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讓王路敬而遠之的熊燦之,見到王路麵色不怎麽好看,熊燦之打了個哈哈:“道友大比的表現著實讓人大開眼界,為兄是深感不如。今次前來是宗主特意讓我給你傳達任務,還請王道友務必放在心上。”


    王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還請道友言明。”


    “我們西漠南部挨著數千萬裏的莽莽叢山,稱作莽海,裏麵的妖修和妖獸如恆河沙數,三千年前的大戰,如果沒有本宗夢幻旗的橫空出世,七宗一定是大敗虧輸的局麵。如今那些妖族、妖修又蠢蠢欲動,七宗決定派出各宗的築基期核心弟子前去查探,探明妖獸和妖修的詳細動向,這個重任就交給師弟你了。”


    熊燦之接著說道:“七宗在前線一直駐紮著一隻隊伍,我宗帶隊是宗門的雷順師叔,見到他時,你亮出身份令牌,他自會安排。有一點,我需提醒師弟,七派中有一派極有可能已經投靠了妖族,師弟需萬分小心才是。”


    聽到熊燦之的一番話,王路沉吟片刻問道:“關係到整個西漠南部的大事,怎會讓我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去執行呢?”


    熊燦之笑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如果興師動眾,妖族就會提前知曉,進而改變策略,七派指定之人,除了各派的宗主和少數幾人外,皆不知查探之人是誰,雷順師叔會為師兄保密的。宗門為何會選擇師弟,除了看中師弟的實力外,還有師弟的一些運氣,此次查探幹係重大,師門考慮到任務的艱難,所以給定的期限是十年。煩請師兄以宗門為重,以南部的眾生為重。”


    說道最後,熊燦之抱拳誠懇的說著。


    王路歎了一口氣:“我還能說什麽呢,什麽時候出發?”


    “嘿嘿,我就知道師弟胸懷宗門,心懷天下,趁晚不如現在,師弟認為如何呢?”聽到王路同意任務,熊燦之仿佛放下千鈞重擔般狡頡道。


    “替我上稟宗門,我這就出發,十年內必有消息。”王路也知重任在肩,沉穩道。


    “那我提前預祝師弟,破悉妖族計劃,馬到功成。”熊燦之仿佛誠摯的祝福。


    熊燦之離去後,王路迴到洞府收拾一番後, 便放出枯鷹法器,朝著六毗山方向飛去。


    現在的他已經接近築基後期的修為,在他的打算中,原本憑借宗門大比的獎勵一舉突破到築基後期的計劃也被打亂,大比中靈符也幾乎一耗而空,他需要為這次查探之行再次準備一番,以應付兇險未卜的前程。


    十天後,王路迴到了六毗山,再次來到了靈材閣,靈材閣門前車水馬龍,生意相當之好。


    他把修為壓製在築基初期,施施然走了進去。


    接待他的還是石狂,一年多時間,不知是受到王路修為高歌猛進的刺激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的修為已然接近築基中期。


    樓上雅間,石狂揶揄笑道:“道友可要加油了哦,我都快要追上你了,一年內就會突破到築基中期了。”


    王路帶笑說:“石道友天縱奇才,小弟我是活生生用丹藥堆積起來的,如何能和道友相媲美呢。”


    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誰要是敢說弟弟是用丹藥堆積起來的,我這個做姐姐的第一個不同意。”


    朱凝依然一身紫色衣裙,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然後惡狠狠的盯了一眼石狂:“兔崽子,一點兒都不知道羞恥,別人已經快要突破築基後期了,一丁點見識都沒有,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還沾沾自喜的樣子,明天給我滾迴宗門去,不到築基後期,不要出來了。”


    聽到朱凝的話,石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震驚道:“姑姑,修為提升太快了吧,難道路兄他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嗎?”


    “哼,修仙界中無奇不有,很多人二十來歲就凝結金丹,最快的五十歲便元嬰大成,隻知道閉門造車,坐井觀天,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朱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王路見狀,訕訕開口道:“執事姐姐可是令我汗顏,就我這點成就和那些天才弟子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就別拿這個事情說項了吧,你看石師兄都被你說得冷汗直冒了。”


    聽到王路的玩笑話,朱凝笑得花枝招展,掩口說道:“弟弟一年多不見,精氣神如冬天的焰火般,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們修士,很多時候需要藏拙,低調行事,才能不被別人覬覦,不會被他人惦記,對吧,弟弟?”


    王路心中一震,自從大比登臨十大弟子,接著又重整符堂,最近又受到宗門重視承擔查探莽海的任務,這的確讓他有了一些暗自得意,把以往的小心謹慎都差不多丟得一幹二淨了,若不是朱凝的提醒,他的這次任務極有可能因此而失敗,可能還會丟掉性命,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萬不可因一時的得意而前功盡棄。


    他抱拳向朱凝道:“姐姐的話,弟弟會銘記於心,不過我也搜尋過很多的典籍,卻沒有找到相關隱藏氣息,隱匿修為的功法。”


    “弟弟不必擔憂,本門在修仙界中雖然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門派,不過對於隱藏氣息和隱匿修為這方麵來說,在西漠南部,也算得上其中翹楚,本次我就做主把本門的功法交於弟弟你。”


    “姑姑,萬萬不可,門主定會......”


    “混賬東西,姑姑行事,哪裏輪得到你開口,給我閉嘴!”聽到石狂急切的打斷,朱凝怒罵道。


    見到石狂的委屈,王路也知道私自泄露門派的功法秘籍,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而得到秘籍之人也會受到無盡的追殺。


    他不由開口道:“感謝執事姐姐的好意,不過我並非貴派中人,還是另尋他途吧。”


    “弟弟不必擔憂,要想得到秘籍,極其簡單,隻要你答應成為本門的客卿長老即可。”朱凝鄭重說道。


    “姐姐就不要嘲笑我了,以我的修為,成為一般的弟子還勉強將就,客卿長老可是需要金丹期修為才能勝任。”聽到朱凝的話,王路也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不過他也清楚,一般門派的客卿長老基本上清一色都是金丹期的修仙者。


    “這個就不需要弟弟操心了,本門靈羽門,不同於其他門派,這個我可以替門主做主。本門的客卿長老,隻需要在本門遇到滅門之災時,盡力出手就可以了,沒有其他別的要求。”見王路還有些疑問,朱凝再加上一副猛藥,生怕王路不答應般。


    “好,我應了。”朱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王路血性上來,拍板而定。


    傍晚時分,王路迴到了凹山別院,他先去給六符門的各位祖師上香後,迴到了他所居的石室。


    他正襟危坐,拿出一枚玉簡,玉簡中記錄了一種名叫《深匿》的功法。


    看完後,王路大感不虛此行,別說成為靈羽門的客卿長老,就是每年幫靈羽門出手兩次他都願意。


    《深匿》這門功法,練成後,除了高上一個大境界以及神識強大之人才能看穿自己的修為,還附帶了一個讓王路意料之外的驚喜,那就是,能夠改容易形,同樣也隻有超過他一個大境界的人才能看透。


    也就是說,築基中期的王路,隻有金丹中期並且神識在同境界中出類拔萃修仙者才能洞悉王路的具體修為和本來麵目。


    王路深陷《深匿》功法而不自拔中。


    “姑姑,我看王路其實也並不優秀,為什麽你要使用姑父賜予你唯一的一次招攬客卿的權利,如此看好這個王路呢?”石狂疑惑道。


    “狂兒,這個王路並不簡單,我已經調查清楚,他是魔道大宗夢幻宗的核心弟子之一,並且成為了本次夢幻宗潛龍榜十大弟子之一,此人平時為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在大比中一鳴驚人,他和別的弟子不一樣,他以符入道,單單利用靈符的攻擊就進入了前十。據說前十之戰,他使用的獸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夢幻宗即將迎來宗門曆史上最出類拔萃的天才製符弟子,他展示的一套極品靈器更是如今煉器蓋世奇才田宜棟親手量身為他打造的。”


    朱凝的話語,再一次讓石狂目瞪口呆。


    朱凝接著說道:“可以說,邀請王路入門,本門大賺特賺,以前隻是感覺這個年輕人不一般,今天再次親眼見到後,才發現此人根基深厚,氣息完美,簡直是築基期中的另類,你也知道姑姑曆練的時候得到了一門上古望氣的功法,不過此門功法修煉的條件極其苛刻,男修不得修煉,不然姑姑早都傳給你了。此功法也有限製,一生望氣,不能超過五指之數,他是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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