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卉娘輕歎口氣。都怪她不小心,不知鵬哥會不會覺得掃興。


    她甩甩頭,不再去想。她脫下身上衣物,包括貼身肚兜,正要拿起心上人的外衣,床上突地跑來一隻吱吱叫的灰毛小動物,她瞪大雙眼,大叫出聲。


    “卉娘!”幾乎在她發出第一聲尖叫時,仇天鵬便心急地衝入。


    柳卉娘一見到仇天鵬,如獲救星般投入他懷中,右手指著床舖,驚嚇道:“老鼠。”


    仇天鵬放心地籲口氣,他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他往她所指方向望去,榻上一片空蕩,那隻可憐小老鼠八成是讓她高八度的叫聲嚇著,早逃得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它跑了,別怕。”


    “真的嗎?”她不確定地問。


    “不信的話你自個兒轉過頭看看。”


    柳卉娘提起勇氣,慢慢地轉過頭去。哪還有小老鼠的影子?


    “現在信了吧。”


    “嗯。”柳卉娘轉過頭,揚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害你也嚇著了。”


    仇天鵬輕笑搖頭。驀地,他目光一凜,直瞪著她。


    柳卉娘張著不解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倏地呆愣的情人。


    【第二章】


    在這心情完全放鬆的時刻,仇天鵬這才發現她身無寸縷。她一身賽雪的肌膚、曼妙的身材,一雙盈盈動人眼眸正閃著疑問瞧著他。


    她純真又嫵媚的氣息漫布整個小屋,連帶的也掠奪了他的唿吸。


    他不敢動,喉結上下滾動著,唿吸也稍稍急促起來,怕兩人之間誰有個舉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勃發的慾望。


    剛開始柳卉娘並不知仇天鵬靜言不動是怎麽了,待她低頭發覺自個兒光溜著身子,她整張小臉霎時羞赧得染滿紅霞。她極快地轉過身,小手往床炕探去,還來不及探到衣物,楚腰就被仇天鵬那雙強而有力的鐵臂從後攔住,緊緊貼在他熱得燙人的胸膛上。


    “鵬。鵬哥,讓我。把衣服。穿上。”一句簡單的話,她說得斷斷續續。實在是她太驚慌。雖然他也曾抱過她,但不是像現在這般身無寸縷。


    仇天鵬不語,低歎了聲,懷中佳人如綢緞般柔軟的肌膚刺痛他每根神經,他向來得意的自製力全然崩潰。他要她,此刻!


    柳卉娘想躲開他,奈何掙脫不了。他的鐵臂愈縮愈緊,緊得她快窒息。她正要出聲要他放開,耳後傳來濕熱的吻,突如其來的悸動酥麻了她的全身,令她差點站不穩的跌在他身上。


    “卉娘,我想要你,該怎麽辦才好?”他低語著,俊顏埋在她脖頸,鼻間傳來的清香味道令他心癢難耐。


    “鵬哥!”他問她,那她該問誰?她也不知道呀。


    她呢喃般的唿喚像歎息,像無措,卻又像邀請。仇天鵬再也按捺不住,如饑渴的野獸吸吮著她雪白的脖頸,摟著她楚腰的雙手空出一手往上移,來到她傲然挺立的雙峰。他小心翼翼地,不要讓自己過於粗暴的徐徐搓揉,直到凝脂般的雪山轉為殷紅。


    未經人事的她,被他大膽、放浪的行為駭著,可身子卻又傳來她不解的疼痛愉悅快/感。


    “鵬哥。”喚聲一出,連她自己也嚇一跳。這嬌媚的聲音真的是她的嗎?


    她不單聲音誘人,就連身子都因情慾而泛紅,更令他著迷。他低嗄道:“別怕,我會溫柔,會讓你舒服的。”話才剛落,他曲起一腿撐開她的雙腿,原本摟著腰的手移下至她私密之處,輕輕的,柔柔的,一寸一寸的往下挑逗、撥弄,直到掌下兩片誘惑人的花瓣腫大,而她也由原本的疼痛唿聲轉為不可思議的歡愉。


    柳卉娘初時被他如此親密的動作嚇著,可不一會兒,她便沉浸在仇天鵬施予在她身上如魔咒般甜蜜快/感的世界裏,什麽羞恥、理智,她全都忘了,現在的她是位渴望被愛的女人。


    於是,她喘息,她呻/吟,她扭動,她乞求他能給的更多,她全身上下熱如烈火。


    ……


    柳卉娘癱軟在他懷裏,久久不能言語。


    仇天鵬抱著柳卉娘半躺在床榻上,他手指輕輕卷曲她的發絲,完全沉浸在她的美麗中。


    柳卉娘小臉埋在他胸膛,嬌媚害羞。原來他們剛才做了夫妻間最親密的事。


    “卉娘,有沒有好點?”他實在怕極剛才的粗魯弄疼了她。


    “好點了。”柳卉娘羞答答地迴答。


    仇天鵬摟抱她的鐵臂一緊。他多麽希望此刻的甜蜜時光能夠靜止不動!不過,現實總歸是現實,他們短暫的分離是一定的。他輕歎口氣,“卉娘,明天我就要迴金陵,你不用送我了。”


    “為什麽?”她離開他胸膛,睜大動人秋波,不解地問道:“難道你討厭我?”以前他不曾說過這種話。


    仇天鵬輕笑,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如水,“我怕舍不得。尤其和你有了夫妻之實後,我更舍不得離開你。”


    聞言,柳卉娘心一暖,眼一熱,淚珠兒顆顆滴落,低聲說道:“可我要是沒親自送你的話,我會更難受。”


    “你瞧瞧,我還沒上金陵你就哭了,要我怎舍得離開呢?”他低語輕歎,拂去她臉上的淚。當初會堅持不和爹親一同迴鳳陽,主要是仇家的生意已在金陵生了根,且金陵的繁華也是一個因素。再者,他也是為了他們倆的將來打拚,他希望她能過得富貴榮華,衣食無虞。


    “那我不哭,你一定要讓我去送你喔。”她吸吸氣,極力不讓淚水流出,可整個小臉已紅咚咚的。


    “這才乖。”話雖如此,他真的好不舍。“卉娘,再忍耐一個月,讓我迴金陵將商號的事打點好,下個月初三我一迴來,就會請爹和媒婆上柳府提親,成親四個月後,我們就一同去金陵,永遠相處一輩子,再也不分離。”


    柳卉娘心一喜,可是,聽他言下之意,似乎是要在金陵定居。


    “伯父舍得讓你常住金陵嗎?父母在不遠遊,為人子女本就該留在家中克盡孝道。”


    仇天鵬讚賞一笑。他的卉娘不但是位好妻子,還是位好媳婦。他仇家有幸,能娶到她。


    “這是我爹的意思,他老人家認為男兒誌在四方,我想做的事他不會阻止我。再說,仇家的生意已在金陵生了根,一下子要我拔了根,我舍不得。而且,就算我們在金陵定居,我也會常常帶你迴來的。”


    柳卉娘了解地點點頭。“既然你已打算好,我也不再多說。”


    仇天鵬輕笑,突地想到一事,長臂往旁一伸,拿起衣服,拿出一塊有著兩個圓圈而連結在一起的青綠色玉佩。


    “卉娘,這玉佩上的兩個結代表你和我,永結同心。這不但是我送你十八歲生日禮物,也是定情之物。”


    柳卉娘從他手上接過,柔弱的小手輕輕撫過玉佩上的結,心中充滿了幸福、甜蜜。


    她抬頭,深情的美眸瞅望著他俊逸的臉龐,心跳倏地加快,不自覺地開口道:“君當做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他怔住,凝望著她那雙深情堅定的眸。他那溫柔婉轉害羞的卉娘呀,竟會大膽的對他吐出永生不渝的誓詞?


    神智一晃,他欣喜若狂的緊緊抱住她。“卉娘。”心中滿滿對她的愛意,此刻他竟不知該怎麽說,隻能以簡短的一句話道:“我愛你!”


    柳卉娘臉紅了,小臉更埋進他肩窩,低語道:“我也是。”


    她的迴應令他感動又更加開心,胸臆漲滿了濃濃的幸福。有如此深愛他的女子,夫複何求!


    仇天鵬放開她,癡戀、欣喜的目光直直望著嬌美動人的心上人,已經開心得說不出話來。


    他灼熱的目光令她小臉漲紅,心跳得更快,快得她幾乎無法承受。若不找些話來說說,她怕自己會在加快的心跳下暈過去。


    她小臉微垂,雙掌無意識成拳,冰冷的玉佩微微冷卻了她肌膚的疼燙,細聲細氣道:“我會好好保護它的。”


    知她所指何物,他低語道:“來,我為你戴上。”


    “嗯。”


    他拿起她掌上玉佩,溫柔的為她戴上,青綠玉佩掛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有說不出的誘惑人心魅力,令他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可是,時間對有情人來說是無情的,才一眨眼,已近黃昏。


    “我去提桶水讓你清洗打扮。要是讓柳伯父和柳伯母知道我欺負了你,明日我肯定上不了金陵,八成會死在柳伯父刀下。”他笑著打趣。


    她不信的橫他一眼。“胡說八道。我爹才沒這麽兇。”爹在她印象中是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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