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別說這樣的話了,你也會一直好好的。”花前給了堂姐一個擁抱,一時間姐妹兩人都沒有說話。

    “對了,那塊命盤我也帶來了,以後估計我用不著了,還是留給你吧。”花雨凡從抽屜裏拿出一塊黝黑的八角形銅盤,約有兩個手掌大小,上麵橫七豎八地布滿了紋路,“說起來,你一直都不信這個,知道現在都不肯拿它測算命理,不如就趁現在吧,讓我給你算算。”

    “大姐,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花前說道。

    “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花雨凡正容道,“每個人一生隻能使用一次,算出你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花前有些無奈,有心再用言語擠兌花雨凡,將話題往父母的事故上麵引,但是堂姐卻始終不上當,堅持要為花前測命推算。

    “好吧好吧,大姐你幫我算吧。”花前終於拗不過堂姐,不過最關鍵的是,今天花雨凡說話的口氣有幾分古怪,似乎言語中總是透出一絲淡淡的哀傷。花前也不願再執拗反抗堂姐的意願,於是抓起三顆小鐵珠,往銅盤上扔了上去。

    花前扔鐵珠的時候很是使了一點腕力,不過那銅盤卻似乎確實有幾分詭異,雖然手摸上去硬邦邦的和平常金屬一樣,但是三顆鐵珠打在上麵卻如同陷進了泥坑,竟然一點都沒有反彈出來。

    “看看,大姐你能從這幾顆鐵珠裏頭看出點什麽?”花前隨口問道,對於答案其實她根本不在意。

    不料花雨凡卻一手捂住了銅盤:“你先告訴我,你想知道的一件事是什麽?”

    沒等花前開口,她臉色突然一肅:“可不要再提伯父伯母的事情。”

    “好吧好吧。”花前無奈地說道,“那就幫我測測姻緣得了吧。”

    “嗯,這才想個女孩子嘛。”花雨凡卻是很滿意地說道,說著將捂著銅盤的手掌挪開,在銅盤上細細看了起來。

    很快,花雨凡卻發出了一聲驚唿:“要說你的姻緣,現在就在門外!”

    “門外?”花前也是一愣,根本沒有料想到會得到這麽個答案。兩人對視了一眼,花前突然從桌前跳起來,一個箭步竄到門口,拉開房門。

    四目相對,距離不過二十公分。

    房門外的江辰,仍舊擺著附耳偷聽的造型,與花前麵麵相覷。

    “江辰!”院子裏響起花前的一聲怒吼。

    半個小時之後,左眼眶黑了一圈的江辰和圖騰兩人終於也都坐到了房間裏麵。當然,讓花前不至於暴起殺人出力最大的還是花雨凡。江辰在門外的偷聽已經大概知道這位應該是花前的姐妹,到屋子裏一看,真人的容貌果然與花前有幾分相似。

    隻是兩人比較起來,花前略清瘦一些,皮膚也相對堂姐黑點,眼眉間卻是充滿英氣。而花雨凡雖然與花前眉眼相似,但是臉型卻柔和了許多,讓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溫柔親切,宛如古典畫中的仕女圖。

    隻是花雨凡對江辰格外的熱情,不停地問東問西,倒是將他搞的手忙腳亂。因為不知道花前有沒有泄露自己天眼的身份,所以江辰好多問題都隻能含含糊糊地迴答,倒是弄得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心中怨氣最盛的自然是花前,江辰的跟蹤已經讓她極為反感,而更重要的是他的意外出現,使得她今天無法再提起關於自己父母的話題。眼看得花雨凡如同調查戶口一樣和江辰談得熱切,她隻能將刀子一樣的目光在江辰身上劃來劃去,想象將他切成數片的樣子。

    總算是花雨凡結束了一輪問題,終於也感覺有幾分口渴,於是起身倒茶,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告一段落。江辰接過花雨凡遞過來的茶杯,不禁有些感歎兩姐妹的性格相距太遠。這時偷瞄了一眼花前,卻發現後者仍然用老鷹盯著獵物一樣兇利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間打了一個哆嗦,手中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滑落了下去!

    江辰慌忙想要伸手去接,但是中間隔著個桌腿,手卻是來不及伸過去。眼看杯子就要跌落在地上,突然定格一般懸浮在了空中!

    幻覺?江辰眨巴眨巴眼睛,確認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那個茶杯確實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意念控物?”

    江辰腦中頓時閃出這樣一個字眼,禁不住心中狂喜。然而就在他心念電轉之間,那杯子卻又突然失去了控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怎麽了怎麽了?”花雨凡嚇了一跳,探過腦袋來問道。

    “啊,沒事,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江辰赧然道。幫花雨凡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殘骸,江辰在這裏坐不住了,找了個理由向花雨凡道了辭,慌忙帶著圖騰離開。

    “我要在大姐這住幾天,你們就先迴去吧。”花前冷冷地說道,然後湊到江辰耳邊低聲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在我後麵!”

    江辰慌忙奪路而逃。

    迴到了住處之後,江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驗證一下自己的能力究竟是否真實。關上房門,集中思想,他一遍遍地努力迴憶茶杯脫手那一瞬間的感覺。但是很快江辰便發現,他自己對意念的控製能力很差,隻有在玻璃杯掉落那種緊張而無意識的狀態,才能將這種能力發揮出來。

    於是隻好苦了圖騰,因為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房間裏時刻響起的都是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江辰從超市買迴了整整兩箱玻璃杯,專門為了訓練自己找到那種感覺。

    好在這些天花前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別的事情煩擾,所以他也得以清淨地修煉。終於,經過一周的苦練,現在他已經能夠比較自如地收放這種能力。他可以操縱一支鋼筆靈活地在紙上寫字(雖然字跡難看了一些,但他親手寫字也好看不到哪去),也可以不用杯子就從水壺裏拉出一連串水珠倒進嘴裏。但是讓他苦惱的是,他最多也就隻能操縱如同鋼筆這樣大小的物體,超過一百克的重量就變得力不從心了。

    而在羅昊運用控物術的時候,這個數據的閾值應該在半公斤左右。

    不懈的努力讓江辰在天亮的時候有些習慣性鬥雞眼,不過運用能力穩定性總算是增加了不少——也就是說,操控的重量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總算不會時常出現控製失靈的狀況了。控物質量的上限,江辰隻能將其歸結於那本命秩元的衰變。

    或許本命秩元的能量從一個人的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會產生損失?隻是這樣說來的話,本命秩元似乎是越來越弱的。真不知道擁有它最原始版本的人擁有怎樣滅天絕地的力量。

    不管怎樣,多一項能力絕對是好的。江辰無從判斷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或許隻能當他能夠從羅昊嘴裏翹出新的信息,或者遭遇別的異元者。

    一想到別的異元者,江辰的心底仿佛升起一把火,在瑞龍銀行地下,吞噬羅昊身體之後的那一刻愉悅又被勾起來,反複在江辰腦中出現。江辰隻感覺心裏有個地方好像癢癢的,必須要再吞噬一個異元者方能解饞。

    現在身邊不是就有一名異元者嗎?

    一個念頭陡然在心中萌生。江辰的全身酸癢,一時間痛苦難當,難言的滋味一直深入到骨髓裏!

    江辰恨不得馬上就跳起來衝進圖騰前的房間。但是在手觸到門把的刹那間,他的腦子裏陡然清醒過來,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渾身的不適也消失無蹤。

    花前和圖騰,現在都是江辰的夥伴啊。

    剛才江辰的狀態,就好像癮君子的毒癮發作一般,腦中再沒有別的念頭。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好在那種感覺隻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鍾,雖然讓江辰的後背汗濕,但總算來得猛去得也快,馬上就恢複了神智清明。退迴到自己床上,江辰檢查了自己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來這奇怪的念頭就是從吞噬羅昊進入內界之後開始的。

    難道是本命秩元的副作用?想要宿主彼此吞噬?江辰後背升起一股寒意。他不知道,下一次感覺出現的時候,自己還能不能用理智壓下。他恐懼的是,難道以後自己就要被這種欲望所控製,成為一名異元者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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