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花和王路聽到花月的話,皆麵露驚訝之色,王路心思高速運轉,他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條件。


    雖然他特別欣賞燦花神乎其技的音技,燦花也擁有一副國色天香的容貌,不過,對於誌在追求大道的他來說,還遠遠談不上喜歡,也並沒有心動,若是因為需要加入花月所在的組織,他確實難以接受。


    這時,他抬頭看著嘴角帶笑的花月,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都是花月的一番玩笑話罷了。


    再看著忸怩不安、別有一番風情的燦花,王路突然發現,燦花自帶一種不一樣的美,就像霧中花、夢裏月般朦朧中透著幽靜,迷霧中帶著神秘。


    他啞然失笑:“師姐就不要調侃我了,我一個十足的糙漢莽夫,哪裏配得上如花似玉的燦花師妹?我自認資質稀疏平常,靠著幾分運氣才修行至此,不瞞二位,我已經是一名一百餘歲的人了,隻不過年輕時服用了一顆駐顏丹,才能保持現在這個模樣,雖然我心裏對燦花師妹那是千想萬念,可也不能讓天之驕女的師妹墜落在我的手上吧。”


    王路說的時候,花月仔細的打量著王路,由於王路《深匿》功法的掩藏,花月並沒有看出一點破綻,隨著王路來到築基大圓滿境界,《深匿》功法也在無形中跟著不斷提升,除非是擁有強大神識的元嬰期修士或者如同銀七那樣的高手方能看出他的底線來,他都懷疑,在他第一次去銀鑾軒的時候,銀七便識破了他的本來麵目。


    確如他所想,若是此時的王路第一次站在銀七麵前,銀七是無法看破他的真麵目,靈羽門的《深匿》功法,並不是靈羽門所創,而是靈羽門初代門主,從一個秘境中帶出,靈羽門也依靠這個功法存世了幾千年。


    聽到王路的話,花月輕輕拉起有些幽怨燦花的玉手,幽然道:“道友雖有過人之處,卻也並不是燦花的良配,可惜了這一段緣分,其實,這樣也好,相識於人海,不如相忘於人潮。”


    “看在燦花妹子的麵上,就免去陳道友過問心門這一關了,這是本組織特有的傳訊符,能夠大概的探測到道友的大致位置,請陳道友放心,此符隻能感應到道友所在之地的五百裏範圍,並不能夠確定道友所在的具體位置,我們組織便是憑借此符發布道友所在範圍內的需參加的具體任務,隻需道友為本組織服務二十年,二十年期間至少完成一個任務、最多三個任務便可獲得自由之身,任務也有難易之分,本組織會根據難易程度給予獎勵,凡是參與並完成任務的修士,皆有重賞。當然,受傷以及隕落是在所難免,再說,一旦踏入修仙界,誰不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道友需做好心理準備。”花月毫不停歇的一口氣把所有的規矩以及組織的原則講明給王路。


    聽完花月的講述,對於靈符具有一定理解的王路,心裏的浪花正上下翻滾,他很清楚,想要製作這樣的感應和傳送之符,是需要超過化神期以上的境界,因為此符已經涉及到空間以及時間的皮毛規則。


    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到底是誰擁有如此鬼斧神工的製符技藝,這不禁給王路一種高山仰止、望洋興歎的感覺。


    花月遞給王路一張銀光閃爍巴掌大的銀色符篆,並在符篆上打出一道法訣,銀符頓時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之後,花月略帶威脅並神秘兮兮的告訴王路,讓王路不要妄想去破壞或者丟棄此符,如若一旦他這樣做了,會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即便逃出西漠,也不能幸免。


    同時也讓他可以堂堂正正地隨意出入血戰城,所有的宗門對他的調查和布置的暗手都會停息下去,要他不要擔心。


    王路當然不會聽取對方的話語,他走出品香榭的時候便戴上了一個能隔絕神識探查的鬥篷,小心翼翼地迴到了客棧。


    他還是比較相信花月的話語,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一到了客棧,便放出了防禦陣法,他的內心卻極不平靜。


    一方麵,他所想要的目的似乎已經達成,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直覺告訴他,這個神秘組織應該就是他需探查的,他隻需要耐心的等候即可。


    另一方麵,千年銀花的價值遠遠超過他的估計,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過、始料不及的意外,如果沒有組織的承諾,他唯有立即趕往夢幻宗在血戰城的駐地,表明身份。


    最後,他如同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置於桌上的那張銀光閃爍的靈符,單是靈符上麵像遊魚般時時穿梭的銀色絲線就令他癡迷不已,讓他目眩神迷。


    在《六符冊》上,他見識了相當多的符篆,如這樣一枚企及到時間、空間的符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令他見獵心喜,愛不釋手。


    他反複的從上到下,從左往右開始觀摩這枚銀符......


    品香榭中,燦花、花月憑窗而望,二女皆具有花容月貌之姿,燦花的臉色有著些許的遺憾和淡淡的哀愁。


    花月看到燦花如此模樣,感歎道:“妹妹何必如此呢,其實妹妹比我更加清楚,此人的確已經超過百歲之齡,雖有著一定的實力,可怎麽能和師妹相提媲美呢?我看以此人的資質,最多止步金丹期就已經是極限了,況且,我已經看在妹妹你的麵下,發動了組織許久未曾動用的天機令,隻要天機上人開口,他就能夠洗去嫌疑,再說,我也沒有用問心鏡去調查此人的背景,不過,不管此人有著怎麽樣的來曆,有銀符在身,除非他隕落,否則,無論如何都會為我們至少完成一件事情,才會還他自由。”


    燦花露出一絲婉轉的微笑:“陳道友算是我出世以來唯一心動之人,感謝姐姐為了我的這點小心思的所做所為,不知怎麽的,還請姐姐照拂此人一下吧,妹妹有些累了,姐姐勿需再勸,天意如此,妹妹懂得,姐姐請迴吧?”


    王路的出現,讓她平靜的心湖有了一絲的漣漪,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有過那樣的感受,雖然短暫,卻如一道流星,在她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也如花月所言,她的“霧裏看花”瞳術已經把王路看了個分明,隻可惜了這一段的相遇。


    她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可能一生之中,再也不會彈奏《平原夕調》了。


    她的煙靈根乃是罕見至極的靈根,為了她的前途和品香派自身的發展,品香派並沒有傳授她品香一派的功法,而是在品香派的安排下,給她另尋了師尊。


    見到燦花心緒不寧的模樣,花月輕輕歎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可以利用燦花的容貌和資質讓陳永傾倒,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但也拉攏了一名氣運逆天的銀花之主。


    她隻能感歎世事無常、因果無形,離開了品香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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