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她家之後，那個女孩子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槍口一隻對著張靈府。
走在他們倆人的身後，防止被正麵襲擊。
張靈府猜測應該是她什麽人同意和他們說話，這個女孩才會放他們進來的。
兩人走了進去，看見客廳那一張搖椅上坐著一個特別蒼老的老婆婆。
她的頭發全都白了，得體地挽在腦後，綁成一個小丸子，臉上溝壑縱橫，看上去是一個特別和藹的老太太。
身上穿著一套裙子，熨過的，沒有這麽褶皺，雖然年紀大的，但是依然十分注重形象。
看上去就跟那種駝背又尖酸的老太太特別不一樣。
“奶奶，是他們在外麵。”女孩舉著槍說道。
“您好，您好。”因為對方本來就不願意放他們進來，所以張靈府表現得十分有禮貌。
“你好。”老太太睜開聳拉的眼皮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然後說道：“坐吧。”
“謝謝。”
兩人在老太太對麵的一張長沙發坐了下來，女孩沒坐下，她想保持警惕。
弄得張靈府還挺有壓力的。
老太太便說道：“去吧，給我們的客人倒兩杯紅茶。”
“但是奶奶……”
“去吧。”
女孩拗不過她，出去前，還交代道：“讓我聽見一丁點奇怪的聲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放心吧。”
她倒退著走向了廚房。
老太太很和藹，對著他們笑了笑：“不好意思，她從小就是這樣。”
“沒關係，警惕點是好事。”兩人寒暄了一下，張靈府也不準備廢話了，他直接就開門見山了：“是教堂那的守墓人讓我來找您的，說您是從那個孤兒院出來的。”
“噢。”她慢騰騰地說道：“是的，我記得當時我的父母親並不願意見他，他是來過幾次，都沒有見上麵。
你想問關於那些什麽事呢？
我想說我老了，離開前我也還很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隻能說一些我記得的事。”
“沒問題，你想起什麽就說什麽就行了。”
老太太也比較熱情，直接說：“好的。”
張靈府就開始了第一個問題：“您還記得那個叫貝芙麗的女孩嗎？”
“貝芙麗？”老太太慢騰騰地想了一會，沉默了好一會，看樣子是在努力迴想。
張靈府等得有些著急。
最後她說了句：“我……我記不清了。”
“沒關係，一個名字而已，我換個方式問。”張靈府琢磨了一下：“您還記得當時孤兒院是怎麽關門的嗎？”
“這個，這個，我也許記得……”她眨巴著皺皺扁扁的嘴唇說道：“院長生了大病，沒有能力再照顧孩子們。
我是被哥哥帶走的，他那時，十五歲了，他帶走了我，他在便利店打工，不過……不過後來我就被領養了。”
“對，您說的非常好，邏輯很清晰，記憶力很好。”
“真的？”老太太像個老小孩一樣，被誇獎了之後，還挺高興的。
這讓去倒了紅茶出來聽見的女孩有些驚訝，兩人似乎很談得來的樣子。
“當然，您說的非常好。”張靈府跟著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院長生大病之前，您還記得孤兒院有其他的大事發生嗎？”
“大事……”
一句話，她又陷入了迴憶了，張靈府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強人所難，因為當時她那麽小，就算沒有那麽小，她現在已經這麽老了，也不一定記得。
所以他得慢慢剖析，帶著她慢慢地迴憶。
她琢磨了好一會，依然沒有想到重點，隻重複說道：“我記得……我走了。”
“好……那當時您在孤兒院過得怎麽樣？開心嗎？”
“開心。”她很快就給出了準確的答案，又因此想起了一些事情，便開始說道：“很多年紀比我大的孩子，都會讓著我們比較小的。
他們對我們太好了，帶我們去玩，我發誓在孤兒院裏真的很開心。”
“大家都是好朋友嗎？會有大孩子欺負你們嗎？”
“並沒有。”老太太驚訝地看著張靈府，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問題：
“大家都很善良，我沒有受到欺負的印象，相反的，我對孤兒院隻有好的迴憶。”
“那很好。”
正當張靈府想接著說下一句時，老太太突然靈光乍現，忙說：“等等，等等。”
“什麽？”
老太太示意他先別說話，免得打亂自己的思路。
張靈府便耐著性子等著，她想了好一會，整個客廳都是安靜的。
老太太的孫女見他們兩個也沒刺激到老太太，也沒說話了，端著紅茶放到他們麵前。
好一會，老太太才慢騰騰，又不太確信地說道：“那女孩……我想起了了，有一個女孩，她死了。”
“對！”張靈府激動地拍了一下手，把女孩嚇得舉起了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那個女孩，她就叫貝芙麗。”
“貝芙麗……是，她好像是叫什麽貝的……抱歉，我實在想不太起來了。”
張靈府立馬說道：“沒有沒有，您做的很棒的，老天，您的記憶力實在是超凡。”
一陣彩虹屁吃完，他繼續說道：“那個守墓人就是因為她，才來找您的。”
“噢……”她道：“很遺憾，那時候我已經被收養了，我的養父母也不允許我和以前有糾葛，我哥哥在我被收養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您還記得那個女孩是怎麽死的嗎？”
“怎麽死的……我想不起來了……”
“淹死的，她是淹死的。”
“噢對……孤兒院後麵有一個湖，我們經常都會去那裏……他們說她是被淹死的嗎？”
張靈府道：“對。”
“噢……”老太太撅了撅嘴說：“奇怪。”
“什麽奇怪？”
“我想起來，我的哥哥帶我離開後，叮囑我不要再迴孤兒院去。”
“因為院長生病了迴不去嗎？”
“我不知道，他說，就算院長不生病，等你長大一點，我也會帶你離開。
也許不是這麽說的，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沒記錯的話。”
“長大一點……”張靈府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說道：“院長是男的女的？”
“噢~”老太太特別開心地說：“這個我記得，他是個男的。”
走在他們倆人的身後，防止被正麵襲擊。
張靈府猜測應該是她什麽人同意和他們說話，這個女孩才會放他們進來的。
兩人走了進去，看見客廳那一張搖椅上坐著一個特別蒼老的老婆婆。
她的頭發全都白了，得體地挽在腦後，綁成一個小丸子，臉上溝壑縱橫，看上去是一個特別和藹的老太太。
身上穿著一套裙子，熨過的，沒有這麽褶皺，雖然年紀大的，但是依然十分注重形象。
看上去就跟那種駝背又尖酸的老太太特別不一樣。
“奶奶，是他們在外麵。”女孩舉著槍說道。
“您好，您好。”因為對方本來就不願意放他們進來，所以張靈府表現得十分有禮貌。
“你好。”老太太睜開聳拉的眼皮看了看眼前的兩人，然後說道：“坐吧。”
“謝謝。”
兩人在老太太對麵的一張長沙發坐了下來，女孩沒坐下，她想保持警惕。
弄得張靈府還挺有壓力的。
老太太便說道：“去吧，給我們的客人倒兩杯紅茶。”
“但是奶奶……”
“去吧。”
女孩拗不過她，出去前，還交代道：“讓我聽見一丁點奇怪的聲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放心吧。”
她倒退著走向了廚房。
老太太很和藹，對著他們笑了笑：“不好意思，她從小就是這樣。”
“沒關係，警惕點是好事。”兩人寒暄了一下，張靈府也不準備廢話了，他直接就開門見山了：“是教堂那的守墓人讓我來找您的，說您是從那個孤兒院出來的。”
“噢。”她慢騰騰地說道：“是的，我記得當時我的父母親並不願意見他，他是來過幾次，都沒有見上麵。
你想問關於那些什麽事呢？
我想說我老了，離開前我也還很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我隻能說一些我記得的事。”
“沒問題，你想起什麽就說什麽就行了。”
老太太也比較熱情，直接說：“好的。”
張靈府就開始了第一個問題：“您還記得那個叫貝芙麗的女孩嗎？”
“貝芙麗？”老太太慢騰騰地想了一會，沉默了好一會，看樣子是在努力迴想。
張靈府等得有些著急。
最後她說了句：“我……我記不清了。”
“沒關係，一個名字而已，我換個方式問。”張靈府琢磨了一下：“您還記得當時孤兒院是怎麽關門的嗎？”
“這個，這個，我也許記得……”她眨巴著皺皺扁扁的嘴唇說道：“院長生了大病，沒有能力再照顧孩子們。
我是被哥哥帶走的，他那時，十五歲了，他帶走了我，他在便利店打工，不過……不過後來我就被領養了。”
“對，您說的非常好，邏輯很清晰，記憶力很好。”
“真的？”老太太像個老小孩一樣，被誇獎了之後，還挺高興的。
這讓去倒了紅茶出來聽見的女孩有些驚訝，兩人似乎很談得來的樣子。
“當然，您說的非常好。”張靈府跟著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院長生大病之前，您還記得孤兒院有其他的大事發生嗎？”
“大事……”
一句話，她又陷入了迴憶了，張靈府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強人所難，因為當時她那麽小，就算沒有那麽小，她現在已經這麽老了，也不一定記得。
所以他得慢慢剖析，帶著她慢慢地迴憶。
她琢磨了好一會，依然沒有想到重點，隻重複說道：“我記得……我走了。”
“好……那當時您在孤兒院過得怎麽樣？開心嗎？”
“開心。”她很快就給出了準確的答案，又因此想起了一些事情，便開始說道：“很多年紀比我大的孩子，都會讓著我們比較小的。
他們對我們太好了，帶我們去玩，我發誓在孤兒院裏真的很開心。”
“大家都是好朋友嗎？會有大孩子欺負你們嗎？”
“並沒有。”老太太驚訝地看著張靈府，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問題：
“大家都很善良，我沒有受到欺負的印象，相反的，我對孤兒院隻有好的迴憶。”
“那很好。”
正當張靈府想接著說下一句時，老太太突然靈光乍現，忙說：“等等，等等。”
“什麽？”
老太太示意他先別說話，免得打亂自己的思路。
張靈府便耐著性子等著，她想了好一會，整個客廳都是安靜的。
老太太的孫女見他們兩個也沒刺激到老太太，也沒說話了，端著紅茶放到他們麵前。
好一會，老太太才慢騰騰，又不太確信地說道：“那女孩……我想起了了，有一個女孩，她死了。”
“對！”張靈府激動地拍了一下手，把女孩嚇得舉起了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那個女孩，她就叫貝芙麗。”
“貝芙麗……是，她好像是叫什麽貝的……抱歉，我實在想不太起來了。”
張靈府立馬說道：“沒有沒有，您做的很棒的，老天，您的記憶力實在是超凡。”
一陣彩虹屁吃完，他繼續說道：“那個守墓人就是因為她，才來找您的。”
“噢……”她道：“很遺憾，那時候我已經被收養了，我的養父母也不允許我和以前有糾葛，我哥哥在我被收養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您還記得那個女孩是怎麽死的嗎？”
“怎麽死的……我想不起來了……”
“淹死的，她是淹死的。”
“噢對……孤兒院後麵有一個湖，我們經常都會去那裏……他們說她是被淹死的嗎？”
張靈府道：“對。”
“噢……”老太太撅了撅嘴說：“奇怪。”
“什麽奇怪？”
“我想起來，我的哥哥帶我離開後，叮囑我不要再迴孤兒院去。”
“因為院長生病了迴不去嗎？”
“我不知道，他說，就算院長不生病，等你長大一點，我也會帶你離開。
也許不是這麽說的，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沒記錯的話。”
“長大一點……”張靈府像是察覺到什麽一樣說道：“院長是男的女的？”
“噢~”老太太特別開心地說：“這個我記得，他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