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果然長得是跟糖醋魚一毛一樣,真真兒的。

    小貓妹妹的老爹給了我們一張照片,一張很奇怪的照片,因為這張照片好像除了我和金花誰也看不到上麵照了誰。

    當然,我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上麵是一個糖醋魚的臉但是一條蛇尾巴的女人,這明擺著是女媧,不然還能是趙靈兒不成?

    而她右邊那個……右邊那個不就是老子本人麽?雖然沒帶眼鏡一副也奇奇怪怪的,但是自己還能認不出自己呢?何況摘下眼鏡之後被鏡框擋住的鼻梁上麵那顆淡淡的標誌性的美男痣也依舊在上麵。金花也有,位置跟我一樣,一毛一樣。

    照片上我一隻手摟著女媧版糖醋魚的腰,一手摟著麒麟哥的肩膀,儼然就是大學時代最流行的拍照姿勢。麒麟哥的表情真的好像亙古不變,現在的他和照片上的他一點點區別都沒有。

    “看來你們兩個老早就勾搭上了。”金花略帶酸溜溜的說道。

    我笑了笑,扭頭揶揄著金花:“哎喲,金花姐姐吃醋了。”

    金花點上根煙:“給老娘滾到一邊去,我要上你隨時隨地的事兒。別把我惹急了。”

    我一聽就呆滯了,這真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威脅。這到底是算威脅還是算引誘?引誘絕逼是不能成功的,威脅的話……這個隨時隨地,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隨時隨地的問題了,我指著照片上麵的細節,發現這三個人後麵簡直就是群魔亂舞,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妖怪都在裏麵。而更遠處是一座插進了天的山,根本就看不到有多高,到一半就被雲霧給籠罩住了。

    當時在那個懸圃的時候,我記得二逼嘲風從一座山上往下跳來著,我看八成就是這座山了,可這種牛逼的山應該老遠就能看到才對。

    “當然看不到,岐山岐山,當然很奇怪。這就是不周山啦,沒有嘲風,不周山方圓五十裏是不現行的,就算路過你也找不到。”小蛇蛇惡心唿唿的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我肩膀上伸了過來。

    我扭頭看著它:“你也能看見?”

    小蛇蛇點點頭:“我跟你說了,我是女媧的陸、上、行、者。”

    我愣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麽不同,陸上行者就牛逼一點?

    小蛇蛇衝我的臉吐了吐舌頭,它的舌頭弄得我的臉涼涼的黏黏的,要多惡心就多惡心,接著它伸出尾巴在照片上女媧的下半身點了點:“看著沒,我是這個。你個死不要臉的,當年摸了我多少次了,現在翻臉不認賬了?”

    我:“……”

    金花:“……”

    “別怕,別怕。我真的是個小姑娘。我就說了,其實我不是蛇精,我隻是一條腿成精。我去啊,腿成精,說出去你信啊?”

    我的視線在正在吃得一腦門子汗的糖醋魚和小蛇蛇之間來迴瞟了幾眼,默默的搖搖頭。這種事情太恐怖了,這個家夥居然是糖醋魚的下半身,一個會說話的下半身,這讓老子這個糖醋魚的老公兼男盆友情何以堪?

    金花捏住小蛇蛇的脖子:“說!把你知道的都給說出來!”

    小蛇蛇衝我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到個僻靜的地方。我發現我現在連他媽一條蛇的表情都能看出來了,我果然這麽牛逼了麽?

    走到外麵之後,我一屁股坐在一個角落的台階上,金花發現沒地方坐了,就幹脆坐在了我身上,小蛇蛇昂起頭慢慢爬過來:“岐山有岐山的規則,三個平衡者之間是絕對不允許出現感情的。”

    我點點頭,這套理論我是聽說過的,要是曹操喜歡上劉備,但是劉備深愛著孫權的話,那三國演義就操了大蛋了。

    小蛇蛇繼續說道:“天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我們誰都逃不掉。我隻能提醒你們一點,你們那個老李和老王之間,有一個人不能信。有一個人千萬不能信。”

    我想了想,發現完全沒明白這孫子說話的意思。於是想提問,可是小蛇蛇歎了口氣:“再多,我就不能說了。天道會弄死我的,我說出來,女媧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說你媳婦也就灰飛煙滅了,然後人類就大洗牌了,甭管多牛逼,直接給老子變迴卵細胞。”

    我嘿嘿一笑:“你還知道卵細胞呢?”

    小蛇蛇用尾巴猛地一抽我:“嚴肅點嚴肅點,這上課呢。”說著小蛇蛇用尾巴指了指大門:“那個小朋友已經被盯上了,你沒發現最近她特別正常麽?”

    我撓了撓頭:“到底是哪個小朋友,我們這小朋友太多了。”

    金花掐了我腰一下:“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一心要嫁你的三歲小朋友麽?”

    小三浦?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自從那夜她長大一次之後,到現在為止她越來越正常,沒有再弄出什麽奇怪的舉動,也沒說出什麽奇怪的話,敢情是已經被情報部門給盯上了。

    “天道天道,什麽叫天道?我不懂,你不懂,麒麟也不懂。但是它就是存在,山河大地湖泊海洋對它來說都是微塵,你我他都是微塵中的微塵。而你們他們我們那就是微塵中的微塵中的微塵。對那個東西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它是死的,它按照它的程序一路走下去,當有人要破壞它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們去清掃掉,但是一旦我們想破壞它的時候,就是我們自己清掃自己。”小蛇蛇一反常態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金花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要造反?”

    我搖搖頭:“哪有那功夫。”

    小蛇蛇冷笑一聲:“兩個天守一個要反天道一個要順天道,你們隻能選一個來聽,順或者反,其實都在它的計算裏了。但是它唯一沒計算到的是,三個平衡者居然還能再度聚集到一起,它想怒,但是沒辦法怒。因為一旦怒了,它就犯規了,一旦犯規就要被清理掉。它的冷靜超乎我們想象。”

    我咳嗽了一聲,點上根煙,金花也點上根煙,並且遞給小蛇蛇一根:“來一根不,你挺激動的。”

    小蛇蛇嚴詞拒絕了:“好姑娘是不抽煙的。”說著小蛇蛇把自己盤成大便:“當年嘲風死了,麒麟瘋了,女媧丟了。本來都是在預料裏的,可是麒麟那個神經病居然還留著嘲風的一縷殘魂,然後那個樹娃子犧牲自己又把嘲風給複活了。就是你了,你這個賤人,身上背著上百萬妖怪的命。”

    我摸了摸鼻子:“我要真是他,我絕逼比他聰明,誰犧牲自己了?”

    小蛇蛇冷哼了一聲:“你的小人參果,那個全岐山最惡毒的女人。”

    金花用煙頭燙了小蛇蛇的腦袋一下:“是因為人搶你老公,你懷恨在心吧?”

    “胡扯,我是我,女媧是女媧。女媧是他老婆,我是女媧的腿而已。你們不知道小人參果幹了什麽事麽?她把所有有記錄的妖怪的一部分魂魄都鎖緊了懸圃大門裏,確實能不至於讓妖們一下子滅種,可是也留了把柄。”

    聽了小蛇蛇的話,我隱約感覺這個事跟王老二和老李絕逼有關係,可具體有什麽關係,我卻想不出來。而且小蛇蛇說隻能有一個人可以相信,如果按照主觀意願,其實我更願意相信王老二。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男人的直覺,可老李也照樣值得相信,但是問題是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麽?他們幹的事,我從頭至尾一無所知。隻是他們讓我們去幹什麽,我們就按照他規劃好的步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而已。

    金花誇張的笑了起來:“你們真麻煩,我頭都暈了。”

    小蛇蛇從金花的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在t恤裏奮力往上遊著,接著從領子口鑽出來,小眼睛直直盯著我:“話就到這裏了,再說就死了個球的。”

    我點點頭,其實壓根沒往心裏去。興許這種天生的沒心沒肺是讓我這麽歡樂的源泉,反正有麒麟哥那個沒事兒喜歡瞎琢磨的變態狂在,操心的事兒肯定不用我。

    再者說了,老李和王老二都沒有要害我的理由,不過還是小三浦的話最給力,讓我什麽也別幹。

    說實話,有的時候不作為才是最大的作為,***什麽都沒幹就拿了諾貝爾和平獎,我一直覺得這是名至實歸的。畢竟他隨便頒布幾條命令,那戰火都能燒到毛裏求斯去了。如果按照小蛇蛇剛才的話,我大致能知道,我現在要幹的事,就是他媽的什麽都別幹。

    反正就是那種去他媽的君子自強不息,我要是自強了,會連累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小蛇蛇說完之後,突然顯得十分頹廢:“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壓根不信我說的。”

    我把它從金花衣服裏拽出來扔在地上:“我信。”

    小蛇蛇:“?”

    我把煙頭彈得遠遠的,煙灰撒了金花一頭:“每個人我都信,畢竟我信你們都沒惡意。沒惡意的我就得信。但是最後怎麽辦,我自己的事,讓我幹什麽,我都會幹什麽,但是讓我突然投入誰的陣營,我可下不去那個手。”

    金花抓著我的手塞到她t恤裏麵:“給你的獎勵來著。”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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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們迴去之後,屋裏已經玩開了,打麻將的打麻將,打撲克的打撲克。反正誰也沒跟小貓妹妹的肥貓爸爸客氣,畢竟我們在小貓妹妹的身上可花了小李子不少錢。

    肥貓爸爸坐在我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其實沒什麽共同語言的。畢竟年齡上和文化差異太過巨大,而且關鍵又不是漂亮妹子。

    不過他最後還是有個請求:“能不能讓你們的那個貓靈留下來?”

    我微笑著拒絕了他,雖然也許梓喵留在這或許對她更好,畢竟同宗同源,都是貓。但是我做出過承諾的,說帶來一個人就得帶迴去一個人。畢竟我又沒權利把誰誰誰留下或者帶著誰誰誰離開,如果自願的話除外。

    海鮮鯤不見了,當然了,這種事情沒有多少人會去在意,它的目的就是為了跑出來看看這個世界,不管這個世界和外麵相比多麽的冷清多麽的枯燥,但是對於它那個隻有一池水一棵樹的地方來說,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熱鬧喧嘩的大舞台。

    它也是很可憐的。

    總見過電視裏小說裏,那些人為了力量居然可以忍受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的孤獨,我覺得這是很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大猩猩都是成群出現的,金剛都一心想談戀愛。將心比心,如果我和海鮮鯤一樣,被鎖在自己的身體裏千萬年,那我絕逼願意用一切我所有的,讓我可以看看星星看看藍天,或者用五萬年功力去換一串炸豆腐。

    有的東西,因為沒有而顯得珍貴,如此簡單。

    所以我能理解玉藻前一心想迴家、海鮮鯤就算失去身體也要出來逛逛的美好訴求。這種東西其實太平常不過了。

    當然了,我聽完小蛇蛇的話之後,也隻是覺得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一點都不覺得哪裏讓我混亂或者歇斯底裏。

    被控製或者被操縱又怎麽樣,在這種前提下,我身邊有如花美眷,美眷還有百億家財,並且和好幾個姑娘關係曖昧,左右狐朋狗友,頭頂一片明媚星空,腳底一馬平川坦途。我還需要去抗爭什麽?

    我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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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種思想很多童鞋會不屑一顧,其實這隻是一種無為思想。老子在道德經的全篇都透著一股這樣的氣味。

    當然,無為不是說真的什麽都不幹。就是一種心知其空而為之。也就是心不著相,不執著。

    當然,很多人說這是聖人才幹的事。

    那……雲哥哥是什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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