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附近沒有收入城稅的士兵,也沒有人盤查左哲的身份和來曆。士兵們關注的隻是那些進出城門的馬車,檢查行人背囊裏是否有著弓弩之類的管製武器,收取來往商旅的稅收。至於左哲這種兩手空空,身上連銅錢都沒多少的窮光蛋,放你進去又能如何?嗯,說左哲是窮光蛋是不合適的,左哲身上的這身運動服用料還是蠻不錯的,比綢緞也差不了多少。

    兩手空空的穿過了城門洞子,左哲就像是踏過了時空之門,進入了一片新的世界。長安城中,左哲沒有在於這座古代名城,而是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這個都城的異常之上。進入長安城後,左哲感覺世界意誌對這個世界的控製力越發的強大了。雖然城中沒有一個神仙妖怪,但整座城卻甚至讓左哲產生了一種超越天庭的強大壓迫力。左哲雖然沒有去過天庭,卻是有這種感覺。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核心並不是天庭和大雷音寺,而是這座隻有普通人的人間都城!

    煌煌國運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維係著世界的穩定。不管天庭還是大雷音寺,都無法撼動這個世界的平衡。就像是曆史上的李唐初期,唐太宗李世民時期,不管是道教還是佛教,都隻能安分守己的窩著,不敢挑戰千古一帝的威嚴。在華夏曆史上,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三人就像是三座定海神針一般,牢牢的紮根於這片鍾靈毓秀的大地上。在數千年的華夏曆史上,三人就像是不可撼動的坐標一般,讓後人不管如何篡改曆史都無法撼動三者的存在。

    這一刻,左哲終於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難怪一開始就覺得唐僧等取經四人組,就像是供人一笑的雜耍演員一般的上躥下跳;難怪原本應該是一心向佛挑戰九九八十一難的西天取經,會變成猴哥大戰眾妖怪的打鬥戲碼;難怪大唐之外妖孽橫行,大唐之內卻少有靈異事件。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在這個定海神針般的王朝身上。

    而到了這一刻,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也就不難猜了。

    弄清楚了對手的身份,但左哲卻不願意與之為敵了。這場比賽的一開始,是幕後未知存在挑起的,人為的將左哲與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劃到了對立麵上。但實際上,左哲不需要按照那個幕後未知存在的要求去做事情。

    不過,如果不使用屬於自己的力量,就隻能像是普通人一樣的生存。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左哲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的。

    而且,左哲之前明明已經見過了唐太宗李世民。在長安城門外,唐太宗李世民剛剛送唐僧去西天取經。從唐太宗李世民的身上,左哲並沒有感受到身為世界意誌的強大控製力。如果對方真的是世界意誌,在彼此見麵的一刻,對方就應該心有所感進而發現左哲。可實際上,左哲甚至都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超過普通人的力量。

    不過考慮到如來佛祖分身之前的說法,左哲覺得這個世界已經與《西遊記》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偏差。

    身上沒有錢,在不使用超凡力量的情況下,左哲連吃飯都吃不起。即便是乞丐,也比左哲要有錢。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一下,左哲隻是從手指上找到了一枚有著巨大空間的空間戒指。但是,如果左哲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物品,就相當於動用不屬於凡人的超凡力量,就會被世界意誌鎖定。所以,這空間戒指是不能使用的。

    不,空間戒指還是能用的,畢竟,空間戒指上麵可是有一顆小小的寶石的。就這顆小小的寶石,也能夠換幾百文銅錢。所以,左哲現在要找一家典當行,把這個內置上萬立方米、有著大量寶物的空間戒指當成紅寶石給當掉。

    除卻這個辦法外,左哲似乎可以發揮自己身為穿越者的知識儲備,抄後世的詩句來混入文人的圈子裏麵。至於製造這個時代還沒有的工具,那也是完全可行的。

    問題是,即便左哲不吃不喝,也完全不會被餓死渴死。冬天的寒冷無法影響到左哲,夏日的酷暑也無法讓左哲感到炎熱。食物、飲水和住宿問題對此時的左哲並不是必須的。左哲雖然不適合動用超自然的力量,但自身的身體已經足夠強悍,雖然說不上一拳打穿一座山,但一拳打穿一堵牆還是沒問題的。而即便隻是憑借肌肉的力量奔跑,左哲也能跑出獵豹的速度來,跳躍高度能夠條上兩三層樓的高度。所以,左哲如果不想委屈自己的話,是完全可以去豪門大戶裏“休息”的。隻要左哲願意,有哪個普通人能發現不請自來的左哲?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樣的生活對左哲有什麽意義?如果隻是如普通人般的生活,在長安城中停留一天跟停留一年又有什麽區別?左哲雖然是被動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既然來了,就應該做與自身需求有益的事情。將左哲拖入這個世界的未知存在對左哲說,這個世界有左哲想要知道的一切。而如果左哲沒有猜錯的話,知道左哲想要知道一切的人,隻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或者是世界意誌背後的存在。

    不能怪左哲如此想,實在是長安城給左哲的定海神針感覺太過強烈。這種毫不掩飾的定海神針感覺,就像是這座古城肩負著沉重的壓力一般。就像是神話傳說中身為擎天之柱的不周山,肩負著將天穹撐起的重擔。

    對於這樣的存在,左哲打心裏不願與之為敵。但是,如果無所作為的話,這座古城給左哲的壓力就會越來越大,甚至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左哲,讓左哲成為其陣營中的一員。

    行走在開闊的足以兩百米的朱雀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奇裝異服的左哲因為一副中原人士的模樣,並沒有被歧視。在大唐,外國人是會被歧視的,西域來客雖然是客,但地位卻遠不如唐人。

    “這位兄台,請留步。”就在左哲一個人行走的時候,一個身材雄壯,孔武有力而目光犀利的大漢快步追上了左哲,拱手行禮後盯著左哲嘖嘖稱奇道,“在下侯君集,不知閣下何人?觀閣下龍行虎步,乃是身懷大能之人。不知為何眉頭緊鎖,可否到在下府邸一敘?”

    侯君集的名字左哲知道,而從對方的精神頭來看,多半就是曆史上的那位幫著女婿李承乾謀反,終被李世民處死的潞國公侯君集。

    要說李世民在治國方麵的才能,當然是沒話說。但李世民在家族事務上的處理,卻是亂糟糟的沒法看。逼老爹退位,殺兄宰弟,順帶著將嫂子弟妹收入後宮。等到了後來,唆使自家的兒子們為了皇權而內鬥。結果,大兒子李承乾被逼瘋後謀反事發被廢為庶民流放黔州。其餘的兒子也多半沒啥好下場。等到了武則天上位的時候,李家的皇族子孫被殺了個七零八散。

    而眼前這位侯君集,便是那位即將謀反的潞國公。隻可惜,在謀反這件事上,不論是李承乾還是侯君集,在保密工作上做的都不好。先有侯君集心懷怨懟,對張亮說出了“你想謀反嗎,想的話帶上我”。結果,人家張亮轉頭就去給李世民打小報告去了。好在李世民對手下人真是好的沒話說,完全沒有因此追究侯君集的責任。若是換到了明太祖朱元璋那裏,根本就不會給手下謀反的機會就先下手為強的將其幹掉了。

    如今,侯君集找上了左哲,而且還擺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完全沒有擺出國公的派頭。這尼瑪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左哲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的。難道這家夥想要效仿戰國時期的燕太子丹,來一出“荊軻刺秦王”的戲碼?話說起來,在李世民上位之前,還真就被封了秦王。

    在長安城裏,侯君集的權柄不可謂不大。而從謀反的角度來看,侯君集是站在李世民對麵的反派。如果再加上一個跛腳後逐漸變態的李承乾,還真是反派陣營的中流砥柱。不過,左哲對李承乾沒啥好印象。那句“我為天子,極情縱欲,有諫者輒殺之,不過殺數百人,眾自定矣”的名言,實在是讓人生不出什麽好印象。尼瑪,即便是昏君也不會赤果果的說這種話。

    在左哲看來,不論是李承乾還是侯君集,都屬於豬隊友。一個變態,另外一個不注意保密事宜,最終落到還沒有鬧騰起來就因東窗事發慘淡收場。如果左哲跟這種反派混到一起,恐怕還沒有執行刺殺計劃,就會被首先哢嚓掉腦袋。

    等等,左哲記得,李承乾想要暗殺的並不是老爹李世民,而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魏王李泰的。嗯,這種操作在唐朝很是常見。就像是李世民的老爹李淵退位時候說的那樣,“汝殺汝兄,汝子孫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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