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方倫與鬱向陽坐在茶幾前聊著天，鬱輕煙則默默坐在不遠處的小沙發上，神情很是沮喪。
期間，陳玲悄悄進門，點燃了角落內的熏香，後又悄悄退走。
煙霧在房間打著旋，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
一縷濃鬱的厚重香氣鑽入方倫口鼻之間，沒有一般熏香的刺鼻，有的隻有古樸肅穆，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小倫，這次找你來，除了直播的事情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鬱向陽微笑著說道。
“當然，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準確的說，是對你們並不困難，隻是需要浪費些時間。”
來了。方倫暗道。
他來的時候就有預感，像鬱向陽這種級別的老總，不說忙的腳不沾地，但也不會閑的找一個後輩閑嘮家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互相往來大多是需要利益羈絆感情才能更加深厚。
“伯父您說。”方倫沉吟一下，心底有了猜測，kg俱樂部的價值他很清楚，能做的事情有限，想必和宣傳有關。
“我想舉辦一場商業活動來推銷我們新發布的產品，我聯係了海豚平台的知名主播，尋思組織一場主播和職業的對抗賽，一來可以博眼球賺取流量，二來可以在不知不覺中達到宣傳目的。”鬱向陽早有腹稿，聽方倫這樣一問，心知此事已經成了大半，索性將計劃全盤托出。
“這倒是個好主意，沒問題，我迴去後跟他們商量一下，不過時間還是需要確定一下，我將訓練時間錯開。”
方倫沒有過多考慮，直接答應下來，商業活動本就是合約中的一部分，他有義務履行合約，鬱向陽今天能親自過來找他，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就定在明天晚上吧，晚上看的人多些，正好我也好好宣傳一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將其他平台的流量引到海豚。”
鬱向陽想的東西很多，商業廣告固然重要，但粉絲流量才是重中之重，可能舉辦這場商業活動，不一定能賣出多少產品，但如果能吸引一大票人關注自己的公司，關注自己公司旗下的產品，這波便穩賺不賠。
畢竟，這些都是潛在用戶，隻要有十之二三的用戶能轉換成消費者，利潤也是難以想象的。
方倫不知道鬱向陽其實已經到了第五層，見兩人達成一致，立即答應下來，說道：“沒問題，我也準備準備，不然明天輸了怪丟人的。”
“哈哈。”鬱向陽笑了起來。
商業活動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方倫背靠著沙發，舒了一口氣，別看他剛剛淡定異常，實際上心裏慌得一批，就怕自己哪句話說錯，被鬱向陽抓住什麽把柄，給俱樂部帶來損失。
商場如戰場，並不是一句空話，談生意時，往往一句話說錯就有可能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方倫不是商業天才，甚至對商道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將大權交給楊菀葶。
少說少錯，多說多錯，本著這樣的原則，總算是讓他應付了過去。
鬱向陽理解方倫的心情，他當初第一次談生意時也是這樣。
緊張、期待、迷茫中夾雜著絲絲興奮，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複雜和奇妙，直到最後生意談成的瞬間，那種壓抑不住的成就感實在很難為外人道也。
想到這裏，他默然一歎，若不是當初的自己太拚，疏忽了他們母女，可能輕煙的母親也不會死。
這就是命啊，你追求一樣東西的同時，另一件東西可能正在悄然失去。
“輕煙，過來。”鬱向陽目光柔和。這是他和發妻唯一的血脈，所以異常寵溺。
鬱輕煙坐在小沙發上，臉色茫然，聽得鬱向陽的聲音，心裏的委屈突然如洪水開閘般湧了出來。
眼角陡然變得通紅，眼淚含在眼圈中不斷打轉。
“爹，我做錯什麽了？我請他們吃大餐，打遊戲，甚至借的錢也不用他們還，他們為什麽這樣對我？”
鬱輕煙不是傻子，當她帶著方倫抵達現場的一刹那，她就感覺到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似乎他們不是很喜歡方倫，但她可以確定，方倫以前和他們從未見過，為何要這樣針對方倫，她不懂。
方倫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如修煉有成的得道高僧一般，看也不看一眼。
“嘩啦啦。”
拿起茶壺，向茶杯中蓄滿了茶水。
熱氣洋溢在空氣中，不同於熏香的獨特香氣飄蕩而出。
方倫口中生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絲溜。”
茶水流過喉嚨，沿著食道進入腹部，暖流自內而外流向四肢百骸。
古樸、肅穆，除了清香、苦澀之外，方倫竟然體會到獨特的韻味。
他不是專業的品茶人，沏茶手法粗劣無比，甚至不可以稱作沏茶，隻能稱之為倒茶。
喝茶時更是沒有任何講究，直接端碗就開整。
但即便是這樣，茶水依舊能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不得不說極其難得，至少幾十塊錢一兩的鐵觀音就沒有這種獨特的韻味。
好茶。方倫暗讚一聲。
這茶葉不知比他辦公室幾十塊錢一兩的鐵觀音好了多少。
過了片刻，苦澀之感完全消失不見，一陣陣清香纏繞在舌頭的味蕾之上，他此時甚至有一種置身於花間草木中的錯覺。
清香消失，方倫再次端起茶壺……
方倫在這裏一杯接一杯的時候，一旁的鬱向陽正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輕煙啊，你年紀還小，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怪你，不過交朋友這種事情，不是一味的忍讓來奢求別人的友誼，這樣得來的友誼不會長久的，你能保證一輩子不拒絕他們的請求嗎？”
“他們心安理得的蹭飯，蹭網甚至花你的錢，有一天會不會提出更過分的事情？到時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記住，人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勸人大度，天打雷劈。”
“真正有錢的人不會空談生意經，因為他正忙著賺錢，同樣的，真正渴望友誼的人也不會隨意去改變自己，隻為了保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友誼。”
“總之，交朋友是好事，但需要分人，也有許多因素，我和你說太多你現在也不理解，不過小倫就不錯，是一個合適做朋友的人選。”
鬱輕煙抽泣兩聲，看了看方倫，輕輕點點頭，說道：“爹，我知道了。”
鬱向陽見她神態好了許多，不像剛剛那樣萎靡，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在商場可以明察秋毫，未卜先知，但對這個女兒卻實在沒有辦法。
也怪自己從小沒讓她經曆過太多事情，就像一顆大樹下的小幼苗，風吹不到，雨曬不到，雖然很安全，但成長卻是非常緩慢的，而且經不起任何打擊，往往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其實我更希望你們能成為男女朋友，雖然你比小倫大了不少，但小倫比你要成熟，可以護著點你，而且你若是和小倫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也省了一大筆開銷。”鬱向陽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鬱輕煙臉色一紅，目光偷偷望向方倫，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好像還不錯。
這種想法還沒持續多久，方倫噗的一聲將口中茶水吐了出來，隨後劇烈咳嗦起來。
待好點後，方倫看了一眼鬱向陽，幽幽的道：“伯父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都有女朋友了。”
“啊？”鬱向陽有些吃驚，目光望向鬱輕煙，這小子表麵老實，實則滑頭的緊。
鬱輕煙點了點頭，鬱向陽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失望，他剛才的話半真半假，如果方倫同意，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畢竟找一個門當戶對，心性好，女兒又不討厭的實在是太難了。
即便是鬱向陽，想到未來女兒的婚事，腦袋都一陣頭大。
找個豪門貴族吧，怕女兒到那裏受委屈。
找個草根吧，怕是別有所圖。
找個門當戶對的吧，還不能找敵對企業，篩選範圍一下子鎖定在了一小部分之內。
而且最重要的還得是女兒喜歡。
想到這裏，鬱向陽又看了一眼方倫，若是方倫女朋友，除了年紀以外，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家底殷實，背景單純，對自己也有很大幫助，女兒雖然沒有太多那方麵的意思，但想必也不會拒絕。
至於年紀，這東西鬱向陽不是十分在意，在他眼裏，活的久和活的明白是兩碼事。
“可惜啊。”鬱向陽又歎息一聲。
“你們兩個感情好嗎？有沒有分手的可能？”鬱向陽突然來了一句。
方倫臉色一黑，沒想到鬱向陽竟也有如此腦癱的時候，果然鬱輕煙的腦袋多多少少沾點他的意思。
“爹，你說什麽呢？人家感情好的很。”鬱輕煙嗔了一句，隨後似是打開了話匣子，說道：“人家對女朋友寶貝的緊，除了比賽時候，天天放學都去接，而且他女朋友說什麽他都聽，是我見過最嚴重的妻管嚴。”
這樣嗎？鬱向陽怔了怔，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發妻，目光複雜，如果當年自己能像他一樣該多好。
他眼角濕潤，似乎是進了沙子，但多年的磨煉早已讓他心如鋼鐵，感性不過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
起身拍了拍方倫的肩膀，鬱向陽對著方倫點點頭，說道：“你很好，比我強。”
說完，鬱向陽便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了麵麵相覷的兩人。
“我也要離開了，俱樂部還有事情。”
事情談完，他也要離開了。
鬱輕煙有些不舍，今天過後，她實在是沒什麽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方倫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去找涵月，她平時雖然是悶葫蘆，不過混熟了嘴巴也是很碎的。”
“嗯，我會的。”
方倫與鬱向陽坐在茶幾前聊著天，鬱輕煙則默默坐在不遠處的小沙發上，神情很是沮喪。
期間，陳玲悄悄進門，點燃了角落內的熏香，後又悄悄退走。
煙霧在房間打著旋，不斷變幻著各種形狀。
一縷濃鬱的厚重香氣鑽入方倫口鼻之間，沒有一般熏香的刺鼻，有的隻有古樸肅穆，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小倫，這次找你來，除了直播的事情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鬱向陽微笑著說道。
“當然，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準確的說，是對你們並不困難，隻是需要浪費些時間。”
來了。方倫暗道。
他來的時候就有預感，像鬱向陽這種級別的老總，不說忙的腳不沾地，但也不會閑的找一個後輩閑嘮家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互相往來大多是需要利益羈絆感情才能更加深厚。
“伯父您說。”方倫沉吟一下，心底有了猜測，kg俱樂部的價值他很清楚，能做的事情有限，想必和宣傳有關。
“我想舉辦一場商業活動來推銷我們新發布的產品，我聯係了海豚平台的知名主播，尋思組織一場主播和職業的對抗賽，一來可以博眼球賺取流量，二來可以在不知不覺中達到宣傳目的。”鬱向陽早有腹稿，聽方倫這樣一問，心知此事已經成了大半，索性將計劃全盤托出。
“這倒是個好主意，沒問題，我迴去後跟他們商量一下，不過時間還是需要確定一下，我將訓練時間錯開。”
方倫沒有過多考慮，直接答應下來，商業活動本就是合約中的一部分，他有義務履行合約，鬱向陽今天能親自過來找他，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就定在明天晚上吧，晚上看的人多些，正好我也好好宣傳一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將其他平台的流量引到海豚。”
鬱向陽想的東西很多，商業廣告固然重要，但粉絲流量才是重中之重，可能舉辦這場商業活動，不一定能賣出多少產品，但如果能吸引一大票人關注自己的公司，關注自己公司旗下的產品，這波便穩賺不賠。
畢竟，這些都是潛在用戶，隻要有十之二三的用戶能轉換成消費者，利潤也是難以想象的。
方倫不知道鬱向陽其實已經到了第五層，見兩人達成一致，立即答應下來，說道：“沒問題，我也準備準備，不然明天輸了怪丟人的。”
“哈哈。”鬱向陽笑了起來。
商業活動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方倫背靠著沙發，舒了一口氣，別看他剛剛淡定異常，實際上心裏慌得一批，就怕自己哪句話說錯，被鬱向陽抓住什麽把柄，給俱樂部帶來損失。
商場如戰場，並不是一句空話，談生意時，往往一句話說錯就有可能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方倫不是商業天才，甚至對商道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將大權交給楊菀葶。
少說少錯，多說多錯，本著這樣的原則，總算是讓他應付了過去。
鬱向陽理解方倫的心情，他當初第一次談生意時也是這樣。
緊張、期待、迷茫中夾雜著絲絲興奮，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複雜和奇妙，直到最後生意談成的瞬間，那種壓抑不住的成就感實在很難為外人道也。
想到這裏，他默然一歎，若不是當初的自己太拚，疏忽了他們母女，可能輕煙的母親也不會死。
這就是命啊，你追求一樣東西的同時，另一件東西可能正在悄然失去。
“輕煙，過來。”鬱向陽目光柔和。這是他和發妻唯一的血脈，所以異常寵溺。
鬱輕煙坐在小沙發上，臉色茫然，聽得鬱向陽的聲音，心裏的委屈突然如洪水開閘般湧了出來。
眼角陡然變得通紅，眼淚含在眼圈中不斷打轉。
“爹，我做錯什麽了？我請他們吃大餐，打遊戲，甚至借的錢也不用他們還，他們為什麽這樣對我？”
鬱輕煙不是傻子，當她帶著方倫抵達現場的一刹那，她就感覺到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似乎他們不是很喜歡方倫，但她可以確定，方倫以前和他們從未見過，為何要這樣針對方倫，她不懂。
方倫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如修煉有成的得道高僧一般，看也不看一眼。
“嘩啦啦。”
拿起茶壺，向茶杯中蓄滿了茶水。
熱氣洋溢在空氣中，不同於熏香的獨特香氣飄蕩而出。
方倫口中生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絲溜。”
茶水流過喉嚨，沿著食道進入腹部，暖流自內而外流向四肢百骸。
古樸、肅穆，除了清香、苦澀之外，方倫竟然體會到獨特的韻味。
他不是專業的品茶人，沏茶手法粗劣無比，甚至不可以稱作沏茶，隻能稱之為倒茶。
喝茶時更是沒有任何講究，直接端碗就開整。
但即便是這樣，茶水依舊能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不得不說極其難得，至少幾十塊錢一兩的鐵觀音就沒有這種獨特的韻味。
好茶。方倫暗讚一聲。
這茶葉不知比他辦公室幾十塊錢一兩的鐵觀音好了多少。
過了片刻，苦澀之感完全消失不見，一陣陣清香纏繞在舌頭的味蕾之上，他此時甚至有一種置身於花間草木中的錯覺。
清香消失，方倫再次端起茶壺……
方倫在這裏一杯接一杯的時候，一旁的鬱向陽正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輕煙啊，你年紀還小，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怪你，不過交朋友這種事情，不是一味的忍讓來奢求別人的友誼，這樣得來的友誼不會長久的，你能保證一輩子不拒絕他們的請求嗎？”
“他們心安理得的蹭飯，蹭網甚至花你的錢，有一天會不會提出更過分的事情？到時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記住，人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勸人大度，天打雷劈。”
“真正有錢的人不會空談生意經，因為他正忙著賺錢，同樣的，真正渴望友誼的人也不會隨意去改變自己，隻為了保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友誼。”
“總之，交朋友是好事，但需要分人，也有許多因素，我和你說太多你現在也不理解，不過小倫就不錯，是一個合適做朋友的人選。”
鬱輕煙抽泣兩聲，看了看方倫，輕輕點點頭，說道：“爹，我知道了。”
鬱向陽見她神態好了許多，不像剛剛那樣萎靡，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在商場可以明察秋毫，未卜先知，但對這個女兒卻實在沒有辦法。
也怪自己從小沒讓她經曆過太多事情，就像一顆大樹下的小幼苗，風吹不到，雨曬不到，雖然很安全，但成長卻是非常緩慢的，而且經不起任何打擊，往往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其實我更希望你們能成為男女朋友，雖然你比小倫大了不少，但小倫比你要成熟，可以護著點你，而且你若是和小倫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也省了一大筆開銷。”鬱向陽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鬱輕煙臉色一紅，目光偷偷望向方倫，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好像還不錯。
這種想法還沒持續多久，方倫噗的一聲將口中茶水吐了出來，隨後劇烈咳嗦起來。
待好點後，方倫看了一眼鬱向陽，幽幽的道：“伯父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都有女朋友了。”
“啊？”鬱向陽有些吃驚，目光望向鬱輕煙，這小子表麵老實，實則滑頭的緊。
鬱輕煙點了點頭，鬱向陽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失望，他剛才的話半真半假，如果方倫同意，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畢竟找一個門當戶對，心性好，女兒又不討厭的實在是太難了。
即便是鬱向陽，想到未來女兒的婚事，腦袋都一陣頭大。
找個豪門貴族吧，怕女兒到那裏受委屈。
找個草根吧，怕是別有所圖。
找個門當戶對的吧，還不能找敵對企業，篩選範圍一下子鎖定在了一小部分之內。
而且最重要的還得是女兒喜歡。
想到這裏，鬱向陽又看了一眼方倫，若是方倫女朋友，除了年紀以外，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家底殷實，背景單純，對自己也有很大幫助，女兒雖然沒有太多那方麵的意思，但想必也不會拒絕。
至於年紀，這東西鬱向陽不是十分在意，在他眼裏，活的久和活的明白是兩碼事。
“可惜啊。”鬱向陽又歎息一聲。
“你們兩個感情好嗎？有沒有分手的可能？”鬱向陽突然來了一句。
方倫臉色一黑，沒想到鬱向陽竟也有如此腦癱的時候，果然鬱輕煙的腦袋多多少少沾點他的意思。
“爹，你說什麽呢？人家感情好的很。”鬱輕煙嗔了一句，隨後似是打開了話匣子，說道：“人家對女朋友寶貝的緊，除了比賽時候，天天放學都去接，而且他女朋友說什麽他都聽，是我見過最嚴重的妻管嚴。”
這樣嗎？鬱向陽怔了怔，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發妻，目光複雜，如果當年自己能像他一樣該多好。
他眼角濕潤，似乎是進了沙子，但多年的磨煉早已讓他心如鋼鐵，感性不過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
起身拍了拍方倫的肩膀，鬱向陽對著方倫點點頭，說道：“你很好，比我強。”
說完，鬱向陽便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了麵麵相覷的兩人。
“我也要離開了，俱樂部還有事情。”
事情談完，他也要離開了。
鬱輕煙有些不舍，今天過後，她實在是沒什麽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方倫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去找涵月，她平時雖然是悶葫蘆，不過混熟了嘴巴也是很碎的。”
“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