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麽什麽真君拄著根木頭走了,背影落寞蕭瑟,就像一個剛抱上孫子但是卻發現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老頭兒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莎士比亞式悲劇情懷。

    他臨走前居然還有功夫放恨話,說什麽這個仇遲早得報。我百般無奈下用金花兒口袋裏的眉筆在他的袖口寫了我電話號碼,告訴他有能耐報仇了,就撥這個號碼……

    而他先是一愣,接著表情無比憤怒,最後眼神裏透出一股被人玩弄的屈辱,不甘心的走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聲:“咱是繼續飛啊?”

    剛說完,就見狐仙大人尾巴死死卷在一棵大樹上,弓起身子玩命搖頭,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轉身衝金花說:“那就是隻能繼續靠腳走咯?”

    金花點點頭:“你去給我想辦法給我弄包煙吧,大前門都行。”

    我聽完一拍屁股:“你當我劉謙兒呢?放電小眼睛一眨,粉嫩小嘴唇一張,奇跡就降臨了?”說完之後,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想在這有煙抽,咱得先找著一個人。”

    金花臉色一喜:“誰?”

    “吳智力,我估計這年頭兒,會造卷煙的隻有他一人兒了。”想著也是,吳智力可是個能用海帶造春藥的牛逼科學家,不都說科學家會武術,流氓都擋不住麽。

    金花聽完我說的,臉色瞬間晴見多雲:“萬一要是找不到,或者死了呢?”

    我走上前,摟住金花的肩膀:“你得相信咱們那幫子人頑強的生命力,老狗小李子就不說了,吳智力屬於那種你給他一兜子爛蘋果,過幾年能給你把幾萬畝荒山弄成蘋果林兒的人。”

    金花點點頭:“我不是很了解他,不過我知道幾個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摸了摸鼻子:“能輕鬆製造滅門慘案的,有幾個是省油的?”接著我指著狐仙大人說:“估計最次的也就是這家夥了。”

    金花點點頭,指著自己鼻子道:“和我。”

    我摸摸金花的頭:“妹子,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金花歎了口氣說道:“看來老天爺還挺會算計的,兩個最弱的搭配著天下第一。”

    我摸著下巴,點點頭:“俗話說的好啊,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陰陽互補。”

    金花聽完翻著眼睛看著我:“你敢不下流麽?”

    說話間,突然一道紅光夾雜著香風閃到了我們麵前,我和金花被又差點被嚇了一跳,可等我們看清楚來的人長啥樣子的時候,我和金花這才算被真正嚇了一跳。

    “玲玲?!”我和金花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而麵前這個玲玲穿著一身材料很差的紅衣服,肯定不是全棉的。她聽到我們叫她玲玲的時候,明顯迷茫了一下,然後衝著我們倒頭便拜。

    “九天玄女門下火靈,恭迎娘娘歸位。”

    她說話的聲音跟玲玲一毛一樣,我和金花瞬間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我摸了摸鼻子,指著金花:“你說,她是娘娘?哪的娘娘?”

    而這個長得和玲玲一摸一樣的姑娘抬起頭,瞪起三十六e純天然無汙染的車前燈,無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娘娘,您要拋棄玄女教門下弟子麽?”

    我:“……敢情是叫我娘娘呢?”

    在後麵的幾個小時裏,我邊走邊跟那個明顯不是玲玲的女人解釋我其實不是娘娘,我他媽不是娘娘!

    這話說出去得多蠢啊,可我無論是用我的胡茬子還是用喉結甚至是用我絕對不能用來喂奶的胸部來證明,她都無動於衷,一口咬定我就是她嘴裏的娘娘,我要不是尚存一絲理智,我絕對把褲子脫下來露出第二特征讓她仔細研究一下。

    天底下怎麽就能有這麽不分男女的人呢。

    “姐姐,我叫你親姐姐了,我真不是娘娘,不……不……這不是你奉不奉上供品的問題。嗯?供品?是什麽?”因為狐仙大人又餓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停下來,金花自告奮勇跟著狐仙大人去采野菜,說想吃素。

    不過我覺得,她們倆肯定躲一邊兒去笑話我去了,一定是這樣的……

    那個自稱叫火靈的女人聽到我問題之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娘娘,供品就是玄女教門下所有弟子的靈與肉……”

    她還沒說完,我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得虧糖醋魚不在這,要是她在的話這個姑娘一準兒就被一槍爆頭ko完結了。這得多傷風敗俗才能說出來這種話啊,敢情這個什麽教來著是個邪教啊。

    “供品的事兒,咱不提了,你說那個什麽玄女教還有多少人?”

    說到這的時候,火靈的臉色一陣尷尬:“娘娘多年未歸來,教門已中落,這才落得被清虛道德真君欺辱,搶奪了我教至寶火禽扇。望娘娘做主。”

    我摸了摸鼻子:“到底剩下多少人?你這麽一口一娘娘的叫著,我都快被你帶入角色了。”

    “教中僅存我一人而已。”

    我:“……合轍你說了半天,我就算真是娘娘,也就是個光杆兒司令啊。”到此,我預備男扮女裝發動群眾萬裏尋親的計劃徹底破滅。我的心抽搐了幾下,涼了。

    火靈撩了一下頭發,沒說話。這個動作我在玲玲那也見過,不得不說這倆人真的是像到了沒邊兒,而且不但是長相而且從尺寸和小動作上也是非常相似,除了氣質截然不同之外,我相信就算是玲玲的老公拉線兒哥都不一定能分仔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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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說你想怎麽辦吧,當娘娘肯定是不行,我壓根就不是這的人,也沒那個開宗立派的閑心。我還得抓緊時間找人呢。”我無奈之下,隻能跟她攤牌了,這種事情可不能亂吹牛逼,畢竟我又沒有小李子那麽多才多藝,能傳下個一招半式的。

    火靈聽完,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隻求娘娘讓我侍奉左右,不再遭賊人欺辱,火靈便心滿意足了,火靈也隨時願……願成為娘娘的供品。”

    我吧唧一下嘴:“這個問題不大,大不了就是讓那隻大狐狸多逮點野味兒,不過供品的事兒,真的別再說了,會家變的。”

    而這時金花兒和狐仙大人也拎野菜叼著野味兒迴來了,老遠看著我,她倆身子就開始顫。我就說我沒猜錯吧,肯定躲到一邊兒笑話我去了。

    接著我把火靈的事兒說給了金花兒聽,而在我跟金花說話的時候,狐仙大人圍著野味焦急的轉悠,一臉餓急了眼的表情。

    “這也挺好,省的人生地不熟的沒個導遊,而且你也不在乎多保護個一個兩個的。你怎麽發現你們家娘娘的?”金花跟我說了一半兒,突然轉向正蹲在地上看狐仙大人的火靈。

    火靈一聽,站起身:“青色火鳳乃娘娘的化身。”

    我聽完摸了摸鼻子:“看來你家娘娘也是我家九兒的小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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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吃完燒烤之後,我們在當地人的帶領下走出了原始大森林,接著走上了一條很泥濘的鄉村小路。在這條路上我發現了一個問題,話說我們這已經是到了三千年前了,可我走在這路上的感覺,就跟我大學那會兒去貧困山區做掃盲時候走的路幾乎沒有區別,由此可見咱們世界上有多少人還在三千年前的生產力水平線上掙紮。

    接著火靈帶著我們走進一間用泥唿成屋子裏,進去之後發現裏麵擺設不多,但是很幹淨,她招唿我們坐下之後,連忙用陶土杯子倒了幾杯水給我們,還扔了一個布團團給狐仙大人玩,狐仙大人很生氣的抗議。

    我摸摸鼻子:“那個……你能不這麽客氣麽?”有的人天生就吃不消別人客氣,比如我。

    火靈抹了一下鼻子上的汗:“不打緊,這是份內之事。”說完,就忙前忙後的開始張羅著做晚飯。

    我低頭悄悄衝金花兒說:“這麽賢惠的女人啊,我感覺她要是放咱們那會兒,就是個極品,咱那會兒的姑娘都被棒子電影給禍害光了。”

    金花摸了一下嘴唇,輕輕說道:“我呢?”

    我心中一凜,知道這個問題迴答不好,那必然是滅頂之災,我斟酌了一會兒:“你不就是我麽,你看我就知道了,多好一人啊。”

    金花歎了口氣:“看來我也不怎麽樣。”

    而這時蹲在旁邊拿腳撥拉著布團團玩的狐仙大人也長長的出了口氣,聽上去根本就是在歎氣。

    我揪起她的一根尾巴,打了個結,惡狠狠的說:“你湊什麽熱鬧!”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國字臉身材高大、穿著華麗衣服的老頭,乍一看我還以為是我嶽父來了呢,可仔細一看的話,老魚同誌可比他帥多了。至少沒有這麽老氣橫秋的。

    他進門之後,目光極度犀利,第一眼就瞄上了正在可憐兮兮撥球球的狐仙大人。

    我看到他的眼神,心頭一緊。千萬別他媽又是什麽替天行道降妖除魔的,不然這次我不召鳳凰了,我變天狗出來弄他。

    不過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神色放鬆了下來,接著衝著後院喊道:“靈,有客到,為何不提前知會一聲。”話雖然聽上去是埋怨,可感覺裏麵寵愛的成份更多一點。

    而聽到老頭兒的話,火靈手上拎著一把白菜就跑了出來:“聞大人,你怎麽來了?”語氣裏透著欣喜。

    我伸過腦袋問金花兒:“聞什麽?”

    金花搖搖頭,而那老頭見到火靈之後點點頭:“還是叫聞叔罷。”接著衝我們一拱手,朗聲說道:“當朝太師,聞仲。不知道幾位為何人?”

    我一愣:“聞……聞……聞什麽?”

    “聞仲!”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幸會啊。”說完,我搬過金花兒的腦袋:“這名兒好熟,你知道麽?”

    金花看了一眼聞老太師,低聲說:“據說比薑子牙還厲害。”

    而我剛要反映過來的時候,火靈高興的指著我說道:“聞叔,他是玄女娘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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