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不一定非要請鬼上身,還有更好的辦法,就是我讓仙家去溝通,然後轉述給我。


    或者我自己當麵和男鬼溝通,這樣進展會更快一些,也更方便。


    達到的效果,幾乎是一樣的。


    但我心裏也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如果是個普通人還好說,隻要治好了就行。


    可張成不是普通人,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為了讓他親耳聽見,讓他親眼見證,隻能出此下策。


    同時也是在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很麻煩,希望我們的付出可以得到認可,再不濟也不能關我們小黑屋。


    這樣做,他的兒子肯定是要遭點罪了。


    可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有人會認為,不是越簡單處理,才會顯得咱厲害嗎?


    錯,大錯特錯。


    如果你真這樣想,隻能說你還是不夠了解這個行業。


    師父曾說過,啥人啥對待,對於有些人,就是要讓他感覺事情非常難辦,我們也是付出了辛苦和時間,換個人還不一定能解決好呢。


    也隻有這樣做,張成才會完全信任。


    當然這也算一種自保的手段,行業的道道,所謂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自己的門道,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之後,張成也是當機立斷,拿出了領導的姿態,這個事就按我說的辦。


    他也擔心的問我,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憑借以往的經驗,我告訴他基本不會出差頭,如果他不放心可以在找找別人。


    最後,還是敲定了下來,我們把時間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而地點是在我們的倉庫。


    時間地點都定好了,可當事人卻不知道此事,張成隻好把打遊戲的兒子叫了出來。


    並且告訴他要請鬼上身。


    張煊鈺還沉迷在遊戲中,好像沒迴過神,說:“上啥身,上誰的身。”


    “請鬼上你的身。”


    女房東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直接給他當頭一棒。


    張煊鈺聽說要請鬼上他的身,那腦子晃悠的像個撥棱鼓,邊後退邊搖頭,表示不行。


    他這個狀態,倒是可以理解,假想一下一個普通人,誰會同意鬼上自己身。


    雖然之前他也總被鬼纏身,但他自己不知道,也就沒有多麽害怕,可現在告訴他了,換誰也會恐懼。


    最後,還是張成比較有權威,強行拍板定了下來。


    張煊鈺是苦桑著臉求饒也沒有用,那架勢就差給他老子下跪了。


    讓我既好氣又好笑。


    最後,還是在我們一起勸說下,他才慢慢接受了現實,並且一再和他保證不會出事,我們所有人都會陪著他。


    可第二天晚上,事情發展的並不如意,期間發生一點小意外。


    但也給我們嚇的夠嗆,多虧了懂點常識才躲過一劫。


    那天晚上,我們都準時到達現場,出席人員張成一家四口人,這邊有我和文姐,一共六人。


    本想請個二神的,由於事情的特殊性,再者說也沒談好價錢,我怕在幹賠了,就沒有安排。


    隻能一切從簡,但該有的供品並不少。


    擺好供盤,點燃香後,便開始請鬼上身。


    但我總感覺差點什麽,之後我又抓了出十二支香,走到門外點燃,以表對神明的敬畏,同時也是希望這個仇鬼踩香而來。


    這麵子是給的相當足,畢竟這個仇鬼死的很冤。


    插好香後,我並沒有進屋,而是在外邊盯著,防止散仙野鬼趁亂而入。


    而文姐則在屋裏忙活,我倆一裏一外,以此來打配合。


    就聽文姐沉了沉嗓子,說:“冤有頭債有主,今日兩堂人馬為你護航,有冤你就說,有苦你就訴,奉胡三太爺令,小小冤魂,速降速降......”


    之後,就聽見屋裏一片寂靜,我也不著急,不慌不忙的點了支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典型的不良女青年。


    我剛抽了兩口,就發現門外的主香閃了幾下,隨之而來的,就是張煊鈺的哭聲。


    我暗自竊喜,成了。


    我快速的走進屋子,隻見張煊鈺不斷地拍著大腿,也不說話,就是哭。


    這是用行動告訴我們,他死的很冤枉。


    “知道你有冤屈,有什麽條件都可以說出來,隻要你放過這家人,他們都可以答應你,我可以給你做保證。”


    當我說完,他換了一副麵孔,道:“你能做什麽主,你連我是誰都不清楚,你憑什麽做主?”


    他這樣講,我還以為來了外鬼,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錯,此時來的就是那個槍亡男子。


    那他這樣問,就是要考驗我了。


    然後我說:“如果我能說出你是誰,是不是咱能好好談談。”


    “可以,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他拍著大腿說道。


    見他這樣說,我心裏便有底了。


    “你叫郝小武,是新發村人,家裏兄妹七人,你排老三,外人都管你叫郝三。”


    我剛說完,便見他抬起頭來,盯著我,說:“你繼續。”


    “你們兄妹七人,隻有你大哥娶了媳婦,你小妹嫁了出去,其餘五人都是光棍。”


    他冷眼盯著我,我沒搭理他,繼續說。


    “你大哥當年,拿著你那五百塊錢喪葬款,娶了你大嫂,並沒有給你妥善安置,所以你大嫂至今沒有懷孕,這都是拜你所賜。”


    我越說,他越生氣,眼看到了發狂的邊緣,我把話收了迴來。


    “但現在你可以享福了,隻要你同意放過他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有個好的去處,怎麽樣?”


    說完後,我還挑眉看著他,想知道他啥意思。


    他沒有說話,但明顯動搖了。


    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張成也盯著我看,那表情我是相當享受,而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既能說服仇鬼,又能給活人震懾,可謂一箭雙雕。


    當然,我能知道這些,多虧了我家機靈鬼黃小樂,為了這事他是跑了一趟又一趟,從不訴苦,典型聰明能幹派係的。


    而我又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就隻能苦了自家老仙兒。


    但代價還是有的,我許諾他事成給他買一隻小燒雞。


    目前,所有的趨勢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事情也有了緩解,正在我們感到慶幸的時候。


    張煊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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