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裏,沒有大紅燈籠,沒有大紅喜字,一切如常,仿佛今日不過如以往一般尋常日子似的。


    七寶一身便裝,隻是簡單的束發上係著一根紅絲帶。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將要娶親的新郎官。


    從早上到現在,七寶始終站在府外徘徊不停,一雙深邃的眸子頻頻的往遠處眺去。


    南淮靠在門上,媚眼微挑,一雙粉拳緊緊握著,因為憤怒過於用力,指甲嵌入皮肉之中都未曾發現。


    直到傳來一陣略微的刺痛感,她才吹噓的低叫一聲,卻見手心裏醫泛出血水來。


    用嘴巴含住手背,將血水吸入吐出,任由那股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上。


    強扯出一抹歡顏來,南淮款款向七寶走去,“外麵太陽曬,殿下還是府裏等吧!”


    由於七寶隻顧尋思著馬車為什麽還沒有到,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到淮南說的話。


    淮南氣憤,但仍然強壓下心裏的妒火,拉出一抹勾人的笑意,再一次叫喚,“殿下...”


    這一次,七寶總算迴過神來,神情淡然的看了南淮一眼,“淮妹妹有什麽事嗎?”


    如此冷漠的口氣讓南淮失落無比,可還是笑著迴答,“外麵太陽大,殿下可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嗯,勞煩淮兒妹妹擔心了。”


    說完,七寶果然順著淮南的意思,徑直入了府中。


    雖然說淮南已經入得太子府,可七寶仍然一如即然的喚她妹妹,仿佛淮南並非他的妻子,而倒像是他的妹妹似的。


    南淮雖然氣惱,但為了在七寶麵前保持著一個端莊大雅的想象,也就不在計較了。


    端來一杯熱茶,淮南臉上仍然是一抹溫柔笑意,“殿下先喝點茶水止渴吧。”


    “嗯。”七寶接過茶水輕抿一口,其目光仍然不停的探向外麵。


    一會兒,傳來一陣稀疏的聲響,七寶慌不擇亂的立馬放下茶杯,臉上已掛著欣然笑意,邁著大步飛快的跑了出去。


    沒錯,正是迎親的隊伍。


    七寶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拉下簾帳,但卻被喜娘立馬喝止了,“殿下萬萬不可!”


    一般來說,妾室入門,在午夜之時,新郎官都不許碰得新娘子一根汗毛。


    即便是迎親的馬車,新郎官不得接親,更不得扶著新娘子下馬車。


    所以,在簾帳被拉開之時,七寶雖然心急,但卻隻能看著新娘子自己獨自一人,慢慢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由於杏兒穿著鎏金鞋,整個人差點踩空摔了下來。


    七寶著急著就要扶住她,奈何喜娘立馬擋在他麵前,順勢的扶了杏兒一把,杏兒這才站穩落地。


    “殿下還是避下嫌吧!”喜娘一陣提醒,這便拉著杏兒直接從側門走了過去。


    今早,太子府的側門一直都是開著的,隻因為杏兒入門必須從這一扇門進去。


    妾室不如正室,入門都不得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而是像見不得人似的,悄無聲息的從側門而入,接著被送入洞房,一直等到夜半,方能與新郎官相見。


    看著杏兒的身影一點點的在側門消失時,七寶的心,狠狠的抽疼著。


    曾經,他許諾過她今生今世,更是信誓旦旦的跟她說過,這一輩子,絕不讓她受得任何丁點的委屈。


    可現在,他娶了她,卻不能讓她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卻像是見不得人似的,卑微的從那扇隻有下人才進的側門入了府。


    眼前突然一陣模糊,七寶的手握成拳頭狀,痛心的直往大門擊去。


    “殿下...”淮南驚恐大叫一聲,想著去阻止,可他的手已經破了皮,血水隨之滴落了起來。


    猶若一朵朵美麗的薔薇花似的,美的妖豔,美的讓人寒了心。


    “殿下這又是何必呢?”


    南淮著急著就要去看他的手,可是玉手還未觸到他的肌膚,卻被他狠狠的摔開了。


    隨著一聲‘啪’的聲響,南淮的手瞬間一片殷紅。


    難道淮兒在殿下心裏,真的一丁點位置都占不上嗎?”淮南哽咽的說,淚水順著眼眶滴落了下來,淚眼婆娑的樣子甚是我見猶憐。


    七寶不禁心生一陣愧疚之意,大手突然禁錮住南淮的肩膀,有些頹廢的說道:“淮兒,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就算不喜歡淮兒,可她現在畢竟是他的王妃,七寶心裏還是必須要有分寸,不然依照淮兒這刁鑽性格,難免日後要為難杏兒。


    所以為了杏兒以後能在王府不受委屈,七寶還是得盡量順著南淮。


    想著,大手隨之撫上她一頭柔順的發絲,如待親妹妹似的溫柔的拍了拍道:“淮兒,如今杏兒已經過門,日後她要是有哪裏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予她計較。”


    第一次,七寶如此溫柔帶她,可卻是為杏兒那個賤人說話。


    淮南提不上任何高興心情,心裏對於杏兒的恨,又濃濃的添上了幾分。


    在麵對七寶,淮南一直都是那個溫柔可人的模樣,即便心裏在如何百般的不願意,仍然還是乖巧的應允,“殿下放心,淮兒一定會好好的待杏兒...”


    這句話,南淮實際是咬牙切齒的說,七寶也未曾看到,她那好看的眸子裏,散發的濃濃的陰狠之意。


    .......


    杏兒由喜娘牽著來到偏房,這偏房冷氣清清,未見任何表示婚慶的紅色喜字。


    就連那六尺寬的軟榻,也是如以往那般,淺色金絲綢緞枕褥,隻不過在榻沿旁邊,簡單的係上一條紅絲帶。


    喜娘牽著杏兒坐到榻上,隨後冷眼的說了一句話,“姑娘就坐在這裏到夜半,千萬不能離開榻上半步,也不許摘掉紅蓋頭,知道了嗎?”


    “嗯!”杏兒點頭答應。


    喜娘從身上取來一些紅色綢緞,由榻沿哪裏纏繞困住杏兒的雙臂。


    天族的成親儀式裏,其中就有這一項禮儀。


    新娘子的紅蓋頭必須由新郎官親自挑開,如果自己取掉的話,很不吉利。而喜娘綁在新娘子身上的紅綢帶,也必須由新郎官解開,新娘子不得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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