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霸王餐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畢竟人家也是靠那個過活兒的。可我們身上總歸是沒有錢的,所以我們幹脆讓他們白白看一場演技有點假的特技表演,也算是對得起同為貧苦勞動人民的古代同行了,這就好像我們酒吧碰到失戀得痛哭流涕的姑娘不收費是一樣的道理。

    畢竟人麽,都有一個困難的時候,雖然這次我們占了別人便宜,大不了以後多做一點好人好事算是迴報社會好了。

    我在空中找到了那條河的位置,然後仔細搜索了一下發現老狗早就到了那邊兒正和車上的小月聊天,我轉身就飛了下去。

    “喲,童木哥,真慢啊。”老狗得意洋洋的炫耀著自己的速度,無恥的神情溢於言表。

    我沒搭理他,隻是看著睡眼惺忪的小月:“怎麽就醒了?”

    小月點點頭:“兩天沒睡,幾個小時就夠了。”

    我環顧四周,突然發現皮卡在、小月在、老狗在,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於是我好奇的問老狗:“姑娘們呢?”

    小月接茬道:“排毒養顏去了。”

    我一愣,老覺得哪不對勁:“紂王一塊兒去的?”

    老狗搖搖頭:“胖子找太陽給電腦充電去了。”

    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老頭兒提著個魚竿兒,拎著個小竹簍子晃晃悠悠朝我們這邊兒走了過來。

    但見他低垂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神色。佝僂著背,顯得老態龍鍾。身上的衣服打著許多補丁,步履蹣跚好像隨時都能摔倒一樣。樣子太有勞苦大眾的代表性了,如果這時候有個帶照相機的把他給拍下來,沒準兒他就能成哪個社會類雜誌的封麵人物。假如再用photoshop處理一下,配合著他身後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和旁邊奔騰不息的大河,儼然就是一副遊方化外不食煙火的室外高人。

    “這老頭兒看上去真有畫麵感。”老狗點起根煙,故作深沉的對離我們越來越近的老頭品頭論足。

    小月看也沒看那個老頭,這我是知道的。小月很不喜歡看老年人,因為她跟我說過,一個人一輩子誰都沒少幹過點兒什麽烏七八糟的事兒,年紀越大幹的壞事兒越多,要是這些事兒都讓她給知道了,會影響她正常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所以她一般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去讀這些老頭老太太的心理活動。

    而老頭從始至終都好像沒看到我們一樣,徑直就朝皮卡的方向過來了。我們也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離皮卡越來越近。

    在我們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的時候,就聽“嘣”的一聲悶響,那個老頭的腦袋直直的就撞在了皮卡的側擋風玻璃上,而那個剛才差點兒被評為年度最有潛力高手兒獎的老頭一個踉蹌就仰麵倒在地上。

    老狗咳嗽了一聲:“真有高手風範。”

    而我趕緊走上前,把那老頭兒扶了起來,連連道歉:“真不好意思,讓您撞車上了,是我們沒好好停車。”

    說完我都想抽自己一嘴巴,這不明顯的擠兌人麽,我心中祈禱他聽不明白我說什麽,畢竟三千年的代溝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溝通的,除非他也跟紂王那胖子一樣是個異類,畢竟我教街道老電工王師父在土豆上看電影都費了老半天勁,而紂王居然無師自通。

    而那個老頭若無其事的撿起掉落在旁邊的草帽,然後扭頭用昏黃的老眼看了看我,然後指著皮卡說道:“你說說,要是有交警怎麽辦喲。”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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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是從零八年過來的。”老頭一臉淡定的,但是手指顫抖著夾著一根煙,邊咳嗽邊猛抽,抽完一根金花就給他續一根。

    糖醋魚攔住了金花:“別再給了,等會抽死了。”然後看著那個老頭道:“你怎麽過來的?都不說穿越的人都特牛逼麽?你怎麽就能混成這樣?”

    老頭點點頭:“其實我也挺牛逼。”

    老狗不屑的道:“你都這麽淒慘了,就別吹牛逼了。”

    小狗和小三浦和小淩波還有狐仙大人三個人一直狐狸犬從河邊拎著老頭兒的魚竿一臉氣憤的走到我們身邊,小狗氣憤的把老頭的魚竿往地上一扔,衝老狗抱怨道:“爸爸,他的魚竿沒有鉤子!”

    小三浦則從狐仙大人身上跳了下來,一頭鑽進我懷裏,張嘴就來:“二爸爸。”

    老狗哦了一聲:“沒有就沒有,我來給你做一根兒。”說著老狗這個手工愛好者就跳了過去給小狗和小淩波現場製作起了手工魚鉤。

    而我則擰著小三浦的小圓臉很尷尬的說:“要不叫爸爸,不能加那個二。”我總覺得這句話在哪跟誰說過,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而小三浦則用越發圓乎乎的手指頭一指小狗:“她逼我叫的。”

    我咳嗽了一下,然後衝小月說:“估計是娜娜欺負她了。”

    小月看了看小狗和小三浦,捂嘴一笑,點了點頭。

    金花則麵沉如水,指著那個依然在邊咳嗽邊抽煙的老頭說道:“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啊?”

    我恍惚的搖了搖頭,然後伸出一條腿,指著腿上的腿毛道:“你看這個能知道我是誰麽?”

    糖醋魚高舉手:“我知道我知道!”

    金花點上根煙,歎了口氣:“我看了好多年電視劇了,就知道一個傻x釣魚不用鉤。”接著指著那個老頭道:“薑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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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頭抬起腦袋,看了一會兒金花:“子牙是藝名,我叫薑尚。”

    我們:“……”

    接著糖醋魚好奇的湊到薑子牙麵前仔細打量,金花拉了她一把:“咬你。”

    薑子牙:“……”

    狐仙大人:“……”

    我點上根芙蓉王:“說說你怎麽就這麽慘了。”

    薑子牙歎了口氣:“我零八年的時候剛十八歲,有一天打雷。我耍酷出去淋雨,被雷劈了。”

    我哦了一聲:“這個穿越很合理。”

    糖醋魚嘿嘿一笑:“肯定是為了早戀勾搭女同學。”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就躺在個山洞裏,旁邊一個老頭在摸我。”薑子牙說著差點老淚縱橫。

    聽到摸這個敏感詞,就連旁邊玩魚鉤的老狗都豎起了耳朵。

    接著又聽薑子牙說:“那個老頭說我可以委以重任,就收我為徒。後來我才知道那老頭是元始天尊,大老板級的。”接著他狠狠捶了一下地麵:“我哪知道他壓根不教我怎麽長生不老,淨教我怎麽當國家總理了。”

    薑子牙歇了口氣,又點了上根煙:“轉眼我就到了七十多歲,看上去我那狗屁師父都比我年輕二十多,那王八蛋把我趕下山。說是我時候到了,該挽救蒼生了。”

    “我都七十多歲了,他娘的把我弄下來,我都懷疑玉虛宮是不是要倒閉了。然後我就問我改怎麽辦。那老兔子就給了我一根魚竿說‘這是打神鞭,你拿著它隨便找條河釣魚去。’”說著薑子牙指著地上那根灰撲撲的魚竿,憤恨不已:“給了我這根魚竿,可他不給我魚鉤。都兩年多了,我都靠要飯過日子。”

    糖醋魚聽完,很詫異的說:“那你自己就不能找份工作?要不做個魚鉤啊,你這智商還當總理呢,給你公共廁所你都能虧的血本無歸。”

    薑子牙搖搖頭:“打神鞭哪是我能弄得動的。找工作?這年頭青壯年有一技之長的都找不到工作,何況我這個學曆奇高,隻能當總理的老頭呢?”

    我歎了口氣:“曆史麽,總有驚人的相似。”

    金花看了看天上的雲彩:“讀六十年書,到底會成什麽樣兒呢?”

    糖醋魚嘴一撇,指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薑子牙道:“就成他這樣,估計再過幾年他要飯都有心無力了。”

    薑子牙無奈的搖搖頭:“我已經在混吃等死了,早死早迴去繼續當我的高中生。人家小說裏的穿越主角都風風光光,我過來幾十年,還是個處男。”

    小月搖搖頭:“人和人不能比。”

    老狗一聽他說他看小說,立刻興奮了起來,扭頭問道:“你還記得什麽小說麽?這麽多年了。”

    “都忘得差不多了,隱約還記得一個叫烽火戲諸侯的大太監。”薑子牙唏噓的搖搖頭。

    我點點頭:“這你記得沒錯。”接著我又指著那條河:“放心,就這段時間就得有人會造反,然後你就能當總理了。”

    薑子牙點點頭:“我看過封神榜,範冰冰真漂亮,妲己不知道有沒有範冰冰漂亮。”

    小月白了他一眼:“老色棍。”

    聽了他的話,我指著遠處正在用太陽能電池板給筆記本吸收日月精華的紂王:“他媳婦兒,挺漂亮。”

    而這時候老狗拍了拍薑子牙的肩膀:“小弟弟,不要太在意這些了。”接著老狗想了想:“黃忠六十多跟了劉備,你八十才當總理,佘太君百歲還掛帥打架,孫悟空五六百歲西天取經,白素貞一千多歲才能下山談戀愛。你知足吧。”

    薑子牙:“……”

    接著金花點上根煙,很飄渺的抽了口,我看到她淡淡的口紅印在煙屁股上,簡直太銷魂了。金花連抽了兩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薑子牙不停的偷瞄著金花,然後很頹廢的說道:“我看我還能再熬個兩年,再沒人來找我,我就投河了。”

    糖醋魚扔了兩包煙給薑子牙:“我們得找路迴去,你有這想法沒?”

    薑子牙搖搖頭:“就我這樣,迴去收破爛麽?”

    我攤了攤手:“那我們得趕路了,有空找你玩。”

    薑子牙連連搖頭,然後看著手裏的兩包中華:“能給我換兩條白沙麽?”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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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病碼字的感覺相當讓我困惑。

    我已經積勞成疾了。

    猜想我將不久矣。

    下一章或兩章會有精彩出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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