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還有些不敢相信,想著母親一定不會害自己的。


    可是時間一長,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她老公的的確確是個傻子。


    認清真相後,她感覺天一下就塌了,可又毫無辦法。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了,想走又不想孩子跟著自己受苦。


    然後她就安慰自己,想著就算老公傻,自己還有孩子相依為命呢,也就認命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臨產期,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很快就要見麵了。


    那段時間,她說自己異常高興,感覺自己終於有了盼頭。


    直到孩子順利生產,她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


    大概又過了一年左右,她的孩子也被查出先天性疾病,並且是遺傳性的。


    不用說了,她的孩子也是傻子,這老天再一次塌了下來,把這個女人壓彎了腰。


    最後,她苦苦掙紮了好久,做出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逃離這個家,逃離這個地方。


    於是,她背著所有人,拋棄了孩子和丈夫,獨自逃了出來。


    講到這裏,司貴蓉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但她說不怪母親,也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有些人可能認為,她拋夫棄子,這種行為不道德。


    其實,我們沒有任何權利去譴責她,去評判她。


    如果這件事,換在其她女人身上,我相信不一定有她做的好。


    這時,文姐拽出紙巾遞給她,說:“人的命天注定,從八字看,你這一生注定要遭此劫難,都是苦命人啊。”


    文姐說的確實是這樣,生辰造就命格。


    司貴蓉是苦命人,文姐也是苦命人,千千萬萬個出馬弟子同樣都是苦命人。


    可那有什麽辦法,我們隻能坦然麵對,砥礪前行。


    隨後,司貴蓉抹了一把淚水,繼續說了起來。


    她說自己跑出來後,也不知道去哪裏,便隨意找了個洗浴當保潔員。


    後來一個大姐見她幹活比較利索,就讓她學著搓背,這樣賺的還多,也能攢下錢。


    然後她就做起了這個行業,這一做就是好些年。


    雖然是有工作了,但她卻心有不甘,可以說心有遠大的抱負,想要賺更多的錢。


    但她這個賺錢的心眼卻打歪了。


    有一天她聽同事說,有個做生意的想找個媳婦生孩子,並且承諾給買房子。


    她聽後就心動了,然後通過介紹,認識了這個男人,並且稀裏糊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直到生下孩子後,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有家,之所以找人生孩子,是因為正妻生下的孩子不健全。


    當時,她知道這個消息就哭了,現在是孩子生了,房子也沒給買,並且還是以小三的名頭,這讓她非常後悔。


    可是她也沒招,因為孩子是健全的,並且非常聰明,她舍不得這個孩子,隻能認了。


    於是,她以小三的名頭和男人生活在了一起。


    並且還開了洗浴,惹了麻煩,賠了錢財。


    聽司貴蓉毫無保留講了這麽多,我是既同情又氣憤。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家夥說她聰明吧,是挺聰明的,可是竟做一些傻事。


    也許,這就是她應該經曆的,也是她可恨的地方。


    想到這些,我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我知道這是仙家著急了,然後趕忙閉眼去感知仙家帶來的信息。


    “小弟子,我給你看樣寶貝。”胡天清渾厚的聲音說道,還沒等我搭話腦海中映出一幅畫麵。


    這是一張黃色三尺三的單子,上麵字跡我沒有看清,但我清清楚楚知道,這個單子不對,因為上麵根本沒有多少字跡。


    說是上方單子肯定不對,要說地仙單子更不對,我不明白就問:“老仙兒,這就是你說的寶貝,你給我看這個嘎哈?”


    “小弟子,你今天腦袋有點不轉圈啊。”胡天清拍著我的額頭,說道:“這個單子就是盤頭女現在供奉的,不信你問問她。”


    啊?


    我好像明白了,然後睜開雙眼,看著司貴蓉說:“你家堂單黃色的,堂單上麵不超過五十個字,對不對?”


    司貴蓉表情呆滯,沒有直接迴答我,而是轉身在兜子中翻找。


    在翻找的過程中,她有些慌亂,隨後在兜子中找出一塊黃布,直接遞給了我,“師傅,這就是我家單子。”


    “打開看一下。”我說道。


    隨後,司貴蓉雙手一抖,單子呈現在我眼前,我頓時就笑了。


    沒錯,這就是我剛剛看見的堂單。


    我苦笑著說:“老司大姐,你也是沒誰了,這單子你都供,你不犯病誰犯病。”


    她滿臉尷尬,問道:“師傅,這個我也不是很懂,問題出在哪了?”


    出在哪裏?


    她不問還好,越這樣問,我是越生氣。


    咱就不說單子顏色對不對了,也不說供的是啥仙兒了。


    主要是,這麽多年我就沒見過這樣的。


    可以說,蠍子粑粑獨一份。


    隻見,上麵隻有一行字,寫著鴻鈞老祖,靈寶天尊,金花教主最美。


    咱就說,金花教主美不美用你誇啊?


    也不知道給她寫單子這個師傅是誰,我要是見到他本尊,說啥都要問問,你看我美不美?


    話不多說,一言不合就上圖,段評自己看。


    當時,文姐看見單子也是愁眉苦臉的,對我說道:“一一,你說下麵這個五指山是咋迴事?”


    “可能壓猴的吧。” 我皮笑肉不笑說道。


    司貴蓉無辜著說:“師傅,我家沒有猴仙兒。”


    我撲哧一聲沒憋住,笑了出來,“單子下麵那兩個清風在瑟瑟發抖,你沒看見嗎?他倆不就是猴麽,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把倆清風和上麵三位供一起,你沒神經病就燒高香吧。”


    司貴蓉一臉無辜,然後就問我咋整。


    我想了一會,她這種情況,翻堂口是必須的。


    但是翻堂口前,必須處理明白,至少要把那個琵琶精處理掉。


    想到這些,我就問胡天清這事他怎麽看。


    遇事不決找仙家,這是我一貫作風,這不就讓胡天清給我否決了。


    其實也不算否決,但胡天清說,這件事要從男人身上下手,必須收魂聚魄之後,除掉那個琵琶精,才能進行之後的流程。


    我就問胡天清具體需要怎麽去做。


    胡天清和我說,因為魂體離身時間長了,不能用普通的辦法去聚魂,必須按照他的辦法來。


    那便是銀針拘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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