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黃九齡一如既往準時叫我起床,我迷迷糊糊坐起來,拿起小本就開始背。


    “三張橫順四排,天門地門上下扔,先從梅花方片減,去除一年四季愁,看完四季找月日,黴運當頭占哪天,月日之後還有時,我見禍福……”


    “不錯,背的不錯。”黃九齡背著手說道:“不用背了,你現在已經可以出徒了,咱們接下來見證一下效果。”


    聽見不用背了,我興奮的一下子精神了,然後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黃九齡說:“如果你能和我配合好,我就放過你,咋樣?”


    我說:“老仙兒,咱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非讓我吃,你就不怕我承受不住?”


    黃九齡認真看著我,說:“沒事我給你看了,你還沒到壽呢,死不了。”


    我……


    也不知道他平時和誰學的,這家夥懟我是一套套的。


    我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可是咱們先看誰,總要有個緣主吧。”


    “看你自己,凡事要在自己身上見證,如果看自己都是錯誤的,還怎麽給緣主看。”


    黃九齡說的對,如果看自己都不準,還怎麽給緣主看,總不能瞎白話吧!所以啥事還是要親力親為,親身見證。


    如果真不準,隻能證明黃九齡學藝不精,我這20多天也將功虧一簣,所有的付出都付之東流。


    見證這一刻需要從自身開始,我嚴肅起來,所有的精神力都專注在撲克牌上,達到了所謂的人仙合一的狀態,生怕出錯。


    在我擺牌的同時黃九齡也沒閑著,在我身邊對我手中的撲克念叨著什麽。


    一切準備好我們一起解卦,也是一同探討,我說:“老仙兒,這個大王代表佛,同時也代表道,那我究竟與誰有緣?”


    黃九齡說:“如果從你自身來說,你的佛緣更重一些,而我們又是走的道法,所以結合在一起,你需要佛和道一起修。”


    然後我問:“我還有仙兒呢,那你們如何體現?”


    “我們自然要低一頭了,也就是這張小王代表我們,這個道理不用我在說吧,這張小王是千變萬化的,所以在看卦的時候,一定要達到人仙合一的狀態,我們一起解卦才會更準確。”


    我聽他這樣迴答,然後說:“這個道理我知道,可我認為這個卦不準,至少在我身上不準。”


    黃九齡認真說道:“哦?怎麽不準你說說。”


    “財運就不準,這個月從卦象來看我沒啥財,但事實不是這樣,我還辦了一件大事呢。”


    在我說完黃九齡沒言語,而是笑了笑。


    半晌後和我說:“雖然你解卦能力不是很出眾,但這東西孰能生巧,以後慢慢來,我暫時算你及格,你可以休息了。”


    之後,他慢慢隱退。


    臨走時,黃九齡和我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唯有福報才是自己的。


    可笑,這麽認錢的一位仙家,和我說這些話,難道我出馬這些年還能不明白。


    當晚我沒在去想他說什麽,而是一覺睡到天亮。


    想想這些日子實在太累了,第二天我沒著急去店裏,而是九點多才過去,店裏也沒啥人。


    文姐看著我的熊貓眼,問:“你這些日子幹啥去了,店裏沒你坐鎮都沒啥人了,你到底有啥事瞞著我。”


    其實,文姐就是嫌我不看店,並不是說誰在店裏人就會多,而是事辦得好,名揚的好人才會多,但這行業也分熱度,有時候一炮兒打響人就會賊多,過了這段日子慢慢就會降下來。


    這不就是個例子。


    然後我神秘一笑,“文姐,我會撲克牌算卦,還是老祁太太那個,你要不要學。”


    她知道我在仙兒上麵不會開玩笑,然後認真看著我:“你這些日子就整這玩意去了。”


    我點點頭。


    之後,趁著店裏沒人我就開始教她,還把能背的東西都寫給她,文姐也挺上心,畢竟好東西誰都想學。


    可這件事後來被祁丹知道了,哭著喊著也要學,我也是傾囊相授,不過這家夥實在太笨,典型的浮機靈,就算現在她也沒學會。


    不過,在我辟穀的這些日子裏,發生了一件事。


    欒婭茹堂口立好了,是祁大仙兒給重新出的,雖然整個過程我沒有經曆,可聽祁丹說,當時立的時候清風煙魂來了好幾位,祁大仙兒就是不讓上,後來那幾位就開始捉鬧。


    架不住祁大仙兒有道行,最終給壓了下來,可是第二天欒婭茹就起不來炕了,沒辦法隻能找祁大仙兒在給看看。


    這一看還是那幾位橫死鬼,然後祁大仙兒開始商量他們,是送錢和衣服不要,送吃喝也不要,就要上堂口,如果不答應就不讓欒婭茹下地。


    人家說的也在理兒,他們問祁大仙兒,說自己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是近親,還是有道行的,為啥不讓上?


    最後沒辦法還是寫在了堂單上,這才平息此事。


    事後,祁大仙兒還說,這天都變嘍,是她頑固老化了。


    我心裏在盤算,祁大仙兒本沒有錯,至少她都能掐出來每一位的存在,隻是立堂口的方式不同而已,就像她說的,可能是變天了吧。


    這件事過去很久,再次碰見欒婭茹,看樣子這次是整對了,至少從她的氣色上看,沒有一點毛病,對於她能找到真正的師父,我是真替他開心,同時也希望她能走好今後的路。


    對了,欒婭茹這件事,祁丹帶來一千塊錢,說她大姑奶給的,意思是我們介紹的活就要有一份,不過讓我和文姐給退了。


    咱說年紀輕輕有胳膊有腿的,怎麽能好意思收老太太的錢,再說我家老仙兒學撲克算卦還沒交學費呢,怎麽看我也不虧。


    接下來我們繼續忙碌,有活就幹,沒活就找活幹。


    在這期間,我接到一個消息,肖子陽要結婚了,邀請我去參加婚禮,還說那個手捧花,一定會讓我搶到,希望我找到真正的幸福。


    說實話,時隔多年早已看淡了,人與人之間講的就是緣分二字,我也挺替他高興的。


    關於他結婚對象並不是之前那個,我也答應他會去參加這次婚禮。


    但天不如人意,那天正好趕上沈萬國家做法事,我必須以仙家為主,所以錯過了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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