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玥見勢不妙開逃到被張東的撐天棒一棍穿體爆體而亡,看似漫不經心,實三息不到。


    張東單手一招,撐天棒迴到手上。


    他看著一龍一鳳虛影緩緩從紫玥消亡之地飄升直到消失不見,平靜地道:“紫瞳現,修仙亂,亂,我便送你去西天,還看你如何亂!”


    旋即,猶如骨頭人的他看準一個方向,忍著劇痛,很快找到一座隱蔽的小山,法力一起,撐天棒如砍菜切瓜對著小山一陣劈砍,幾息過後,一個山洞隱隱出現。


    張東一步踏入,旋即放出一個陣法,立即癱坐在地上。


    他的傷勢太嚴重了,需要重組肌肉、皮膚和部分血管經脈,不然血液流光,他依然難逃一死。


    好在,他為此次秘境之行準備非常充足,不計代價地購買了一些療傷聖藥。


    他掏出一枚泛黃如荔枝大小的丹藥服下,便打坐恢複起來。


    他的目標非常簡單,盡可能多的在天雲秘境尋獲各種天地靈材,雖然留給他衝擊元嬰期的時間短暫,但是,他相信,在海量靈石的支撐下,堅持到底不放棄,就還有一線生機。


    本次受傷極重,不過,他已徹底把自己從最深的夢魘中拉了出來,經曆了本次心靈的幻境,他的神魂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對衝擊元嬰期,又多了一道保險。


    可惜的是,紫玥的儲物袋在撐天棒的巨力下也一並震碎,他需要快速恢複傷勢,才能踏入核心內圈,以便找尋到更多曠世稀有的靈材。


    他撇去一切雜念,靜心恢複。


    在張東和紫玥仙子交手時,兩人都沒有發現,一個人籠罩在二十裏外的厚重雲霧中,一絲不漏地目睹了他們生死相搏的整個過程。


    當他看到張東擲出驚天一棒時,雲淡風輕的他都忍不住為之動容,他試想著,若自己是紫玥,是否能夠接下?


    隻是,包括他也沒有看到,在張東離去的時候,那條神龍的虛影分離出了一線沒入到了張東的身體中。


    他搖了搖頭,內圈見。


    很快朝著另一個方向轉身離去,消失在厚重雲霧中。


    中圈,笑吟吟的彌勒和尚滿麵春風地在雲霧中走走停停,東張西望。


    雖然他的視線隻能企及方圓三十丈的範圍,不過,他就像一個懵懂還未長大的小孩般,對各種事物均非常好奇,喃喃自語,指指點點。


    “咦,這不是早已滅絕了的天沙花嗎,還是十二萬年藥齡的天沙花,看來運氣真是鼎盛。”


    他眉開眼笑,從崖頂一躍而下,激蕩起層層疊疊的雲霧,下到懸崖五十丈處,揮手間把這一朵天沙花摘取,鄭重地放到一個玉盒中收了起來。


    迴到懸崖,笑意收斂,他一副悲天憐憫地望向天上的朵朵白雲以及被雲霧環繞的四周,就那樣一動不動,好似陷入某種無盡的悲傷而不停歎息。


    半天過去,他自言自語道:“女施主耐性真好,跟著我整整五天,我是天龍地鳳令牌擁有者不假,可是你就沒有想過一旦找錯了人,本佛將會把你送去極樂世界。”


    過了好一會兒,見無人應答,和尚輕聲歎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出來吧!”


    說話間,他雙眼射出兩道黑色精光,奇快無比地射向正前方的濃霧中。


    “叮叮”兩聲脆響傳出,雲霧中閃現出兩朵耀眼的金色火花。


    “嘿,”和尚渾黃色的僧衣大袖朝前輕輕一揮,山雲翻滾、霧氣湧動,以他為中心,方圓十裏內雲霧被清掃一空,隻餘山風輕輕拂來。


    一名千嬌百媚的藍衣女修淩立虛空,一根金色長綾似彩帶般掛在她的身上,她仿似仙子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見到此女,大腹便便相貌有些醜陋的彌勒和尚頓時被她的美給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大嘴邊的口水不斷滴落,他忍不住讚歎道:“東荒織金門當代門主嫡傳五弟子紗織仙子,哇,當真國色天香,當真三生有幸,嗬嗬,不知仙子可否婚配?在下如今形單影隻,單身一人,就為等待仙子這般的良配。”


    和尚用寬大的衣袖不停擦著嘴角的口水,根本不管紗織眼中露出的鄙夷之色,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神態,獻媚道:“本佛,哦,在下也是中州超級宗門悲喜禪宗的第一傳人,我們兩家門當戶對,再加上你情我願,實乃天造地設一對。”


    說完後,和尚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好似喜從天降,就要懷傭佳人般。


    “呸,肥頭大耳,一副豬樣,醜陋至極,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得到天龍地鳳令牌,也配進入天龍地鳳秘境,老天爺真是瞎眼了嗎,本小姐,就是嫁豬嫁狗,也絕不嫁你。”紗織完全沒有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瘋狂且不要臉之人,自己可是來殺他的,以吞噬他身上的那一龍一鳳虛影,他卻插科打諢,胡說八道。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凜,她終於洞悉了對方的真實意圖,殺意暴起!


    悲喜禪宗,這是一個近萬年來如彗星般在中州崛起的超級宗門,想要成為超級大派,至少需要數十萬年的不斷積累再加上深厚的底蘊才有可能。


    據記載,悲喜禪宗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也是第一個萬餘年左右便成就超級宗門的門派。


    此宗招收弟子的條件極為苛刻也千奇百怪,靈根必須是異靈根及以上且還要看緣法,至於什麽緣法,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在她思量間,沒有想到和尚的一句話差點氣得她噴出一口鮮血。


    隻聽他得意洋洋地開口道:“嘿,我就是那頭豬,嫁豬嫁狗,不如嫁給我好了。”


    紗織怒極而氣,法訣一動,金色長綾消失不見,一下子把和尚緊緊束縛。


    和尚卻毫不在意地道:“娘子這麽著急就想把為夫綁迴去啊,放心,打死我,我都不會跑。”


    “那就如你所願,打死你!”紗織麵色一冷,不帶一絲感情地開口道。


    話音未落,一片金光把她彌漫,她盤坐虛空,一張古樸的七彩七弦琴位於身前,她提起玉指,開始彈奏。


    “叮叮叮叮......”


    清脆的音符響徹於天地間,一道道的金色風刃從七弦琴上飛出,停息在半空,頃刻間,數萬道金色風刃把她隔絕起來,閃爍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叮!”


    她玉指輕提起一根赤色琴弦,琴弦上下抖動間,數千道金色風刃融於萬道風刃中,並跟著赤色琴弦的顫抖,萬餘道風刃在空中穿梭交織,一張金色的風刃網撲向笑容可掬的和尚。


    金色風刃網從天而降,彈指間,一臉笑意的和尚就被網住。


    “碎!”


    她對著金網輕叱道。


    “轟”


    如一輪金色驕陽炸開,和尚消失在一片強烈的金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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