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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把戲騙騙吸血族那樣的也就罷了,騙我?你還要早出生一百年或許有用!”他杵著劍,一劍下去刺到藤蔓之上。藤蔓毫發無損,反而動作更加活躍。他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控製它們的嗎?


    他的劍透著寒光,十分的明亮,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劍尖上的那個豁口竟然消失不見。


    翠玲的手依然緊握,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難道想與墓園打?


    我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她一個弱女子。


    我本能的站到她的身前,這件事本來都是因為我,何必讓一位姑娘冒險。


    “他的目標是我,一會兒我們打起來,你就趁機走吧!”我可不想連累一位素未相識的妹子,陪葬。


    “什麽傻話,你若死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她的手輕輕掐了我一下,咋倆又不是心意相通,我又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隻是這種感覺怎麽像會經常出現在我身上一般,熟悉。


    “握好你的刀!我來了!”語落,墓園極速向我衝來,帶著強勁的風,像是一匹衝向食物的猛虎,貪婪兇猛。


    憑力氣我絕對不是對手,而且他的劍又是那麽的奇怪。


    我現在隻有這把刀,隻有它。


    “握緊我的手,莽!”翠玲衝我微微而笑,手越發用力,她的笑越濃。


    “閉上你的眼睛,感受風的唿嘯、血的味道!”


    “我感受不到啊!”確實什麽都沒有。


    “靜下心,忘記前方向你衝來的敵人,隻是享受一般的去應對!”翠玲又道。


    我依照她的,閉上了眼睛,墓園消失在眼前,卻深深植根到我的心。忘記他,他隻不過是一隻哈士奇,哈士奇。


    心理暗示作用還是挺明顯的,周圍確實安靜了不少,隱隱能夠聽見一陣風聲,距離我越來越近,甚至搜刮著我的臉,如冰刀一般疼痛。


    味道?什麽味道呢?我的牙開始癢癢,好像要長出新牙,因為對於那個味道實在是不可抵擋。我肚子“咕嚕嚕!”叫著,好香,那個味道!


    那是燒雞的味道,那是牛肉麵的味道,那是火鍋的味道,那是泡麵的味道!


    總之,很香。


    我的嘴不知何時流出口涎,滴落在手上,令我神識一震。


    好想吃了他。


    牙齒有兩顆開始“咯吱咯吱”響,伴隨著一種可痛可癢的感覺。


    他離我越近,把他吞噬的欲望就越加強烈,甚至讓我開始失去理智。


    “就是這樣,莽,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啊!”翠玲再一次微笑道,她緊閉的眼目驟然睜開。


    是一雙血紅的眼睛,好似地獄出來的惡鬼,兇狠又不失美麗。


    我不知道我是誰,隻知道要吃了眼前的獵物。


    我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隻知道要吃了眼前的獵物。


    我不知道她是誰,隻知道要吃了眼前的獵物。


    所以,我竄了過去,不像一個人,更像是一條猛獸。


    “嗷!”咆哮聲起,一個箭步,衝向墓園。


    此時墓園也有所異動,因為他看見了我的變化。一位人,突然變成一隻猛獸,任誰都吃不消,更何況深知人體構造的墓園。


    怎麽可能?


    變異?這個技術現在還沒有達到。


    吸血族?怎麽可能?吸血族是這裏的野怪,又怎麽會出現在暗殺名錄裏麵?難道他不敢想那個唿之欲出的答案。


    眼看我就要撲向他,他也顧不了那麽多,身體一側,與我擦肩而過。緊接著又是一劍,砍向我的後背。


    背部突然有一股涼意侵襲,汗毛緊豎,身體不由自主的收縮,但是那一劍實在是始料未及,所以我避無可避。


    刀像切豆腐一般從我的背部穿過,又由於我的跌落從我的胸前抽出。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傷疤,沒有一絲的血痕,一切皆是如初。但是,我再也站不起來。身體上給予一種無力的感覺,甚至連纂拳都變得十分困難。刀脫手而出,“當當!”落於地上。


    “莽,你怎麽了?”翠玲注視著我,滿眼關懷。


    我想沒事,但是張不開嘴,動不了身。要不是他的刀十分怪異的話,估計我已經死了。身體上的變化淺淺褪去,直到我恢複如初,直到對於吃他的渴望變成恐懼。


    我,成為了廢人。這就是他口中的,藝術品!


    “莽,沒事的,你會好起來的!”翠玲安慰我道,她那雙手與我的緊緊相握,有一股溫暖的細流遍布全身,撫平身上、以及內心的絕望。


    真的,很溫暖。


    就像是泡在溫泉之中,就像是踩在海南的沙灘之上,就像是沐浴在晨光之下,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舒適還有興奮。


    “子,感覺怎麽樣?我對你不錯吧!不疼不癢的!”墓園笑道,“稀有品種,終於有了稀有品種!哈哈!”


    墓園完,從地上抓起一條胳膊租的藤蔓,一劍下去,藤蔓像是富有生命一般抖動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如蛇纏繞在我身。


    而我,就像是一塊棉花糖,任憑他的擺布。


    不過,還好,翠玲無事。


    “子,你是希望來快點的,還是來慢點的!”墓園微笑的眼,注視著我,然後,舉起他那一把怪劍,在我眼前比劃。


    “我這把劍名為淨劍,排列十大名劍的第十一位,淨中無塵,很適合我這種追求完美的人。”


    劍透著微微寒氣,麵前的空氣似乎都會凝結成雙,而在此之前,並沒有這麽大的力量。


    這把劍,很怪,但是不知道怪在哪裏?


    翠玲在他的眼前好像不存在一般,更讓我即欣喜又疑惑。從頭到尾,墓園的眼中隻有我一個,這是為什麽?


    翠玲依然握著我的手,傳遞著她身上的溫暖,那股暖流,遍布我的四肢百骸。突然,到了極致,那股暖流不再溫暖,倒有些像火山爆發的岩漿,如川流一般洶湧湍急。它撞擊著我身體上的每一處經脈,一陣陣嘶拉拉的疼痛傳遍全身。是熱、是痛,我想哀嚎,可是偏偏發不出聲音;我想翻滾,可偏偏動彈不得;麵上一無表情,可內裏已經千瘡百孔。這比死還要痛苦千倍萬倍,為什麽?墓園,你不是無痛的嗎!


    我的眼睛充滿血絲,身體越加的炙熱,仿佛將要融化一般。可是,那又怎麽可能?


    翠玲的眼睛紅如朝陽,十分耀眼。我哀求她,希望她能夠給我一個痛快。她卻置若罔聞,還用芊芊細手緊緊握住那隻沒有任何知覺的手,那股暖流的炙熱已經讓我汗流浹背,還好隻穿了一個大褲衩,要不**的衣服穿在身上會更加難受。


    翠玲,你快把手放開!我在心中呐喊,你給予的暖流會殺了我的!


    “呦!你竟然這麽害怕,都尿褲子了!敢玩這遊戲的人竟然臉膽子都沒有,你我把你放在前排是不是有點”


    墓園濃厚的眉毛微蹙,原本是想把我這種稀有品種放在前排展示,但看見如此懦弱的人,實在有點掉價。


    “算了,先做成藤屍再吧!”


    “嗖的!”那把劍刺向我的心髒。


    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因為已經被身上的痛完全掩蓋。好了,終於可以迴家了。


    “秦帥,乖,你長大後要像爸爸一樣帥喲!”一位眉目溫柔的的女子注視著我,眼睛中噙著激動的淚水,注視著牆上的結婚照。


    “秦山,你兒子出生了,你看看怎麽樣,有幾分像你,又有幾分像我!你生兒像母,將來一定會十分的好看。可是我覺得他應該長的像你才好,那樣英武魁偉,雄姿毫發,多好!”


    淚水滴打在我的臉上,“媽媽陪不了你多久了,以後要好好聽奶奶的話,不要像你父親一樣貪圖享樂、好殺鬥恨,到頭來隻會是那種下場!”


    女子望著牆上的照片,以淚洗麵。


    這是媽媽嗎?我從生下未曾見到過她,奶奶是她殘忍的拋棄了我這累贅,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自,我對她就沒有任何影響,或者,唯一的感覺就是恨。


    可是,現在的淚人,真的會這麽殘忍的對待我嗎!


    我試圖伸出幼的手,去抓住、去安撫此刻傷心的她,可是,她卻扭頭走了。


    最後一麵,是她的背影。


    “秦帥,是我對不起你!”


    門“嘭!”的一聲關上,她離開了我的視野,其實,我隻想多看你一樣,原來這麽多年我並沒有那麽恨。


    “是那孩子嗎?”一位30來歲的母親,手牽著孩子,衝著另一位母親擠眉弄眼道。


    “是啊!”


    “新婚夜,殺了自己的親夫?”


    “沒錯!”


    她麵帶驚訝,看著遠處一副可憐兮兮的我,卻毫不留情“兒子像媽,葉,以後離他遠點知道嗎?”


    “媽媽,為什麽?”


    “他的母親是殺人兇手,他將來也不會是什麽好果子,知道嗎?”她恐嚇自己的孩子道。


    八歲,別人都活在自己的童年裏,而我,卻被孤寂充滿。


    我沒有一個朋友,甚至長長被人欺負,隻因為我的母親是殺人兇手,而殺的那個人是我的父親。


    我從未見過麵的人!


    隻知道,那夜紅床紅被紅柱,一位全身是血的人安靜的躺在床上。而另一位人握著一把刀,穿著血淋淋的衣襟,讓人很難分辨哪一處是喜紅衣,哪一處床上人的血。


    母親上下我後就被槍斃了,他們這樣告訴我,而不是奶奶口中的,她拋棄了我。


    冰冷的秋風吹打在我弱的身體上,我又做錯了什麽,幹了什麽!


    那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一位光榮偉大的人,讓他們知道他們到底有多麽愚蠢!


    我的心一陣陣如被火烤一般,火燎之痛,痛入我心。


    唉!一位遊戲代練,理想?不過是一個笑話!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馬大大!


    我也想成為傳奇,為什麽,為什麽隻能遺憾抱終?


    “怦怦!”停止的心突然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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