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英一把薅住鍾小雨的衣襟,把她提起來,怒目圓瞪惡狠狠的道:“你這小表砸,現在知道怕了,你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把這視頻放到網上去,讓你這小表砸身敗名裂。”


    “不要……我,我爸是校董,你敢這樣,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校董?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就是個f級天賦的廢物?你爸現在想跟你撇清關係都還來不及呢,會為了你這個廢物,對付我這個師德模範?”


    “我……”


    見鍾小雨被唬住了,朱桂英又道:“現在不是方成那小子死,就是你亡,你是想讓他死,還是你亡?”


    “他死,我要他死。”


    “特麽的真個賤麻皮,老實跟我交待,你當初為什麽要去冤枉那個廢物?你跟他有仇?還是單純的看他不爽?”


    鍾小雨連忙搖了搖頭:“都不是的,是蘇雅琪托我給她幫忙,說方成跟狗皮膏藥似的,總是纏著她甩都甩不掉。


    她希望通過這事,讓靖安司關他幾天,讓他在裏麵冷靜冷靜。”


    朱桂英冷笑一聲:“你信了?”


    鍾小雨點點頭,朱桂英冷聲道:“你是個哈麻皮,老娘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看見鍾小雨還一臉懵逼,朱桂英便沒好氣的解釋道:“蘇雅琪跟方成從小青梅竹馬,他倆以前誰纏著誰還不一定呢。


    如今蘇雅琪鑒定出了s級天賦,馬上就要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還能看得起方成那個廢物?


    也隻有你這蠢貨,才信了她的鬼話,送到靖安司裏關幾天?那是關幾天的事嗎?別忘了你爸是校董,他一個貧民區的廢物,這事一但坐實,他至少得進去踩半輩子縫紉機。”


    “可朱老師,你剛剛不還說,我是個廢物,我爸嫌棄我嗎?”


    “他當然嫌棄你,可你要是被一個貧民幹出那種事,丟的可是他的老臉,他可以不在唿你,還能不在唿自己的老臉?”


    朱桂英現在看見鍾小雨,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這個蠢貨,自己現在會在網絡上被萬人聲討?


    至於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蘇雅琪,她可是實打實的s級獸娘,這樣的人以後注定要讓自己仰望。


    而且聽說最近她在集訓營裏,跟申屠家的八公子還搞到一起去了,還真是一個既有心機,又有手段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行了,別在這裏哭喪了,你娘老子還沒死呢。


    接下來你按我說的做,方成那狗東西不是貧民出身嗎?而你爸是校董家裏有錢有勢,就說他看上了你家的家境,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飯入贅你們家。


    目的嘛,自然是想利用你爸的關係保送大學,想要借此脫貧。


    隻要咱們把動機做的合情合理,就不怕沒人相信,保持住你現在這個狀態,等下你就這樣哭哭啼啼的跟大家說,先博一波同情,總會有一些腦殘可憐你的,明白了嗎?”


    ……


    育教司裏,隻聽啪的一聲。


    周建陽捏碎了他心愛老夥計——保溫杯,紅色的枸杞跟熱水濺了一身,他卻盯著手環上的全息視頻渾然不覺。


    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周建陽能坐到羽城育教司,司長這個位置上,豈是酒囊飯袋之輩。


    雖然現在網絡上,質疑朱桂英跟鍾小雨的聲音越來越少,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二人是在做戲。


    方成的天賦肯定是被鑒定錯了,這小子的天賦絕不可能是,朱桂英說的e級。


    今天靈契公會新人競賽的那群人,見到方成就跟見到鬼似的直播,他也看了。


    能讓這麽一大幫大老爺們兒,如此害怕的小子,會去給別人當贅婿?


    最最重要的是,那小子現在的獸娘,雖然看起來年齡要比他大上一點,但那優雅的身姿,逆天的顏值,特別是她那雙溫柔的眼睛,仿佛能融化人心。


    就連自己這樣的老古董見了,也不禁讓自己迴憶起,當年的那段朝氣蓬勃的青蔥歲月,感覺自己整個人瞬間年輕了好幾十歲。


    以方成那小子的品味,他會去非禮鍾小雨那個拱槽豬?


    而讓周建陽生氣的是,朱桂英這頭豬,竟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把這麽一個好苗子給開除了。


    這樣的天才,要是能以學生的身份,代表羽城去參加一個月後的大區青年賽,不敢說他能在賽場上一鳴驚人,但至少也能把羽城的名次,往前再排好幾十名。


    自己身為羽城育教司的司長,多少也能撈一份功勞吧?


    有了這份功勞,到時幾十年沒挪窩的自己,沒準屁股一抬,就到大區育教司,做個副司長了。


    等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等到這麽一個機會,可是朱桂英那蠢娘們兒,居然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老周你沒事吧?”朱宏春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建陽。


    周建陽直接一個死亡凝視看過來,朱宏春被嚇了一跳。


    “咋了老周,你這眼神怪嚇人的。”


    周建陽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他現在恨不得把姓朱的這家子千刀萬剮,可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因為自己手上現在還沒有證據。


    “沒事沒事。”周建陽迅速換上一張笑臉道:“對了老朱,你上次說十一中那個叫方成的小子,退學手續是你親自批的是嗎?”


    “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老朱瞧你這話說的,咱倆多年的老同事,就算有問題,我還不得給你兜著,我隻是好奇那小子犯了什麽事?”


    “哦~你問這個啊,在學校非禮同學。”


    “是嗎?那還真不是個東西,對了什麽時候的事?”


    朱宏春想了下道:“兩個禮拜前。”


    得到了地點跟時間的周建陽,轉身就去查監控。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姓朱的,你既然敢斷我財路,不讓我升官發財,那你特麽的也別想好過。


    話說迴來,自己此舉也屬於,及時發現錯誤及時糾正,說不定了能混上一份功勞,到時即便不能成為大區育教司的副司長,當個主任總行吧?


    ……


    洞悉事情真相的人,除了周建陽之外,還有神啟公會羽城分會的會長徐占龍,玄光公會羽城分會的段立成。


    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搶人,像方成這樣的天才,絕不能落到靈契公會手裏。


    而且二人還看出來了,靈契公會這次所謂的新人賽,其實就是為了測試方成那小子的天賦。


    之所以選擇這種秘密的方式,而不是選擇鑒定儀,不就是怕其它公會知道後,跟他搶人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爆雷了。


    徐占龍跟段立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通知了身在靈契公會的郝非正跟左少林,命令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方成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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