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人渣,你為什麽不去死……”潑婦般歇斯底裏的怒罵聲中,對麵那個年輕款的“左哲”破罐子破摔般的破口大罵著,毫不掩飾著暴露著自己的軟弱和無能。除卻刻意營造出的憤怒外,被動出現的極度憤怒多半與個人的無能有關。如果真的有足夠的能力,在憤怒情緒剛剛出現的時候,人們就能讓導致自己憤怒的事情處理掉。適當的憤怒就像是適當的肌肉緊張一樣,有利於戰鬥力、思維能力的提升。但如果過度憤怒了,就像是全力繃緊的肌肉一般,雖然能夠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但動作卻必定僵硬,失去了靈活的變化。一旦全力的一擊以落空告終,全力一擊後暴露出的破綻就能讓自己在敵人的不斷連擊中走向懊悔和絕望的深淵。

    經曆了重重的失敗後,強烈的挫敗感終於讓敵人失去了理智,變得憤怒的神經質。

    然而,這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之前的幻境一般。左哲雖然無法辨識真偽,但卻知道一條原則。決定自己下一步行為的,從來都不是外界的變化,而是自身的需求。

    就像是站在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前,任憑火山爆發倒計時一點點的到來而沒有絲毫撤離的動作。這樣做並不是不怕死,而是因為身上綁著定時炸彈。在火山爆發之前,身上綁著的定時炸彈就會提前爆炸。在定時炸彈的威脅下,人們無視了即將噴發的火山。在提前爆炸的定時炸彈麵前,稍後才能噴發的火山根本就不算啥。

    依舊是那個原因,決定左哲下一步行動的並不是外界的變化,而是左哲自己的變化和需求。左哲如今要做的,隻是製造自己的小世界,編織自己的規則而已。在編織出自己的規則之前,左哲不會對外界的影響作出任何的反應。如果敵人真的想要發動攻擊,就向左哲下手好了。

    可是,左哲與這個未知的敵人,雖然距離很近,但卻像是隔著計算機的屏幕一般。在特定的規則下,對方也隻能通過這種製造幻境的方式影響左哲,而無法伸手穿過計算機屏幕,將左哲生生的掐死。即便是將計算機屏幕一拳搗碎,也隻是損害幕後未知存在自己的利益,而無法影響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左哲。

    林林總總的伎倆過後,幕後的位置存在終於認清了現實,一聲不吭的關閉了所有的幻境。而左哲的周遭,也幾乎瞬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和死寂。甚至,左哲甚至陷入了窒息的狀態,就像是置身於漆黑無比的太空之中一般。

    時間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似乎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死的樣子。但同樣的,世界也變得清晰了起來,清晰的讓左哲能夠快速的明悟和編織世界的規則。

    但是,左哲依舊在以自己的方式編織自己的小世界。除卻威逼外,還有利誘,左哲無法確定眼前的一環是不是對方設下的新的一重的幻境。所以,左哲能做的,隻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能夠在酷刑麵前堅持下去的鐵骨男兒,在敵人的糖衣炮彈下卻有可能丟下原本的堅持。

    身為一個後入局者,不得不在別人預設的棋局中掙紮的人,必須要比棋局製造者更加的強大。隻有比棋局製造者更加強大,才能以客場作戰的劣勢,一點點的扭轉局勢,並最終獲得勝利。但如果後來者比布局者還要強大的話,那就會如同破繭而出的蠶一般,最終將原本束縛自己的蠶繭破開。破繭成蝶的說法或許引不起太強烈的感觸,那麽將蠶繭和蠶換成是昆蟲和寄生蜂呢?

    這就像是宿命中的敵人,如果想要其中一方獲勝,就隻能踏著敵人的屍體獲得勝利。在左哲以穿越者身份入局的一刻,左哲就像是被注入昆蟲體內的寄生蜂幼蟲,利用昆蟲體內的營養滋養自己,在逐漸的長大過程中讓寄生的昆蟲陷入如同夢魘般的災難,在虛弱和疾病中走向最終的死亡。

    從這一點上說,左哲和這幕後的未知存在都隻是某個存在的提線木偶。在某種難以抗拒的規則限製下,在相互的廝殺中不斷的成長和進化。在左哲之前,或許有過許多的穿越者。這些穿越者或許失敗,或許成功。成功者獲得強大的力量,失敗者則成為“前輩”的養分,為“前輩”提供了更加充足的戰鬥經驗。

    而現在,終於輪到左哲上場了。左哲的敵人,或許就是前一位成功上位的穿越者。如果無法突破這種無限製的循環,即便獲得了臨時的勝利,也最終會迎來最終的失敗。時間的流逝中,左哲的小世界在不斷的豐富著,左哲的規則也在不斷的完善著。

    最終,左哲的小世界成功凝聚!

    “歡迎光臨《死神來了》。”

    豁然從地上站起,外麵的世界已經無法阻擋左哲的視野。此時此刻,左哲已經成為了世界的掌控者,比世界意誌更加強大的存在。如果左哲擁有了其他的世界,左哲就可以將自己的一具分身升格成為世界意誌。

    自此以後,任何進入左哲所在小世界的外來者,都會遭遇一場意外。如果他們連第一次的意外都撐不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他們能夠躲過第一次的意外,也會在陸續不停的意外中走向死亡。而意外發生的時間,由左哲這個世界掌控者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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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土大陸,地底深處那座連神靈都可以囚禁的囚牢裏麵,左哲在監獄守衛們戰戰兢兢的驚駭注視下離開了這座囚牢。並沒有毀壞這座囚牢,也沒有將囚牢中被囚禁的強大存在變成用來對抗這個世界的力量。左哲身為昆蟲體內的寄生蜂幼蟲,與昆蟲處於不同戴天狀態之下,卻沒有乘勝追擊的將敵人擊殺。這是一個很大的忌諱,這能讓左哲失去之前好不容易得來的優勢,甚至是迎來敵人的全力反撲。

    左哲明知道局勢會朝著這個方向變化,卻依舊沒有乘勝追擊。左哲的敵人已經更換了,左哲不願意再做那個被人操控的棋子。所以,左哲就像是影視作品裏的大反派一般,在關鍵時刻停止了對敵人的痛打落水狗,給敵人恢複的機會。

    如果一部劇集中的大反派最終戰勝並擊殺了主角,那麽這部影視作品就會失去口碑,讓人越發的壓抑。即便是再變態的編劇,即便是那種專門將主角往死裏寫,連主角一係配角都不放過的存在,最後也隻可能將大反派一起寫死,或者是讓大反派也沒有好下場。如果明目張膽的將大反派和眾多嘍囉寫的贏得了大結局,那麽這部影視作品多半會觀眾被罵成狗。

    除非,除非在最後將主角的身份扣在大反派的身上,強行腦洞洗白,讓原本的主角和反派位置顛倒。

    在劇情徹底反轉之前,左哲對這個世界來說依舊是站在反派一邊的。所以,除非左哲想要翻身做主角,徹底改變劇情,否則原本的主角一係存在不能徹底幹掉。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角是誰,但左哲卻知道地下囚牢的存在,對這個世界來說,屬於守序善良的陣營,是主角一邊的。

    從囚牢中離開,左哲隻是帶走了已經被削弱的隻剩下普通人實力的黑暗遊俠。身為不死生物,黑暗遊俠在周身力量被抽幹淨後就陷入了永久的睡眠之中。而因為屍體保存狀況良好,黑暗遊俠的屍體就這麽被保存了下來。左哲明知道黑暗遊俠體內隱藏著對方留下的後招,卻依舊將黑暗遊俠帶走。如今,魔獸爭霸招募係統已經消失,左哲與黑暗遊俠之間的契約關係已經被解除。不過很明顯,黑暗遊俠不可能希望被關在這個地方,即便沒有契約束縛也跟著左哲離開了這裏。

    此時的大業帝國早已土崩瓦解,被南方的武業帝國侵吞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即便是原本處於弱勢地位的西部的霜葉帝國,也收服了原本被大業帝國侵占的領土,甚至還反過來入侵了一些大業帝國的領土。

    帶著實力孱弱的黑暗遊俠來到了已經歸屬武業帝國的領土,左哲來到了南鎮這座已經恢複平靜的城鎮。之前的那場大戰吸引了武業帝國的高度關注,將武業帝國的精銳法師團吸引了過來。沒有了神靈的關注,法師的力量決定著這片土地的命運。所以,大蛇丸帶著楚軒、祝覺等百名生化危機世界的幸存者,與《火影忍者》世界的小南離開了這裏。是的,月之女祭司、長門和宇智波斑都已經被關進了地下的囚牢裏麵,這會兒已經死去。從南鎮的鎮長口中獲悉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左哲的感知擴散開來,發現了大蛇丸臨走前留下的標記。沿著標記離開了南鎮,左哲在鎮外十多公裏外,發現了一條冬眠的小蛇。喚醒了這條冬眠的小蛇後,接下來的路途就容易了許多。時隔一年多的時間,左哲再一次的遇見了大蛇丸、小南、楚軒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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