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幹的最風光的兩件事兒就是又打了皇帝又綁了皇帝。”老狗一臉傲氣看著被火靈一巴掌給拍昏過去的紂王,不可一世的衝我們吹牛。

    金花靠在正在曬毛的狐仙大人的背上,拉著小月的手半眯著眼睛。一聽老狗的牛逼,她抬起頭看了看老狗:“特別是這兩件事兒還是發生在同個皇帝身上。”

    老狗猛的點頭,大加讚許金花兒的話。小月歎了口氣,看著我說:“哥,花姐為什麽現在這麽厲害了?”

    我攤開手:“估計是她達成心願之後就進化了吧。”

    小月一愣,好奇的看了一眼金花兒,然後一捂嘴:“花姐,你真往人嘴裏塞那個了?”

    金花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塞了。”

    我咳嗽一聲:“不就是包衛生巾麽,那個那個的。還忌諱啊?”

    小月翻了翻眼睛,笑著說:“要的。”

    火靈這時候走上前,坐在一邊,好奇的看著小月:“這位姑娘好美麗。”

    小月掃描了火靈一圈,然後又看了金花兒一圈,最後視線迴到了自己身上,歎了口氣說到:“始終長不大……”

    金花眯著眼睛:“太大了是負擔,我就老被你哥占便宜。”

    我勃然大怒,指著金花說:“你胡扯,敢情我這輩子淨靠沾便宜活著呢是吧,不是沾你便宜就是沾狐狸便宜。我能幹淨點兒麽?”說完,我扭頭問火靈:“為什麽這個時候的人都喜歡終身侍奉別人?”

    火靈眼睛一黯:“在這個時代,身為女子。除了這身皮囊,還有什麽可以報答的?”

    這話一說完,直接冷場。沒有人能往下接話茬,這話說的太悲涼了一點兒。往通俗了說就是,這年頭兒一個姑娘想要報答誰誰誰的救命之恩,那就得陪人上chuang,不然其他一概不算。這就跟潛規則一樣,不過稍微比那個幹淨一點兒就是了。但是歸根結底這種事情就是一種悲劇的融合體,上至妲己那種一人之下的王妃,下至火靈這種天然純真的村姑。無一能幸免,這就是一個時代的悲哀。沒錯,時代的悲哀。

    突然,我們背後那個被打昏過去的紂王站了起來,先是扭動了一下脖子,怒目圓睜的指著我們說到:“來人呐!給本王把這等逆賊拉出去!車裂!車裂!車……”

    老狗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一個閃身繞到他背後,往他的頸椎上用手指一彈:“多睡會兒”

    接著紂王第二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當老狗坐迴來以後,他張嘴醞釀了半天,然後衝火靈說道:“到時候你跟著我們迴去,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你想揍就揍,想打就打。我們那邊兒的男人絕對沒敢說話的。你這樣兒的在我們那可是極品,估計最少跟林誌玲一個價兒。”

    金花聽完踹了老狗一腳:“林誌玲的胸是假的!”接著她瞄了一眼火靈的:“這是真的。”

    小月一捂額頭:“花姐,你別跟老狗和我哥一塊玩了。”

    我一愣:“為什麽?”

    小月表情冷淡,輕輕搖搖頭:“花姐已經開始和你們交叉感染了。”

    金花聽完冷哼一聲,指著我說道:“就知道是你在幹擾我。”

    我摸了摸鼻子:“應該沒有吧……”

    老狗打了哈欠,往茅草上一躺:“你是不知道我和小月段時間多悲涼。”

    “怎麽?”我和金花異口同聲的問道。

    老狗一聳肩,嘿嘿一笑:“看看,你倆多默契。”

    接著小月捂嘴笑了笑:“其實沒他說的那麽誇張。”接著小月指著外麵說道:“我們現在得想辦法弄清楚去陝西該走哪條路。”

    火靈這時候弱弱的走上前:“姑娘是要去西岐嗎?”

    小月點點頭,疑惑的看著火靈,等待她下一步的迴答。估計是出於對這個姑娘的尊重,小月沒主動拷貝人家記憶。

    火靈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也不曾去過,據說要一路向西方可到達,路途何止千裏。”

    老狗跐溜一下坐了起來:“要去取西經了?”

    我歎了口氣,躺倒了小月的腿上:“我就納悶了,你這麽聰明怎麽就是個路盲呢。”

    小月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沒辦法解釋。”

    我們又一次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界,這個年代沒火車、沒飛機、沒汽車、沒交警、甚至連個地圖都沒有,要知道老狗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地圖隻能幫助我們確定大概方位。要是我們真一路西去,估計沒過多長時間就真成西天取經了,估計還能提前打開絲綢之路。開啟東西方文化交流,促進三千年祖國的繁榮昌盛。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火靈突然一拍手,指著地上昏迷的紂王說道:“他許能知道。”

    火靈這句話一出口,我們頓時如同在一片漆黑的大海上發現了一座高聳的燈塔,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

    於是我們一行人,把地上的紂王圍了個圈兒,狐仙大人還偷偷摸摸的從紂王身上叼了塊玉佩下來掛自己脖子上,掛完之後那副鬼鬼祟祟的得意樣兒,還以為壓根沒人發現她幹壞事兒一樣。

    “嘿,胖子哎,醒醒。”老狗蹲下身子不停推搡著紂王,試圖把他弄醒。

    很快,紂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他睜開眼睛之後,第一個就看到了老狗的那張臉蛋。他眉頭一皺,用手一扒拉老狗的臉:“離本王遠一點!”接著等他看清楚是老狗之後,伸出手指憤怒的指著老狗道:“你這逆賊!竟意欲再次刺殺本王!”

    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一把青銅匕首,擺出一副要和老狗玩命兒的架勢。

    可老狗嘿嘿一笑,用兩根手指碾著他的青銅匕首輕輕一掰,銅匕首就成了餘韻之後的……彎成了個屎樣兒。

    不過紂王不虧是個皇帝,一點慌亂都沒有,他把匕首往地上一扔,站起身,眼睛裏寒光閃閃:“本王隻求速死。”

    我:“……你還真有骨氣。”

    紂王瞪著眼睛怒視我們半天,發現我們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於是他伸出脖子語調稍微輕柔了一點:“你們,不殺本王?”

    我直接被這句話給弄笑了:“假骨氣啊,太聳了吧你。”

    紂王唿哧唿哧的往破凳子上一坐,剛想擺架子,可那破凳子嘩啦一聲就散了架。紂王直接摔了一屁股灰。

    他站起身悻悻拍掉屁股後麵的渣土衝我們說道:“你們意欲為何?要財?還是要本王的命。”

    小月走上前一步:“我們是受人之托。”

    紂王一愣:“誰?”

    老狗道:“你媳婦兒。”

    紂王:“?”

    我咳嗽一聲:“妲己。”

    紂王臉色一變,往地上一坐:“本王的愛妃始終還是告訴你們了嗎?”

    我摸了摸鼻子:“聽你這話,好像你知道的不少。”

    紂王的小肥臉笑起來就跟個開口笑饅頭一樣:“本王早已得知愛妃是狐妖。”

    我們:“?!”

    而狐仙大人聽到狐妖倆字兒的時候特別不高興,呲牙咧嘴的嚇唬紂王,尾巴不停晃蕩。

    我撥開她的腦袋,好奇的看著紂王:“你怎麽知道的?”

    紂王冷笑一聲:“你們太小看本王了,本王治理天下十餘載,雖不敢說與先祖湯並論,但本王也不是一個愚笨之人。”

    小月也冷笑了一聲,比紂王更冷,目光咄咄逼人:“天下和妲己,你選一個。選天下,我送你迴去。選妲己,帶我們去西岐。”

    紂王這時候突然定格,眼神忽而犀利無比忽而淡定如常,四分之三分鍾之後,他迴過神兒,眼瞼低垂的看著我們:“西岐之路,甚是遙遠。途中要經過多出匪患之地,要倍加小心。”

    我們又是一陣沉默,接著老狗突然摟紂王的肩膀,一臉傻笑著說:“行哎,胖子啊。你為了個妞能放棄大好河山啊。”

    紂王厭惡的把老狗的手移開,淡然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胖臉上,指著小月對老狗說:“你也能為了這個女子,拋下一切。”說完他在老狗和小月身上左右來迴看看,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是否?”

    老狗頓時錯愕,摸著腦袋說:“你怎麽知道?”

    金花牽著小月走上前衝老狗說:“你以為古代人笨啊?人比你聰明多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紂王摘下了他腦袋頂上的珠冠,往破廟中心的火堆裏一扔。然後跪地叩了四十九個響頭,腦門子都出血了。

    而他站起身之後卻開始仰天大笑,得虧他中氣足,不然放我這早岔氣兒了。他笑了三分鍾之後,突然發現了他胳膊上纏著的頭發,他撚起一撮,輕輕的聞了一下,轉過頭衝我們說:“幾位不知道愛妃是否有話要轉達於我?”

    金花看了他一眼:“胖子,你不是皇帝了。”

    這句話把紂王有給哽了一下,他臉色很是難看。

    小月點點頭:“她說,下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王她不是後,她要給你生兒子。”

    聽完生兒子這事兒,紂王的胖臉上滿是興奮,原本灰暗的眼珠子都亮起來了。走到破廟門口狠狠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我拉過小月:“生兒子那個是騙人的吧?”

    小月輕輕一笑:“結婚遲早都要生孩子的,也不算騙他。”

    而這時我突然發現金花和狐仙大人在那個小火堆裏不停的扒拉,我走上去觀察了半天,就見她倆時不時從火堆裏刨出點黑漆漆的小珠子,我好奇的問道:“你倆幹什麽呢?”

    金花頭也不抬的說道:“沒功夫聊天兒,剛才那帽子上全是珍珠,不快點兒全成珍珠粉了。”

    狐仙大人點點頭:“汪!”

    老狗看了看我說:“她叫你滾一邊兒去,別礙事兒。”

    我:“我……我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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