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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得垂花門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天井,前麵是一塊雕刻精美的石屏,上麵刻有幾隻栩栩如生的鬆鶴,姿態各異,正在戲水,寓意“鬆鶴延年”。左邊是一個抄手遊廊,上麵木飾雕刻極為精美,聯通西廂房,右邊是一塊影壁,眾人繞過石屏,進得中央天井來,隻見裏麵花草樹木,鬱鬱蔥蔥,裏麵有花池假山,小橋流水,布置精巧,天井右邊是右廂房,正前麵乃正房堂屋所在,花了半炷香時間穿過天井,薛家一眾人就囚禁在堂屋裏邊,外麵大約有王家的一百左右士兵把守,見到王初雪和張帆聯袂而來,一眾士兵紛紛見禮,張帆和王初雪踏入大門,後麵跟著幾個小隊長,隻見寬闊的大廳裏大約有一百來人,幾乎全部都是婦孺,稍微大一點的男性子弟都參加戰鬥死在了外麵,此刻,裏麵所有的人都瑟瑟發抖地看著張帆和王初雪,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戰爭是殘酷的,無論是古代或現代,張帆必須麵對現實,受苦受難的永遠是弱者,要想稱霸,必須通過戰爭,要想和平,也要通過戰爭獲得,隻有通過戰爭,打敗對手,才有和平二字可言,就像現在的新月國,亂成一團,不可能有和平,隻有一統新月國,結束割據局麵,才可能有相對的和平,但沒有絕對的和平。


    張帆揮揮手,對幾個小隊長道:“安排一百名士兵把他們全部送出城,送往吉星州,接近州城返迴。”


    幾個小隊長答道:“是。”其中一個忙出去安排,張帆現在在軍中地位比較高,王貴統領的這兩千人馬平時特別羨慕張帆的一千護衛隊,一是紀律嚴明,二是待遇優厚,天天都有肉吃,每當吃飯的時候把這群漢子饞的個半死。


    這一群婦人聽說不用去死,一部分人臉色正常了許多,生命隻有一次,沒有人不怕死,把所有的一切拋開,親情、愛情,金錢、榮華富貴,要有命才能夠去享受,不然理由再有多高尚,都不足以讓你用生命去交換,一眾人在士兵的押送下緩緩離開,有些婦人迴過頭來看了最後一眼,眼含淚花,在士兵的催促聲中,漸漸走遠。


    張帆看到這一幕,有些於心不忍,深知在這個世界弱者的艱難,張帆不知道很多年之後這一幕會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作為這個世界的外來戶,自己有時候有一種無法對別人去訴說的孤獨,即使是最親近的人,隻能以後做事要事事慎重,處處小心,一步走錯,就可能萬劫不複。


    王初雪看到張帆有些憂傷,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己心裏也有些堵堵的。


    王初雪關心的問道:“小帆哥,你怎麽了?”


    張帆收迴了思緒,定了定神,迴道:“初雪,沒事。”


    反過頭來,張帆看向幾個小隊長問道:“除了薛家的嫡係族人,這薛府還有些什麽人嗎?”


    一個麵色白淨的中年人迴道:“迴統領,還有一些雜役和奴婢,沒有和薛家的人離開。”


    張帆道:“去,找幾個熟悉情況的來,我問問情況。”


    中年文士打扮的小隊長道:“是,張統領。”說完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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