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這玩意兒是不分古往今來的。現在的大戶人家請客跟古代的大戶人家請客,幾乎是沒有本質區別,反正都是牛逼倆字兒就能概括的。一般人家兒請客什麽的,最多就是開箱啤酒弄幾個硬菜,幾個朋友坐在桌邊兒喝酒吹牛逼,一吹幾個小時。而大戶人家不同,要是請客不上五十桌兒那都得叫吃便飯,小打小鬧吃便飯,而輪到能叫大宴賓客了,那最少得有個上百桌酒席,而且還得是個流水席。

    什麽叫氣派,這就是氣派,要是沒這氣派,走出去有臉跟別的大戶人家說自己請過客吃過飯麽?那必然得遭他人恥笑,名聲一落千丈。

    當我們幾個領著一隻狐狸來到聞仲請客的地兒,果然發現就是這麽一副熱鬧喧嘩賓主盡歡的場麵。

    聞總經理的家比火靈那要豪華不知道多少,那差別就跟承德避暑山莊跟廣州火車站的公廁放一塊兒比一樣,簡直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較量。

    別的不說,光是磚木式的建築風格就要比火靈家那種牛屎糊的要漂亮的多,而且院子裏麵居然能裝下兩三百號人,還有好幾十個各種亂七八糟的動物。

    而這些動物估計就是火靈嘴裏那些得道靈物了,可我走上前一看,直接樂到沒邊兒,這喜感滿棚啊,這幫東西都是些啥玩意兒啊,一大堆個頭兒超級大的土鱉草狗,有幾隻猴兒還裝模作樣的坐在席間小口小口喝不知道是酒還是什麽的玩意兒。

    我看看這幫家夥,再看看狐仙大人,瞬間感覺狐仙大人在它們裏麵兒那就是純種的白雪公主,那就是百年不遇的還珠格格。

    而咱們的狐狸格格完全都不待見那幫裝的像人的畜生,一臉傲然的跟在我屁股後麵,尾巴散得開開的,一副逮誰都隻配給她**趾頭的表情。

    這也不怪她,要是讓她去跟那幫孫子坐一塊兒,她估計脾氣上來能把那些家夥全給吃咯,沒見她擰起來連我都要吃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可是見過老狗真身和畢方真身的,那威懾力比這幫土鱉可強悍多了。都是妖精,差距就是這麽大,這幫家夥在狐仙大人看來,那就跟我們在看猴兒一樣。頂多算個靈長類,撐死也變不成同類。

    聞總經理沒出麵,而我們把野豬交給家奴之後,迎接的是其他客人鄙夷的眼神兒,就好像我們送了頭野豬丟了聞總經理的份子一樣。

    我嘿嘿一樂,指使著狐仙大人哄出一塊空地,就跟火靈金花兒坐了過去,而狐仙大人搔首弄姿的一臉傲然戳在我們中間,像個吉祥物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兒。

    我扭過頭跟金花兒說:“狐狸這心性,幾百年都一點兒不成熟,誰娶了她誰倒八輩子血黴。”

    金花掐了我一下:“說話哪那麽缺德呢?她是沒征婚,你看她要是征婚有多少人來投簡曆的,沒有哈佛牛津劍橋耶魯壓根就別想她看上。”接著金花又拍了拍狐仙大人的背問道:“***你看怎麽樣?”

    狐仙大人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表示完全同意金花兒的話,但是聽到***的時候又猛地開始搖頭。

    我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你征婚比她來的人多。”

    金花聽完我的話搖搖頭,迴手戳了戳火靈的胸部:“我還沒完全擺脫同性戀的困擾呢。都你影響的。”

    我聽完深深看了一眼正一臉期待等待開席的火靈,然後悄悄跟金花說:“晚上你對她幹點兒什麽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還沒見過真人女同性戀呢。”

    金花呸了我一下:“怕你吃不消。”

    而這時,聞總經理華服出場。而他出場之後,場麵頓時有些失控,人群的情緒明顯有些激昂。

    不過這也是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聞總經理在這會兒那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總理,一幫草民賤民突然被總理請客吃飯,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理由是能讓自己繼續淡定的。即使火靈說這幫草民都是有點本事的,可頂多也就算個知識分子或者脫離文盲行列的普通民眾,會點兒什麽亂七八糟的本事那也就差不多是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民間藝術家。

    至於我和金花兒那是鐵定沒他們那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的,畢竟時代不同,觀念不同,連生活環境都完全不一樣,不過我深信要是有個黨和國家高級領導人請我吃飯,我一準兒比他們還興奮呢。

    王老二除外,他鐵不會請人吃飯,而且就算他請我吃飯,我都會覺得滲的慌。

    這時聞總經理已經擺開了演講的架勢,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今日!你等來赴我聞仲的宴席,是對聞某莫大的支持,繼希望你等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保家衛國。續我大商萬頃疆土,守我大商萬世基業,我聞仲僅在此……”

    他的話說到一半兒,我就沒興趣再聽下去了,悄悄探過頭衝正在給狐仙大人紮辮子的金花兒說道:“怎麽好幾千年了,還是這味兒?這不跟看新聞聯播一個樣兒麽?”

    金花聳了聳肩:“你還指望玩政治的能玩出什麽新花樣兒?”

    我深有感觸的點點頭,加入了給狐仙大人紮辮子的行列,從麻花辮紮到小細辮,從淑女辮紮到各種花式辮子。

    “你挺熟練啊?”今天疑惑的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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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摸了摸鼻子:“那是必然的,小時候盡給小月紮辮子了,當時小月可是全年級最漂亮的小姑娘。”

    金花聽完連連點頭:“沒錯,我那邊的小月也是,不過我一直都穩占校花名額。”

    我深唿吸一口:“我是眼鏡蛙……”

    說完,我突然聽到聞總經理那邊好像講話結束了,並且好像說是讓大家歡迎我這個新人。所以我連忙抬起頭,看到聞經理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我們這邊,而周圍無知的圍觀群眾也目光炯炯的看向我們這邊。

    我挺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衝四周揮手示意,想張嘴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這麽揮手繞了一圈,感覺就好像明星在開演唱會,在萬眾矚目之下特虛偽的示意,然後心裏把台下的觀眾當成瓜田裏的西瓜。

    而在我揮手示意的同時,聞總經理居然直直就朝我這奔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我這個席位上。他坐下之後,他的家奴馬上開始吆喝著酒席開始。

    “我說,你這不是給我上眼藥麽?這麽多人你坐我這兒。”我吃著不算太好吃的肉,喝著跟酒糟一樣的低度酒,在周圍知識分子嫉妒的眼神之下,狠狠埋怨著老聞。

    老聞舉著一杯酒,不斷和周圍人致敬,連那幫據說是有點道行的畜生都沒放過。不過那幫畜生在狐仙大人麵前完全被她的光芒壓製的抬不起頭,而狐仙大人蹲坐在我旁邊,脖子那叫昂得一個不可一世。

    而聽完我說話的老聞,抽空迴我話道:“先生不必在意,今日你等便住我這裏罷,我等明日即刻啟程前往殷都朝歌。”

    我看了看狐仙大人閃著寒光的牙,默然點了點頭。我還沒在古代住過別墅呢,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狐仙大人萬一突然犯病吃了幾個人,那我可扛不住。

    金花隻吃了一點點偷襲,就坐在狐仙大人的尾巴上開始打盹,而火靈則一直在和聞總經理親切交談,交談的方向還是國計民生。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讓我說說巴以爭端朝核問題我還能說說,可這幾千年前的事兒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過得比古人還糊塗呢。

    不過很快,在喧鬧聲中,這次的酒會也結束了,而我和金花兒還有狐仙大人也被聞總經理和火靈給弄醒了。

    我揉著眼睛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就結束了?”

    聞總經理抬頭看了一眼天,略帶尷尬的說道:“已是子時了。”

    我聽完一驚,轉頭問一樣睡眼惺忪的金花兒:“你怎麽也睡著了?”

    金花揉揉眼睛指著狐仙大人道:“她身上躺著太舒服了,沒留神,就眯過去了。”

    狐仙大人伸展了一下前後腿,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跑到一邊的柱子上去蹭毛兒,

    接著我們被引到一個雕梁畫棟,還點著熏香的大屋子裏,說是這是給我們安排的天字一號兒客房。

    金花兒看了一圈兒,然後指著外麵衝我說:“你跟狐狸隨便找地方睡去,這屋兒我睡。”

    狐仙大人倒是不在乎,叼著我褲子就準備往外走,看起來她很聽金花兒的話。由此可見金花兒果然是女性黑惡勢力集團的首領,而且比小月更加殘暴。

    無可奈何,我隻能跟著狐仙大人走到一個滿是幹草的很幹淨的棚子裏撐起水床,準備對付一夜。畢竟金花兒已經開始脫衣服準備睡覺了,她能不避諱我,我可不能不避諱她不是,我這人,自小膽兒就不肥,要不是糖醋魚主動勾搭我,我還真不知道我得光棍多長時間。

    撐起水床之後,我看了看在幹草堆上打滾撒歡的狐仙大人,歎了口氣:“晚安。”

    很快,我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續上了前麵那一覺,可這時我突然又被人拍醒了,掙紮著睜開眼睛,發現聞總一臉詫異一身睡衣的站在我麵前問道:“為何不進房休息?”

    聽完他的話,我看了看旁邊在草堆上睡得打唿嚕的狐仙大人,迷糊著說:“被趕出來的。”

    聞總一愣:“我早以安排獨房,何來遭驅趕一說?”

    我揮了揮手:“狐狸睡得,我怎麽就睡不得?我得睡覺了。迴見。”說著,我翻了個身,繼續迷迷糊糊的往下續夢。

    聞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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