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唯一的線索被雷給劈了,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打電話求助姥姥,但是她這次也沒招了,王老二還打電話再三囑咐讓我們別再管這破事兒了,他自己來整就行了,我就安安穩穩過個年,過段時間陳胖子會有事給我們幹,讓我們幾個別沒事找事。

    我們幾個可憐兮兮的白忙活了一天,我還被四腳蛇給咬了,這他媽找誰說理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老狗還說夢話了:“不要……不要。”開頭聽得我一陣發寒。

    老狗的夢話停頓了一下:“不要劈我……”我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合轍他到現在還想著被雷劈的事兒呢。

    不過今天和四腳蛇幹了一仗我也發現了我們和那些真正妖怪的差距了,畢竟我們這些人妖啊……怎麽這麽別扭,和它們那些真正的妖精還是不好比的,雖然姥姥說原來的大妖全沒了,隻剩下零星散戶四海為家,但就算是大妖,在不熟悉自己有什麽特別的功能的情況下也絕對是幹不過那些幾百上千年都在琢磨怎麽活下去的小妖的,打架這事兒,無他,唯手熟爾。

    今天一直小四腳蛇就弄的我們雞飛狗跳,要是碰著個像老王八樹精姥姥那個等級的,估計今天要不就是有人變身,要不就是我方全滅,看來我們還是別摻和王老二的事兒了,萬一就好像他說的,我死了或者半身不遂了,小月變身不變身是一說,光是雷暴就讓人吃不消了,何況再伴隨什麽冰雹海嘯地震龍卷風,這不就是後天版2012提前到來嘛。看來我這條小命兒還不是屬於我自己的,而是屬於全人類的,我真他媽的光榮而偉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全醒了,昨晚上睡的太早了,不到九點老狗就開始咬牙放屁吧唧嘴,九點半開始說夢話進入深度睡眠。

    老狗坐在床上,恍恍惚惚大半天:“我昨晚上夢到你了。真他媽的嚇死了。”老狗稍微清醒一點,叼起一根煙,猛抽一口,然後衝著我說。

    抽著煙的我聽他這句話瞬間有種揍他的衝動:“媽的,你有完沒完,昨晚上說一宿夢話,你早上還沒完沒了的,招雷劈啊你。”

    聽到雷劈二字,老狗如遭雷劈,久久驚愕不說話,低頭抽煙穿衣洗漱拉屎。

    小李子看著老狗慌張的背影,語氣輕蔑:“估計這家夥昨天被嚇得不輕,他不老喜歡拿你當靶子嘛,我估計這次以後他再也不敢了。”

    我們穿戴整齊下樓之後,小月照例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畢方正在睡眼惺忪的嚼著油條。

    “今天有什麽活動沒?”老狗喝著豆漿,發問。

    小李子邊用紙巾給畢方擦嘴邊答他的話:“你生意是不做了還是想怎麽著?這都幾號了?你還活動。”

    老狗這次被頂著沒話說,開始說想開酒吧的是他,說想開偵探事務所的也是他,說想開酒吧偵探事務所的還是他,現在說想出去玩的依然是他。反正有事兒的,沒事兒的,全跟他有關係,這麽看來老狗有足夠能力成為傳說中的事兒b了。

    果然,我們稱之為酒吧的茶館,在開張之後就迎來了新年的第一批退休老幹部,他們魚貫而入,有點茶的有喝咖啡的,反正都是最低消費以內,我們把音樂打開,五個人坐在吧台前麵打瞌睡的打瞌睡發呆的發呆,掃雷的掃雷,反正總覺得少點事兒幹。

    退休老幹部的素質都相對較高,安靜的下著棋或者安靜的聊天要不就安靜的打撲克,整個茶館籠罩在一種特奇怪的氣氛之下。

    這時候門口的迎客鈴嘩啦啦的響了起來,在這種環境下格外刺耳,我們五個人就好像聽到哨聲的狗,耳朵馬上豎起來,抬頭往門口看。

    這時候看到一個穿一身大紅色唐裝的男人帶著一個雖然有一點鄉土氣息但是文靜恬淡的姑娘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需要的?”我馬上發揮優秀酒吧boy的內涵實力,用最燦爛的微笑接客。即使來的那個男人有點眼熟。

    那個男人見我們幾個都盯著他,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新……新……新年好。”

    得,是老王八,一聽這調兒就知道了,不過丫今天穿得跟個紅包似的,頭發也剃了,精神多了,乍一看還真沒認出來。

    見我們上下打量著他,他好像挺滿意,把身後那個怯生生的姑娘拉到麵前,深情款款的:“這……咳,這是芽兒,跟你們提過的。芽兒,這是幾個人是好人,幫了咱們可大的忙了。”他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準備結巴,可一看著那個姑娘流利如常,而且聲音還挺好聽的,像趙忠祥老師。

    老狗戲謔的看著老王八:“老王……哎喲,老哥,咋不結巴了?”我看見小月在下麵用手擰他。

    老王八憨憨一笑:“熟人就……就好很多,芽兒打個招唿啊。”

    那個恬靜的姑娘走上前手上提著一大袋子東西,往我們櫃台上一放,細聲細氣的說:“這是爹叫我給你們帶的,烏哥說爹看病的錢是你們給出的,我……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你們是好人。”

    小月上下打量著芽兒,然後點點頭,那個姑娘看上去年紀大概二十三四,出水芙蓉一般沒被社會給毒害,畢方悄悄衝老王八豎起大拇指。這眼光絕對沒的說,現在這年頭兒,找一個這樣的姑娘比他媽找大熊貓還難得。畢竟一個純潔到小月能點頭的姑娘啊,這得是多白的一張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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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八這時候哈哈一笑,伸手把滿臉通紅的芽兒摟過去:“我們店今天就開張了,今天下……下午四個小時全場免費,昨……昨天來的時候,你們不在。等會記得過來嚐……嚐嚐我的手藝。”然後拉著芽兒就朝他們那個好再來西餐廳走過去,芽兒還給我們幾個鞠了個躬。

    小月突然撲哧一笑:“多好的姑娘啊,烏龜撿到寶了。”

    小李子看了看旁邊的比方,很凝重的點了點頭。

    畢方暴起,指著小李子:“你剛才那眼神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我們把所有老幹部遣散到老王八的西餐廳,然後我們把門一關,也準備去蹭吃蹭喝,為了這事兒,我們中午連飯都沒做,畢方現在直嚷嚷餓。

    老王八的好再來西餐廳裝修非常英倫風,還是那種複古英倫風,和我們的溫馨風格完全不同,但是這種古典風格又不讓人感覺到壓抑,反而覺得特別有情調。而且小李子看了這的裝修以後,發現這裏暗含風水學和心理學,這些看似華麗其實很廉價的裝飾品搭配起來有一種奇異的豪華感,並且在燈光上也別具一格,用的是那種老式的燈泡和節能燈搭配,冷暖光色互補,環境色逆差,加上地麵上的色塊排列,讓人不自覺的會有一種饑餓感。這不,畢方的肚子叫聲連我都聽到了。

    不過既然他今天下午搞開張免費大酬賓,我自然當仁不讓,不過這家夥夠壞的,下午兩點開始活動,人家都吃飽了來的,有幾個跟我們一樣?專門空著肚子來吃白食的,四個小時,等別人六點的飯點過來吃的時候,又開始收費了,這種形式又宣傳到了,又不花多少錢。這老王八真是深藏不露。

    不過確實他抓住了顧客的心理,甭管多飽,一看有免費的,就是來聞個味兒都是好的。看來以後酒吧這一塊也得讓他出點企劃方案。

    芽兒一臉笑容在大廳裏穿行,給每個桌上菜點單,老王八根本沒空專門招唿我們,最後芽兒到我們這一桌的時候跟我們說:“你們不用點,烏哥說你們肯定空著肚子來的,要給你們上頓大餐。不好意思,我先忙去了。”說完就一臉匆忙的下去了。

    我和老狗他們倒是沒什麽,小月臉皮薄,聽到老王八已經知道我們幾個的德行,一臉嗔怪的掃了我們一眼,臉上跟打了腮紅一樣。至於畢方,我都懷疑她長這麽大知道不知道丟人倆字是咋寫的,所以她一直是我們幾個中最神奇的一個。

    可能因為來占便宜的人太多了,雖然一桌也就點那麽一點點東西,但是也夠老王八一個人忙活了,我們那傳說中的大餐一直沒來。畢方已經快趴桌子上打滾撒潑了。

    最後別的桌都差不多上完了,芽兒才一臉抱歉的走到我們麵前:“實在不好意思,真對不起真對不起。烏哥說好東西要火候足夠才能拿出來。我這就給你們上菜。”我們眼睛都綠了,但是看著芽兒一臉的疲憊和汗水也說不出那些吐槽刷貧的話來,其實平時一頓兩頓不吃是沒什麽問題的,可關鍵是,你餓著,別人飽著,別人吃著,你看著。還有什麽事比這殘忍?

    芽兒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手裏托著一個大托盤,五個小碟子:“魚子醬、鵝肝醬、熏鮭魚、奶油雞酥盒、焗蝸牛。請慢用。”

    我拿了蝸牛,我從來沒吃過蝸牛,好歹要嚐嚐,老狗拿了魚,小月拿了魚子醬,畢方和小李子兩人在剩下的兩碟之間斟酌不定,最後畢方還是選了電視裏經常出現的鵝肝醬。

    電視上說這叫開胃菜,我們現在哪還需要開胃啊,用老狗的話就是,屎不臭都能吃下半斤了,所以這些據說是西餐裏最美味的頭菜被我們風卷殘雲了,但是意猶未盡啊。

    這時候芽兒又走出來,這次是湯了,我知道的。果然一共五道不同湯點,從牛尾清湯到俄式冷湯,我除了西紅柿雞蛋湯和類似三鮮湯或者豬肝湯這些家常湯之外還從沒喝過其他那些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湯。大白兔蛋湯除外。

    湯嘛,依然風卷殘雲,反正最後從副菜主菜到果蔬沙拉,我們都吃得非常迅速,除了小月還能保持儀態意外,畢方就差沒下手去抓了,老狗已然下手,小李子是最悲劇的,身為外國人,他連哪隻手拿刀拿隻手拿叉都不知道,最後學小月,可小月是左撇子,他怎麽用怎麽覺得別扭,隻能用叉子叉起來當炸串吃,我們看著他笑而不語。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一瓶上好的波爾多1982,不然這頓吃的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好的一頓,看著老狗他們一個個腦滿腸肥的樣子,誰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從越南偷渡過來的。

    畢方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點水果拉沙吃掉:“這頓要是放到那些高檔餐廳沒有個八九百塊錢下不來吧?”她和我們一樣,都是窮苦百姓人家出來的。

    這時候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迴頭搭了畢方的話:“八九百?那就是買碟豆腐幹的錢,我那時候去北京凱賓斯基吃過一次,就你們那種全套的大餐,花了二萬多塊,還不算上酒,你們五個吃了十萬了。”說完不無羨慕瞄了一眼我們桌上的玻璃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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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句話可把我們嚇的夠嗆,就算老王八欠我們六萬塊,今天我們吃了他十萬,算來算去,還倒欠他四萬,畢方差點就哭了,一頓兩萬塊錢,都趕上她兩年的夥食費了。

    這時候老王八穿著一身正統的西式廚師製服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裏提著瓶二鍋頭。看到我們臉色不是很好,他先是一驚,然後一臉誠懇的問:“不……不……不……好吃?”我估計沒哪個廚師發現自己客人吃得不滿意還能開懷大笑的,我們吃的不好就是打廚師的臉啊。

    我很艱難的衝他擠出一個我自己都覺得別扭的笑容:“相當好吃,多少錢?”

    老王八一聽我這麽說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今天下……下午,免費啊。”

    “可我們吃的也太好了,不給錢我良心過不起啊。”十萬塊啊,吃人嘴短,我直接半個腦袋就沒了。

    老王八也看出來了,憨憨的一笑:“錢……的話,你要給……給,算你們一人……人,二十吧。”

    我們誰也沒說話,老王八繼續道:“我不……不是傻子,你……你們心善,我也得……得知恩……恩圖報,不然,我……我還算……算個東西麽我。有空經常……常來吃,下……下次就……就收錢了”

    我們告別了老王八和芽兒。

    走在最前麵的老狗突然一個轉身麵對我們:“我覺得咱們挺不是東西的。”

    我深有同感,我們啥也沒幹,除了作弊放了老王八一次,再就是打了個電話幫他聯係了一家閑置的場地,然後就吃了一頓價值十萬塊錢的大餐,這他媽的,吃得我想打臉。

    “別他媽想這麽多了,找個機會跟他談談聯營的事兒。”小李子比老狗要有經營頭腦,照老王八的手藝,過不了幾天,這片兒地方都知道他這相當好的西餐廳,絕對會再來。他這店名兒,開始還覺得挺傻,現在越想越他媽有內涵。

    “我覺得他那邊人手可能不夠,你要是覺得欠人家的,就幫他招幾個人。”小月看著老狗的德行,給他出了個招兒。

    “咱們明天再去他那吃飯吧,不點貴的。”畢方咬著一根手指,怪不好意思的。

    “……”

    。

    。

    對了,我求票,我準備衝衝新人榜,當然啦。不給的話,我也沒話說,但是……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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