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一天沒見到方成,這一天對她來說,就像過了一輩子似的太難熬了。


    好不容易熬到方成下班的時間,但卻還不見方成迴來,今天可是他的生日,他是不是忘了?


    沐瑤拿起來電話打了過去,就算不能迴來,能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順便也好問問他什麽時候迴來,好給他一個小驚喜。


    可是電話打過去沒人接,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方成不方便,想等一下再打一個試試。


    可是接下來她就開始坐立不安,心裏總覺得方成可是出了什麽事。


    一開始她還覺得是自己胡思亂想,可是這個想法的苗頭一起,擔心的思緒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再也按捺不住。


    不管了,直接跑到了靖安司,一番打聽後來到了外部協作部。


    結果好巧不巧,她碰到了第一個人,就是正趕著下班的幫閑頭子朱司輥。


    油膩的朱司輥正一邊哼著不著調的小曲,一邊腳步匆匆地趕著下班。


    突然,沐瑤就出現在了他們前麵的走廊拐角處。


    他的腳步猛地一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沐瑤,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樣,嘴巴微張,一滴混濁的口水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嘶~這是誰呀,這麽漂亮!”他那油膩的聲音響起,同時喉嚨裏發出“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


    朱司輥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最有氣質的女人,沒有之一。


    他的身體開始不自主地扭動,像一條肥大的蛆蟲般朝著女主靠近。


    這時沐瑤也看見了他,但因為心裏記掛著方成,倒沒注意他臉上的醜態。


    “你好,請問你認識方成嗎?”


    朱司輥傻兮兮的點了點頭,沐瑤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讓他整個瞬間輕了好幾百斤。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朱司輥又傻傻的點了點頭:“他在……”


    這時他突然清醒了,就跟剛上完廁所似的,突然打了個擺子。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妻子,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一聽眼前的仙女居然是方成那小子的老婆,朱司輥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一絲嫉恨的光芒從他的眼縫中一閃而過,該死的,那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擁有這樣一個堪稱尤物的妻子!


    這一刻他的嘴裏就跟吃豆子似的,咯咯作響,臉上的肥肉也因為為嫉恨而開始抖動。


    看看她這絕美的容顏,溫柔婉約的氣質,那曼妙的身姿,還有那有如天籟的聲音,這一切……


    老天真是不公啊,這麽好的女人,怎麽會便宜了方成那個將死之人?


    不行我一定要拯救她,我不能看著她在以後守寡的日子裏受苦。


    唉,我還是那麽善良,善良到連自己都開始有些崇拜自己了。


    “那個他現在可能沒辦法見你。”


    “為什麽?抱歉,你們的事我不該問。”


    朱司輥微微一笑:“你客氣了,沒什麽不該問的,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他。”


    “真的?那太感謝你了。”


    朱司輥嗬嗬一笑,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正愁找不到辦法,讓那小子在認罪書上畫押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看來連老天都在嫉妒那小子哈。


    沐瑤跟著朱司輥來到靖安衛的大牢,雖然充滿科技感的大牢燈光通明,一點也不陰森,但她還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那個……請問小方他真的在這裏嗎?”


    “在這裏,就在前麵。”說完又迴頭對沐瑤知道:“我是靖安衛,我還能騙你不成。”


    小方難道是被調來看大牢了?


    終於來到方成的牢門前,那是一麵透明的強化玻璃。


    沐瑤看見牢中的方成,整個人都傻了,小方不是來看大牢的,他是來坐牢的。


    害怕跟緊張讓她的身體不停的發抖。


    方成看見沐瑤,則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瑤瑤你怎麽來了?”


    沐瑤一下子撲了過去,雙手扒在透明的牢門上,聲音顫抖的說道:“小方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會把你關起來?”


    話還沒說完,眼淚卻先下來了。


    方成微微一笑,安慰道:“沒事,他們很快就會放我出去的。”


    朱司輥冷笑道:“很快放你出去?騙人也不是你這麽騙的好吧?這輩子你就別想了。”


    沐瑤連忙轉身看向朱司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朱司輥掏出一張紙巾給她:“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沐瑤一把打掉他伸過來的手,一副你不要碰我的樣子,戾聲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個時候,她就是一隻憤怒的母獅子,才不管眼前這家夥是什麽衛,她隻想知道她的男人,上班第一天到底犯了什麽事。


    “不識抬舉。”朱司輥冷哼一聲,對牢裏的方成道:“這個女人是你的同夥吧?”


    “你是在找死嗎?”這一刻方成的眼神冷的可怕。


    朱司輥卻一點不怵,因為方成現在被關在牢裏,有強化玻璃擋著,別說這小子隻是一個c級禦獸師了,就算是s級的也打不開。


    方成現在的實力已經b級了,但老周上報的時候他還是c級,有關方成的資料還沒來得及更新,他就被朱司輥關牢裏了。


    有這樣的強化玻璃在,朱司輥雖然隻是一個d級禦獸師,那是一點不怵。


    “她說她是你老婆對嗎?看你也像個情種,你如果不想讓你的老婆難做的話……”朱司輥剔了剔指甲裏的汙垢,湊到牢門前戲謔的道:


    “你就把認罪書給簽了吧?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會比你更愛她一百倍,一千倍……”


    話還沒完,他的臉就突然撞到了玻璃上。


    眼睛慌張的向後一瞟,才發現自己被沐瑤單手按到玻璃上的。


    資料上不是說他老婆,隻是個a級獸娘還是個醫師嗎?一個a級獸娘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沐瑤現在也聽明白了,方成之所以會坐牢,完全是被人誣陷,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把牢門打開,快!”


    朱司輥臉貼著玻璃,眼睛盡量的往後瞟:“美女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這裏可是靖安司。”


    “我管你什麽司,誣陷我丈夫就是不行,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放不放人?”


    沐瑤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帶著方成與小汐去野外,那裏不光隻有異獸,還有靈族秘境,找個秘境隱居,一輩子不再迴來。


    又或者,如果衝不出帝都,就算是死,也要跟方成死在一起。


    她一瞬間想了很多,唯獨沒想到上樓去找老周。


    方成當然是不知道她現在心裏是怎麽想,不然又要說她傻了。


    朱司輥卻是把心一橫,這裏可是靖安司他怕什麽,於是冷笑道:“我不……”


    結果話還沒說完,喉嚨就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嘴巴張的大大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可就是發不出聲音。


    因為這個時候,沐瑤已經一腳踹到了他的膕窩上,直接把他的小腿給卸了下來。


    朱司輥當了這麽多年的幫閑頭子,何時遭過這樣的罪,過了好久才一聲慘叫在牢中迴蕩。


    “放人!”


    沐瑤一聲怒喝,見朱司輥不理自己,於是又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卸了,接著是左手,然後是右手。


    牢裏的方成透過玻璃看得一陣膽寒,怎麽也沒想到溫良賢淑的沐老師,發起瘋來居然這麽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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