已知我名諱,我還不知道魔尊的高姓大名。”


    陸晚辭腳步微頓。神色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猶豫。


    也僅僅是片刻,陸晚辭臉上便再次恢複了那副沒個正經的模樣,笑的邪魅妖孽地對林安笙迴應了三個字。


    “陸、晚、辭……”


    “晚辭?”


    林安笙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怎麽跟她上個月撿到的晚晚同名同姓?


    見林安笙一臉狐疑地凝神思忖著什麽,陸晚辭頓時來了興趣,挑眉一笑,眼神如星辰般邪魅耀眼。


    “怎麽?不喜歡本尊的這個名諱?”


    “不,隻是湊巧,魔尊的名諱和我前段時間撿到的一個孩子一模一樣,大概是同音不同字……”


    “哦?這麽有緣?那個孩子現在何處?”陸晚辭故意笑問。


    林安笙微微歎了口氣。


    “不告而別之後就不知去了哪裏,就是一個讓人操心的熊孩子。”


    陸晚辭被林安笙的說辭弄得很無語。


    他當時不過是形勢所逼,不得不立刻返迴魔族鎮壓叛黨,否則現在的魔尊早就藩王割據,天下大亂矣。


    陸晚辭略有些惆悵地背著手,轉身,緩步走出了臥房大門。


    就在林安笙準備揮手把門關上的時候,餘光忽然瞥到了一眼院子裏有個血肉模糊地家夥正跪在花壇前,大半夜的乍看一眼,還以為鬧鬼!


    等林安笙走過去一看。


    這個滿身是血的家夥,居然就是剛剛給她送來了毒藥的魔尊貼身侍衛阿青。


    隻是此時阿青已經衣衫襤褸,肉眼可見的皮膚都已經滿是傷痕,看行刑的工具,至少是帶著荊棘的藤條。


    而此時阿青雙腿跪的地方還是鋪滿了榴蓮皮的帶刺那一麵。


    差不多是紮成百孔了。


    林安笙扯了扯唇角。


    “這是……苦肉計?”


    “聖女大人,這是負荊請罪……屬下錯了!屬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給聖女大人的滋補湯藥裏下毒!”


    “屬下實在是沒想到您會是聖女,古往今來,也從來沒有人可以幻化得如此成功,連屬下都嗅不出一絲人族或者神族的氣息,現在屬下鑄成大錯,魔尊已經懲罰了屬下椎骨之刑,還讓屬下來聖女大人的院子前請罪,什麽時候得到聖女大人的原諒,什麽時候才能去醫治。”


    “聖女大人,屬下確實活該,您別管屬下了,您迴屋休息吧……”


    “……”


    阿青說完,埋頭不語了。


    倒是條敢作敢當的硬漢。


    林安笙悠悠道:“能扛到本座離開的那天,便起身吧!”


    阿青聞言微微一愣。


    魔尊陛下天天看著聖女的窺世鏡,現在好不容易能到他的眼前,魔尊陛下怎麽可能輕易讓聖女離開?


    得,他安安心心跪到死吧!


    林安笙就這樣迴了屋子休息。


    翌日,林安笙的屋子前便有小丫環敲門,同時還有撲鼻的飯菜香氣傳來。


    林安笙坐起身,打了個哈欠。


    “何人?”


    “啟稟玄王殿下,魔尊陛下邀您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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