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斯堡是一座位於德法邊境的小城市,這座城市平平無奇,唯一的特點是無險可守。


    所以在過去的幾百年間,這座小城在德法之間多次易手,它在1681年劃入法國領土。


    但從1871年到1918年又成了德意誌帝國的一部分,學校開始禁止法文,隻說德語,這就是《最後一課》中小佛朗士上學的時間。


    不過隨著德意誌第二帝國的戰敗,這座城市又重新迴到了法國的懷抱。


    多次的易手使得這個小鎮的文化變得多元化,許多街道不是取的法國名字就是取的德國名字,用法國姓氏和德國姓氏的人在這座城市大概是五五開的樣子。


    說法語的人用德國姓氏,說德語的人用法國姓氏,在這裏並不稀奇。


    本來,由於地處邊境,這裏應該是一座繁華的貿易城市。


    在過去,斯特拉斯堡確實是一座繁榮的小鎮,雖然規模不大,但是經濟發展良好。


    不過由於戰爭的緣故,德軍和法軍曾經在這座小鎮展開了會戰,激烈的炮火把這裏打成了一片廢墟。


    迄今為止,這座小鎮才剛剛從戰火中恢複過來,不過也隻是堪堪恢複到戰前的水平罷了。


    斯特拉斯堡市區倒是重建地非常漂亮,但是這和郊區的流浪漢又有什麽關係呢?


    每當夜晚,斯特拉斯堡的流浪漢便會聚集在城門口,等待著垃圾車出城傾倒垃圾,然後不等垃圾完全落下便一擁而上,搶奪著這些破爛。


    此時,正當這些流浪漢搶奪廢品時,城門外的一處密林裏,一群人正蹲在地上竊竊私語。


    “都明白了嗎?”


    為首的一位看製服是軍官的男人問道,在得到了其他人肯定的答複後,他快速地做著最後的交代。


    “你們的新身份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們就混入這些流浪漢堆裏去。


    我們做過調查了,這地方可亂的很,每天都有幾起命案,警察也不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沒有人在意。


    等混入城中了,你們就可以找時機參加法國軍隊。


    法國人現在因為“和平主義思潮”,根本征召不到人參軍,隻能嚐試從偏遠地區征兵,你們混進去很容易。”


    “當然,如果你們不幸被抓到了,那隻能勞煩諸位自殺了,你們的家人國防軍會安頓好的。”


    這位軍官補充道。


    “德意誌萬歲。”


    這些偽裝成流浪漢的士兵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摸出了叢林。


    這位軍官看著這些士兵遠去的方向,鄭重其事地敬了一個軍禮。


    ······


    蘇波邊境


    時至深夜,邊防站依然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兩位執勤的蘇聯士兵正靠在崗亭上百無聊賴地數著星星。


    對於夜班的人來說,執勤總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奇怪,怎麽還沒來換班?”


    其中一位下士抬頭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天氣晴朗的時候,他就靠這個分辨時間。


    在以往,當這個月亮在正空中時,換班的人就應該到了。


    可是現在,月亮都開始往下墜落了,換班的人還沒有到。


    就在下士心裏抱怨換班的人是不是又喝酒喝過頭時,遠方隱隱閃過幾個人影,那位持槍的士兵連忙端起槍,用準心對著遠方的人影。


    “什麽人?”


    他厲喝道,不過他的槍口馬上被剛才那位下士給按下去了。


    “別激動,是自己人。”


    下士的眼神顯然比他的這位同伴更好,借著月光看到了數百米之外的人身著的製服。


    同伴將信將疑地放下了槍,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有看錯,兩位身著蘇聯軍服的士兵趁著夜色趕來,很快進入了邊防站。


    其中一位見到那位下士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證件遞給後者,下士接過來一看,確實是邊防軍的人。


    “辛苦了,這裏接下來就由我們接管吧。”


    那位換防的士官說道。


    “沒有問題,不過,為什麽今天換班的人變了,我看二位麵生的很啊!”


    下士有些疑惑。


    “之前那兩位喝伏特加喝醉了,所以委托我們過來換班。”


    士官若無其事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的通了。”


    下士點點頭,在蘇軍裏,士兵私下裏偷偷喝酒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盡管有軍令明確要求站崗的士兵不得喝酒,不過大家對此視若無物,畢竟法不責眾嘛。


    政委也不太好治理這些嗜酒如命的斯拉夫人,也隻能對他們酗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換防的士兵目送著上一班的士兵離去,隨即二人立刻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嚴陣以待,他們還要等待另一批人的到來。


    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從遠處的山坡下麵,一群黑影爬了上來,大約有一個班的兵力。


    這些人身手敏捷,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士兵。


    他們很快靠近了這座崗亭,不過雙方顯然都是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以劍拔弩張的情形並沒有出現。


    為首的班長進入了崗亭,用著熟練的俄語向士官詢問。


    “蘇德友誼。”


    “牢不可破。”


    那位士官迴答道。


    雙方的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你們遲到了十五分鍾。”


    士官頗有些責備意味。


    “沒有辦法,經過波蘭人的領土花了我們不少時間。”


    班長有些無奈。


    “應該不會讓你們的行動暴露吧?”


    “當然,今天換防的士兵跟我們是舊識,我用幾桶高純度的伏特加把他給灌醉了,別說多睡十五分鍾,就算是多睡十五小時都不成問題。”


    那位士官得意地說道。


    “從這裏向東直走大約一公裏,有一處小樹林,裏麵有一顆做了記號的樹,下麵停著一輛車,你們要的東西都在上麵。”


    “非常感謝。”


    這位班長沒有客氣,直接帶著剩下的士兵離開了這座崗哨。


    與此同時,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許多地方,不少黑影從德國潛伏到了歐洲各地。


    ······


    “對,沒錯,我是海德裏希,“望遠鏡”計劃的初級階段已經部署完畢,整個行動一人死亡,三人失蹤,剩下的人全部到位。”


    萊因哈特·海德裏希正在向柏林方麵報告。


    “所有死亡或失蹤的士兵一律軍銜升一級,家人要做好慰問,上下級全部棄用,用來迷惑敵人,等所有人完成了各自的任務後,立刻開始下一階段的任務。”


    “是,元首格雷戈爾·斯特拉瑟萬歲!”


    海因裏希隔著電話行了一個舉手禮。


    斯特拉瑟放下了電話,他的對麵,正是賦閑在家的西克特將軍。


    這位將軍現在倒是無官一身輕,除了陪安娜四處閑逛,就是跑到陸軍統帥部蹭飯,美其名曰“視察斯特拉瑟的工作”。


    為了給這位老人家打發時間,斯特拉瑟派人給西克特將軍送去了不少鸚鵡。


    雖然西克特對這些會說話的鳥兒非常感興趣,但是他顯然沒有照顧鳥類的經驗。


    斯特拉瑟發現,與其教他怎麽幫鳥更換食物,還不如直接把鳥給換了更實際一點,這樣西克特家的鸚鵡就永遠活著了。


    好在最近,中國南京政府為了感謝德國人的合作,特意派人給斯特拉瑟送了一副精美的圍棋。


    斯特拉瑟正好借花獻佛,把這副圍棋送給了西克特將軍,在他的教導下,後者也很快學會了玩法,天天跑到陸軍統帥部找老部下切磋技術。


    不過這些老家夥都是門外漢,被西克特三下五除二就給幹掉了,唯一一個水平比較高的馬克少將還不敢贏自己上司的老丈人。


    所以到了最後,獨孤求敗的西克特隻能找上了當初教他圍棋的斯特拉瑟。


    “我已經落了先手,優勢很大。”


    斯特拉瑟放下電話,挑了一個白棋直接落子。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你的動作別人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


    西克特挑了一個地方,落下黑棋後,頓時扭轉了場上的局勢。


    “你說的很對,祖父,我還差一顆棋子需要落下。”


    斯特拉瑟捏著一顆白棋,在棋盤上找了半天,發現沒有合適的位置。


    突然,眼尖的斯特拉瑟看到了一處空地,他毫不猶豫地落了下去,場上的局勢再度被逆轉。


    “等這顆棋子落下,這盤棋我就贏了。”


    斯特拉瑟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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