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娘,為什麽你總能讓我控製不住情感呢?”他唇舌在她柔滑的肩頭遊移,揉 捏她雙乳的大手慢慢往下移落,穿過小香臍,探進褻褲,拂過茂密花叢,來到誘人花穀,靈活的指輕輕的撥弄她熾熱顫抖的花瓣。


    控製不住情感的豈隻他而已。他粗礪的手指令她身子顫抖了下,身子不聽話的迎向他的掠奪,小嘴也逸出一連串放浪呻/吟。


    仇天鵬再無法按捺,扯下兩人的衣物,將自己灼熱、粗壯的慾火貫進她體內。


    一時間,花園裏全是蕩漾春情。


    曙光乍現,淡淡的日光驚醒了躺在西廂房內的仇天鵬。


    睜開黑眸,仇天鵬微感肩頭有些重意,低頭一瞧,這才發現柳卉娘被他擁在懷中。


    他怔怔的望著她沉睡的甜美容顏,睡夢中的她,嘴角帶著微微笑容,令他忍不住抬起掌往她臉頰伸去,然就在接觸她肌膚的那一刹,腦海閃過柳元血洗仇家那一幕,他心一驚,慌張的縮迴虎掌,連忙放開她的身子,但動作卻是溫柔、小心,像是怕驚醒她。


    坐起身,他望著她容顏好一會兒,後悔不已。他怎能忘了仇恨而碰她?他不是想忘了她嗎?


    自責不已的仇天鵬搖了搖頭,企圖將後悔、煩躁的情緒搖走,卻是徒勞無功,隻有讓自己更加痛苦。深吸口氣,他望了她一眼,毅然起身離去。


    就在仇天鵬離去後沒多久,柳卉娘醒了過來。她坐起身,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也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一想到昨夜,她臉上禁不住浮上豔紅彩霞,嬌媚如花。


    雖然鵬哥沒說什麽,但他的態度、行為說明他對她仍有情。


    咦,鵬哥呢?再往外望去,發現天已亮,柳卉娘趕緊下床,整理一下儀容,快步離開廂房,迴到後園。


    “小姐,一大早你跑到哪去了!嚇死我了!”海棠焦急的神情在見到主子安然無恙後才釋然。


    柳卉娘笑靨如花,“我去見鵬哥。”她想與海棠分享她的喜悅。


    海棠驚愕地問:“仇少爺沒對你怎樣吧?”


    柳卉娘淺笑的搖了搖頭,拉著海棠的小手轉了個圈。“海棠,我好開心!我料得沒錯,鵬哥還愛著我,他對我的感情沒有變!”


    是嗎?要是仇少爺真愛著小姐,他就不會對小姐如此無情。海棠很想這麽問,但瞧小姐心情愉悅,又不忍潑小姐冷水。小姐好久好久沒這麽開心了。


    柳卉娘開心的像粉蝶不斷轉圈,完全是個沉浸在愛河的小女子。


    而海棠隻能無奈苦笑的望著主子。希望仇少爺是真的還深愛小姐,不然小姐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夜空一片閃亮,像極了柳卉娘燦爛的心。


    柳卉娘坐在跨院的竹椅上仰首望著星空,想的全是她的鵬哥。


    自從那一夜至今已有七天,這段時間雖沒再見過他,他也沒來看她,但是已讓她迴味至今。她深深相信鵬哥所言,他仍深愛著她。


    聽到聲響,柳卉娘目光搜尋著聲音來源,藉著月光,她瞧見跨院外隱隱約約的人影。會是鵬哥嗎?


    小手揪著衣襟,柳卉娘滿心祈盼的站起身,蓮步往前輕移,然後,她朝眼前男人微微一笑,羞怯地低下頭。鵬哥果然還愛著她,沒有忘記她。瞧,他這不是來探望她了?


    像是奇跡似的,仇天鵬這幾日來內心的煩躁竟在瞧見她後消失無蹤。但在驚訝之餘,他心裏有著更深的煩惱。卉娘對他的影響力太大,他必須想個法子斷絕,否則往後的日子裏,他隻會更加痛苦。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候,柳卉娘聽不到仇天鵬有任何動作聲音,她拋下女子矜持抬起頭來,滿懷著羞意地瞅望上方那深沉幽邃的黑眸,心怦怦跳著。


    她的鵬哥仍用深愛的目光望著她呀!


    “你。你來了。”她害羞地笑問,語氣中難掩相思之情。她好想他呀。


    仇天鵬嘴角往上一揚,小女人嬌媚神態的她,令他心頭悸動不已。


    隻是,她的深情令他心痛,也更讓他恨起自己,因為他無法真正狠下心來斬斷這份感情。不管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仍舊敵不過相思,敵不過對她的愛,終究還是過來看她。


    “卉娘!”他上前一步,擁她入懷。她獨特的香甜氣息擾亂了他的神智。他還是舍不下她!舍不下他愛了十八年的女子!


    柳卉娘小臉貼近他胸膛,感到一股安定氣息環繞在身旁,她暗吸口氣,甜蜜自她心頭化了開來。


    過了半晌,仇天鵬放開她,低聲問:“海棠呢?怎麽沒陪著你?”


    “她睡了。”


    仇天鵬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抬頭瞧望他俊逸的臉龐,柳卉娘心頭有滿滿的充實、幸福之感。她柔聲地問:“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呀?”


    仇天鵬笑哼了聲,“輾轉難眠呀!”自從上次碰了她,她的倩影就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也曾試著忘了她,奈何她就像一顆種子,埋了土,發了芽,相思無法斬。


    “為何睡不著呢?有事讓你煩心?”柳卉娘擔憂地問。


    輕歎口氣,他俯首啄吻她的眉心,口氣極為溫柔地道:“卉娘,你為什麽總讓我忘不了你呢?”


    傷心、不安的情緒霎時襲上柳卉娘晶靈的眸子,她語氣哀怨地問:“你真想忘了我?”


    仇天鵬苦笑,“你認為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柳卉娘無言以對。可姑且不論他們之間的仇恨,他們對對方的深情根本斬不斷,他們彼此是相愛的。


    “我知道你雖愛我,但你隻要想起血仇,你就會恨我。我就算做牛做馬也還不了我爹所造的孽,但是。”她凝望著他,勸解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鵬哥,你就不能敞開心胸,放下仇恨嗎?”


    仇天鵬微轉過身,無奈苦笑,“血海深仇你要我如何放得了?我。能和你長相廝守嗎?”


    凝望著他無可奈何的側顏,她的心也跟著難過。


    她走到他麵前,直勾勾的瞧著他。“我知道你就算要取消婚約,我也無權阻止。我隻希望能留在你身邊陪伴你。”說話同時,她感到心頭在淌血。她真的能夠看鵬哥和其他女人雙宿雙飛嗎?


    娶妻?


    瞬間一個荒謬的念頭自仇天鵬腦海閃過。這或許是可行之策,也能解決他的痛苦。


    “鵬哥!”不知為什麽,他黑眸中一閃而逝的詭異光芒令她感到不安,彷佛會有什麽事發生。


    低頭望著佳人清麗絕豔容顏,仇天鵬一怔。她依然讓他心動不已。也正因為如此,他更該決心斷了對她的情緣,讓她永遠消失在他麵前。他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低語道:“晚了,該睡了。”隨即旋身離開。


    柳卉娘望著他漸遠的身影,心頭那股不安愈來愈大。


    【第七章】


    仇天鵬目光森冷的望著眼前一名模樣清麗,雙眸布滿貪婪神色望著桌上的女子於飛飛。她是他從勾欄院找來的花娘,也是他即將要進行重大計畫的重要人物。


    “這些金塊真的是要給我的?”於飛飛咽了咽口水,無法置信。老天爺,她長這麽大還沒看過這麽多澄澄發亮的金塊,仇爺還說這些金塊要賞給她,她不是在作夢吧?失態的她伸手重捏臉頰,低唿一聲。會痛!不是夢。


    “不錯。”仇天鵬冷冷道。


    “仇爺,你要飛飛做什麽事?”若這箱享用三世也花不完的金塊要給她,仇爺就算要她的命都成。


    “你隻要替我演一場戲,事成後這箱金塊就是你的。這事除了你我外,不準透露給其他人知曉,否則我不但會把酬金收迴,還會要了你的命。你辦得到嗎?”


    “辦得到,辦得到。”於飛飛猛點頭。看在金塊的麵子上,她絕對會守口如瓶。“就不知仇爺要飛飛扮演什麽角色?”


    “扮演。”他頓了頓,語氣凝重,“我未過門的妻子。”隻要他一娶妻,卉娘應會對他心死,不會想再留在他身邊,他也就能將卉娘送出仇府,遠離金陵,一生一世再也不相見。


    於飛飛難掩驚訝地問:“未過門的妻子?”就這麽簡單?這箱金塊未免也太好賺了吧!


    仇天鵬不再言語。從此刻開始,他將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單是對卉娘,更是對他內心的情感。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柳卉娘倚著門框,細致的臉蛋有著濃濃的哀愁。


    自那一晚後,她已有一個多月不見鵬哥,除了想念鵬哥外,她心頭還縈繞著一股不安。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麽,總之,就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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