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逐鹿爭天下,天下一統在今朝。


    次日,南霽雲聽從高進的安排,將渭南大軍,分批的後撤出幽州城的範圍。


    但這一切,都被石敬堯手下幽州軍的斥候,查明並向石敬堯稟報。


    …………


    幽州城幽州節度使石敬堯的王府內。


    石敬堯端坐在大堂之上,不動聲色的仔細傾聽,斥候偵查後的稟報。


    當斥候將偵查和探明的情況,如實的向石敬堯稟報完畢後。


    石敬堯對堂下的眾人說道:“爾等,對趙應龍後撤其渭南大軍,有何看法?”


    堂下眾人,一時間沒有人敢出聲,發表自己對此事的見解。


    石敬堯見堂下眾人,沒有人敢站出來,發表對此事的看法。


    石敬堯麵露不悅之色的說道:“你們都是跟隨我征戰多年之人,何必畏首畏尾!我若稱帝為王,你們就是開國之元勳,我自當論功行賞!”


    聽到石敬堯這樣說,石敬堯手下的心腹大將,蔣一凡走了出來。


    蔣一凡恭敬的對石敬堯說道:“末將不才,想發表一下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石敬堯略帶笑意的對蔣一凡說道:“一凡,你就不必如此客套,但說無妨。”


    蔣一凡說道:“趙應龍的渭南大軍與我軍,在幽州城前激戰多日。雖然不至於落敗逃亡,但每次戰鬥都是他的渭南大軍,折損的更為慘重一些。若這樣持續下去,我們又是主場作戰,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渭南大軍必敗無疑。我看趙應龍,應該是看出來苗頭不對,才決意撤兵的,他不想將整個渭南大軍,葬送在這幽州城前。他這樣小心翼翼,掩人耳目的分批次的撤退。就是不想讓我方認為,他是因為戰局不利而走。”


    石敬堯此時,聽到蔣一凡的這一番說辭,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蔣一凡看到石敬堯,對自己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蔣一凡便更有底氣的,繼續說道:“之所以我方可以在每次戰鬥中,都小勝渭南大軍。不是因為趙應龍的渭南大軍不夠強大。而是因為我方幽州軍的騎軍,強於趙應龍渭南大軍的騎軍。我方因此可以隨時的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趙應龍他的渭南大軍,隻能是被動的挨打。此次趙應龍應該是有意撤軍,滾迴他的渭南老家。趙應龍在撤退的時候,有條不紊,步步為營。就是懼怕我方出軍追擊,致使他徹底的變為潰敗逃亡。”


    石敬堯神色略顯陰沉的,對蔣一凡說道:“一凡的見解果然獨到,那下一步我們又該如何去做!難道就放任趙應龍,這樣毫發無損的離去?那我石敬堯的幽州城,豈不就是他趙應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嗎?”


    蔣一凡立馬說道:“迴稟主公,趙應龍此次的撤軍,並不是敗退逃亡。我們如果貿然的全軍追擊,恐怕中了他的伏兵。但就這樣任由他離去,一定是不行的。首先,趙應龍是渭南節度使,手握渭南大軍。他的實力和主公您不相上下。主公您要登基大寶,趙應龍可以說就是您最大的,也是最後一個障礙。此次趙應龍率渭南大軍前來幽州城,挑釁於主公。如果我們就這樣,讓他不痛不癢的滾迴渭南老家,沒有給予趙應龍的渭南大軍以沉重的打擊。無異於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下次再想尋得這麽好的良機,堪比登天。”


    石敬堯笑著說道:“知我者,一凡也!”


    蔣一凡看到石敬堯對自己的見解很是讚同。


    蔣一凡也是底氣十足的,繼續說道:“這其二就是,將來主公和趙應龍在爭奪這華夏天子之位時,是遲早要分出個高下的。我們何不趁這次的良機,痛下殺手,重創於趙應龍的渭南大軍,也好為以後主公您登基大寶,掃清障礙!”


    石敬堯滿意的點頭稱是。


    蔣一凡繼續說道:“這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這就是主公與關外大遼國聯手,欲讓大遼國助主公您爭奪,這中原華夏天子之位。無非就是擔心趙應龍的渭南大軍,這塊兒難啃的骨頭。可是我們若是依靠大遼國的軍力太多。將來主公即便是登基大寶,也必然會受到大遼國的鉗製和脅迫。但是如果我們可以借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依靠自身的力量,將趙應龍的渭南大軍,重創或者除去。那麽將來我們也就可以和大遼國,分庭抗禮。待到主公將中原華夏的帝位坐穩後,那時我們擁有了,整個中原華夏之力。難道還懼怕關外的大遼國不成!”


    石敬堯聽聞蔣一凡所言,心中豁然開朗。


    石敬堯起身,走下帥台。來到蔣一凡的麵前,神情略微顯得有些激動。


    石敬堯緊緊的握住蔣一凡的雙手,激動的說道:“一凡果然是天生的帥才,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坎裏去了。”


    蔣一凡堅定的,說道:“主公對一凡我關愛有加,我不為主公出力,那豈不是枉為人臣了嗎?”


    此時蔣一凡心中激情澎湃,鄭重的對石敬堯說道:“主公,雖然兵家有雲,窮寇莫追。但是巨大的戰損比,自古以來都是在追擊戰的時候產生的。無論趙應龍他的渭南大軍是否設有伏兵,我蔣一凡都願意為主公冒險追擊,趙應龍的渭南大軍。我蔣一凡定要重創,趙應龍的渭南大軍。為主公登基大寶,掃清障礙!”


    石敬堯高興的說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凡勇武過人,是難得的帥才。這次本王的意思,也是要對趙應龍的渭南大軍,痛下殺手。讓趙應龍從此失去,和我一爭高下的底氣。一凡願意為本王前往,本王也定不能虧待於你。本王更是不敢失去,一凡你這天生的帥才啊!”


    蔣一凡對石敬堯單膝跪下,高聲說道:“一凡願意為主公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石敬堯急忙俯身,將蔣一凡扶起。


    石敬堯情真意切的,說道:“一凡這樣對我,我又怎能對不起一凡。我料想那趙應龍,定會留有後手,並且留下伏兵斷後。以保他的渭南大軍,在撤退的時候,不會因為我方騎軍的追擊而自亂陣腳。但那又能怎樣?我的幽州軍強就強在,我那迅捷如風的精銳騎軍上。即便遇到了伏擊,我的幽州精銳騎軍,也可以根據當時的情況,進退自由。我難道還會怕他趙應龍的伏兵不成?”


    蔣一凡恭敬的對石敬堯說道:“主公所言極是,我蔣一凡想懇請主公,為我部增派騎軍。末將自當率領,主力披甲精銳騎軍,痛擊趙應龍撤退的渭南大軍。末將要讓趙應龍的渭南大軍,自此戰之後,永世不得翻身!”


    石敬堯仰天長嘯道:“趙應龍啊!趙應龍,你憑什麽跟我石敬堯爭這中原華夏天子之位!我就用這幽州鐵蹄,血踏你的渭南大軍!即便讓你趙應龍僥幸逃脫,以後你也隻不過就是個孤家寡人罷了!中原華夏天子之位,這輩子你趙應龍,就是想也不要再想了!”


    轉瞬間,石敬堯高聲道:“蔣一凡聽令,本王命你率領披甲精銳騎軍三萬人,將校三十人,對趙應龍的渭南大軍展開追擊。一定要對趙應龍的渭南大軍造成致命打擊,替本王鏟除這心腹之患。”


    蔣一凡高喊:“末將領命。末將定當不會辜負,陛下委以的重托!”


    石敬堯哈哈大笑道:“那寡人就備好美酒佳人,靜等一凡你得勝歸來,我們全軍要好好慶祝一番。在此之後,寡人就要正式稱帝為王!”


    大堂內的一眾幽州軍將官,都是雙膝跪地,齊聲道:“恭祝陛下榮登大寶,蔣一凡將軍,凱旋而歸!”


    …………


    次日,辰時整。蔣一凡便率領幽州軍披甲精銳騎軍三萬人,將校三十人,兵分三路對正在準備撤退的,渭南大軍的軍營進行攻擊。


    石敬堯也親自率領,一萬披甲精銳騎軍和三萬步卒組成的方陣。在後方為蔣一凡壓陣。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還沒有來得及撤退的,五千多渭南大軍的士卒,被蔣一凡率領的幽州軍的披甲精銳騎軍,如砍瓜切菜般,打的抱頭鼠竄。


    正在這時,石敬堯和蔣一凡忽然看見。一個身著金甲,頭戴金盔,身披龍袍,胯下赤兔馬,手持紫金盤龍棍的人。在一眾將官的保護下,倉惶的向主帥營帳外的後方逃遁而去。


    石敬堯一眼便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死對頭,渭南節度使趙應龍。


    石敬堯見趙應龍此時身披龍袍,這簡直是把石敬堯氣的七竅生煙。


    石敬堯暗想:“好你個趙應龍,老子我都還沒來得及正式的稱帝為王,你這癟犢子玩意,竟然先於我稱帝為王。你這不是打我石敬堯的臉嗎?而且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趙應龍這癟犢子玩意,也不舍得脫了身上的龍袍,你這是怕你死的不夠快嗎?”


    說罷,石敬堯從馬上取出自己的射日弓,拿出了雕翎箭。


    隻見石敬堯,彎弓搭箭,全神貫注的瞄準趙應龍的脖頸之處,滿弓勁射。


    嗖!的一聲,石敬堯的雕翎箭破空而出。


    這雕翎箭速度和準確度還有角度。都堪稱石敬堯此生的,最完美的一擊。


    趙應龍聞聽破空之聲,也是急忙側身閃躲,但還是晚了一步,石敬堯的雕翎箭,正中趙應龍的肩頭。


    簇擁在趙應龍身邊的渭南大軍的將官,大叫道:“陛下中箭了,掩護陛下快走!”


    石敬堯見自己以畢生之功力,射出的一箭,居然沒有射入趙應龍的脖頸之處。心中未免惋惜至極。但畢竟射中了趙應龍的肩頭,也算勉強可以聊以自慰。


    石敬堯對蔣一凡高聲道:“一凡,趙應龍已經被我射中,我料想他也撐不過幾時。你把趙應龍的項上人頭提來見我,寡人就封你為王!”


    蔣一凡高聲道:“末將得令,定當把趙應龍的項上人頭,提來敬獻予陛下!”


    說罷,蔣一凡帶著三萬披甲精銳騎軍向趙應龍逃遁的方向狂追而去。


    石敬堯帶著剩餘的一萬精銳騎軍和三萬步卒,將渭南大軍大營內的五千步卒屠戮殆盡。


    石敬堯雖然還是不解恨,但石敬堯卻是沒有帶兵去追。


    因為他相信,蔣一凡一定能將趙應龍的項上人頭,為自己提迴來。


    石敬堯將渭南大軍的大營放火燒了幹淨後,便帶兵返迴幽州城。


    石敬堯迴到府中,將自己珍藏了多年的龍袍拿出來穿上。他要穿著自己的龍袍,去迎接蔣一凡的凱旋而歸。


    …………


    蔣一凡帶領三萬精銳騎軍策馬狂追,負了箭傷的趙應龍。


    一路上,一些渭南大軍的騎軍,為了自己的主帥安危,停下來和蔣一凡所率領的追擊的騎軍,展開了對衝。


    但這一切不過是杯水車薪,絲毫沒有減緩蔣一凡率領幽州披甲精銳騎軍的追擊速度。


    蔣一凡麵對著,這些抱著必死的決心,和自己所率領的騎軍展開對衝的渭南騎軍。這反倒激起了蔣一凡的一身鬥誌。


    此時蔣一凡確信,自己所追之人,必定是趙應龍本人無疑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多,渭南大軍的騎軍,抱著必死的決心,與自己的騎軍展開對衝。


    這無非就是想減緩,自己所率領騎軍的追擊速度,好讓趙應龍本人得以脫身。麵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又怎能錯過。


    蔣一凡率領著自己的這一路一萬人的騎軍,不顧一切的抄近路向趙應龍追去。


    蔣一凡已經看到,趙應龍距離自己,已經不過三百多米了。這讓蔣一凡感到全身熱血沸騰。


    蔣一凡高聲喊道:“趙應龍小兒。你就別逃了,速速下馬受降,老子我給你個痛快!你忍心看著你的屬下就這樣,為你而死嗎!”


    突然,趙應龍一拉赤兔馬的韁繩。停在那裏,佇立不動。而他身邊的幾十個將校,也都一起停下來,策馬迴身。


    蔣一凡大叫道:“趙應龍,將你的狗命拿來!”


    說罷,蔣一凡拍馬舉起手中的偃月刀,向趙應龍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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