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由糖醋魚來開,車上隻有我們一家子,我很嫉妒糖醋魚的機動車駕駛執照,我連個右駕都沒有,可她連左駕都有了,這讓我這個一家之主很是為難,看來我越發不了解自己的媳婦兒了。

    “你說,我倆談戀愛的時間是不是有點短?”我忐忑著問了糖醋魚這麽一個問題。

    她微微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獰笑著說:“想後悔?晚了,你現在生是少奶奶的人,死是少奶奶的鬼,踏進我家門兒再想出去,那就是一層皮。”

    我打了個冷顫,就聽老狗在後座說:“這你放心,他沒那個膽兒,有膽兒他早多少年就成孩子他爹了。”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迴頭衝老狗叫了一嗓子,發現後座一排人除了畢方還睡著,其他人都用看話劇的眼神兒看著我,

    糖醋魚摸出個口香糖塞嘴裏又遞給我一片,衝我說:“你還沒刷牙呢吧?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大不了生了孩子跟你姓。”

    我一愣,擰著她的臉衝她說:“什麽叫大不了,你不知道取款機吐出來的錢歸插卡人所有啊?”

    我說完,車廂裏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聽小李子咳了一聲:“你這句話聾了老狗的狗耳。”

    老狗點上根煙,但是被小月給拽下來了,他就用打火機扔小李子:“閉嘴。”

    糖醋魚點點頭:“取款機偶爾還會吞卡呢。”

    車廂裏有是安靜了片刻,突然金花聲音大了起來:“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插啊吞啊什麽的,自己注意點。”

    我扭過頭看了看金花兒半天,說道:“這就是你想歪了吧?

    小月摸了一下自己臉說:“我也想歪了。”

    我:“……”

    “百合子很漂亮哦。”糖醋魚冷不丁的說了這麽一句。

    我下意識就接了口:“嗯,皮膚還不錯。”

    我剛一說完,糖醋魚吱嘎一個急刹車,得虧我係了安全帶,不然絕對磕碎它擋風玻璃。

    “你們到底什麽關係!”糖醋魚扭過身子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

    我看著後麵的車隊全部都停了下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你先開車,先開車。”

    糖醋魚還是挺聽話的把車發動了,老狗在後麵起哄,小李子拍了拍我肩膀讓我自求多福,我沉吟了一下:“我大學時候女朋友。”

    糖醋魚:“rb姑娘可溫柔如水啊,你怎麽忍住的?”

    還沒等我說話呢,老狗哈哈大笑著把腦袋伸到前麵來,一臉神秘的衝糖醋魚說:“你知道他大學時候外號是什麽麽?”

    “是什麽?”

    我連連擺手,示意老狗別攪和,可老狗熟視無睹:“陽痿哥。”

    糖醋魚想了一下:“不痿啊,怎麽有這麽個破名兒?”

    我很驚歎啊,一個男人的媳婦兒在跟這個男人的弟兄談論這個男人的陽痿話題,而且這個男人就在旁邊側耳傾聽,這是一個什麽境界?此刻,我的心飛了起來。

    老狗嘿嘿一笑:“就不是那個百合子,人家都跟你相公主動了,可你相公巍然不動,我們當初可佩服他的毅力了。”

    我臉色一正:“毀人貞操之事,我輩怎可為之。”

    糖醋魚噗嗤一下樂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委屈的表情:“你當時怎麽想的?”

    我撓了撓頭:“我哪知道啊,都這麽多年了。”

    小李子接了我的話茬:“當時他在圖書館裏看書,都晚上九點了,那姑娘約他出去喝咖啡。這事兒,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是吧。”

    我感覺我的臉在充血,肯定是開始泛紅了,我這人老是靦腆:“我哪是沒腦子,我那是未卜先知,不然哪弄的到現在的媳婦兒。”

    糖醋魚神采飛揚的衝我說:“後來呢,你怎麽說?”馬屁這東西適當拍拍有益身心健康。

    我點起根煙,無限惆悵的看了窗外延綿的礁石和防潮堤:“你去吧,我把這本書看了就迴去睡覺了。”

    糖醋魚半天沒說話。

    老狗他們也隻是噗噗的笑,就跟放屁似的。

    “智商有遺傳麽?我怕孩子不健康。”糖醋魚沉寂半天,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我看了看後視鏡裏的老狗和小月,小月和我眼神一對,突然驚叫了一聲,但是已經晚了,我話已經出口了:“小月都不怕,你怕什麽。”

    小月嚀嚶了一聲就撲到金花身上了,老狗吧唧嘴反應了一下,從後座勒住我的脖子:“我掐死你!”

    金花和小李子的對話這時候也響起了:“他平時都這麽說話的?”

    小李子:“差不多吧,周期性挺強。”

    “下次我衛生巾得多買兩包,留一包給他堵嘴。”

    小李子的聲音半晌才穿出來:“……您不比他好多少,真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才進入一座城市,路上看到的車全是豐田本田馬自達,感覺和到了廣州沒多大區別,除了路幹淨一點兒,房子整齊一點兒,嗯,矮房子都整齊。

    老狗左看右看,嘴裏嘖嘖有聲:“這路上不是豐田本田就是馬自達,我們這一水兒的德國車,耳光響起來啊。”

    我嘿嘿一笑:“你要買四十部奧拓鐵絲兒連一塊兒,你能抽鐵膽火車俠耳光。”

    糖醋魚眼睛一亮:“這招兒好,下次就這麽幹了。都夠上行為藝術了,揚我國威啊。”

    小月哼哼了一下:“你們兩個真配。”

    小李子先是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估計是拍了腦門或者大腿:“咱不幹這麽丟人現眼的事兒行麽?”

    進入市區之後,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一家規模很大的……額,桑拿房,上書某某某某部屋,可我能看出來,其實這就是一間桑拿房。

    我看著華麗的車隊,清一色的女子護衛隊,風姿綽約的小百合和巧笑倩兮的糖醋魚,又看著隱約傳來靡靡之音的某某某某部屋,心亂如麻啊。

    “你爹我丈人現在就在這銷魂呢?看不出來,老當益壯。”我指著桑拿房一臉尷尬的說著。

    糖醋魚把她的長發紮了起來,甩了一下,加上她現在的長款黑風衣和墨鏡,帥氣的無以複加,我實在忍不住的捏了她屁股一下。

    “這是我家產業,也是淩氏集團大阪聯絡中心。”糖醋魚突然變身成酷酷的女老大,不過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指戳我腰。

    而她手下的姑娘們迅速化整為零,一下子都隱藏到各個角落裏去了,隻剩下小百合還在我們身邊跟著,作為翻譯官用,可我老覺得她在勾搭我。嗯,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我幾個穿著土兮兮衣服的人跟著小百合往樓上走著。跟著呢,上麵也下來了一行人,一個個渾身紋身紋得密密麻麻,我一看就蒙了,這得多疼啊,一般人鐵定忍不下來。所以這幫家夥要麽不是一般人,要麽就是澡堂子搓背工一天搓掉八套的那種。

    他們要下,我們要上,他們很囂張,我們很低調。

    於是我們集體錯身讓這幫家夥過去,錯身的時候老狗說了一句話:“我總算見著傳說中的癟三了。”

    小李子說:“你平時就夠癟三了,今天見著比你還癟三的。”

    我聽著也就跟著笑笑,反正老狗和小李子互相對噴那是有年頭兒了,估計五分鍾以後他倆連剛才碰著啥都忘了。

    可那幫紋身的癟三不幹了,雖然他們聽不懂,可是鄙視的神韻國際通用。於是他們看樣子很憤怒,一把揪過老狗的領子罵罵咧咧那些讓人聽的半懂的話,感tv經常播放一些抗日影片,讓我能明白巴嘎原來是rb最常用的國罵。

    老狗本身就一癟三,他哪容得其他癟三衝他呲牙,手一晃一折,膝蓋一頂,那個揪著他領子的巴嘎就從樓上滾了下去。

    老狗一攤手:“我什麽也沒幹啊。”

    而那幫癟三可不管,上來就想動手兒,這時候一個貌似車間主任的男子走過來製止,先看到了小百合,很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當看到糖醋魚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後一個九十五度大角度鞠躬。

    “我長見識了,小rb就這樣啊?”小李子拿眼角瞄著正在和車間主任咋唿著的紋身癟三。

    小百合迴頭看了一眼依然抱著畢方的小李子,一臉微笑的說:“李君,請照顧我作為一個rb人的自尊心,癟三在哪裏都是癟三,跟國籍無關。”

    我心裏一樂,拽了老狗的袖子一下:“說你呢。”

    糖醋魚冷眼看著那幫人,嘴角一翹,抬起手拍了兩下巴掌。

    接著剛才那幫姑娘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在大廳裏站著,等待吩咐,糖醋魚轉過頭問小百合:“他們是誰的人?”

    “大小姐,他們是三浦的人。”

    糖醋魚指了指那些癟三:“三浦怎麽收這些癟三?”

    小百合一愣,語氣稍弱了一點:“現在金融危機,黑社會也不好幹。”

    “咳,那打個電話過去,說這幾個人我要了。”糖醋魚咳嗽一聲,衝我們招了招手繼續往上走。

    而那些個癟三剛準備攔住我們,小百合手一伸,衝著樓下的姑娘們說了一句日語。爾後就聽到一陣嘈雜的響動。

    “啥意思?”老狗時不時的迴頭想看樓下,可他沒透視。

    糖醋魚掏出根棒棒糖:“做掉他們。”

    金花明顯一驚,開口問:“是殺掉的意思麽?”

    糖醋魚搖頭:“孩子他奶媽,你電視看多了,最多就是腿打斷,手掰折,哨子骨勒骨折。”

    “那還是殺掉算了……”金花摸了摸自己手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雜牌救世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伴讀小牧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伴讀小牧童並收藏雜牌救世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