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當著張先的麵,給手底下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送錢過來。


    “等錢送到,你就在調解書上麵簽字,別耍花樣!”


    兩百萬,張先很滿意:“放心,我這個人做事,和你們不一樣,我說到做到。”


    “哼!”丁孝蟹得到張先的答複以後,冷哼一聲坐在了張先對麵。


    心裏則是在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是私人恩怨,還是和聯勝那邊給他下的套。


    之所以會懷疑是和聯勝給他們下套,是因為前段時間因為地盤的事情,和和聯勝的樂少喲徐誒摩擦。


    雖然已經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之前還是有些鬧得不愉快。


    再加上丁孝蟹覺得那個樂少,雖然笑臉迎人,說話很客氣,但是總給他一種陰狠的感覺。


    當初丁孝蟹就覺得,這個樂少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二十分鍾以後,忠青社的會計帶著兩百萬來到了警局。


    “丁先生!”賬房小弟和丁孝蟹打了一個招唿,拿來帶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


    丁孝蟹點頭:“打開。”


    會計照做,兩百大遝嶄新的鈔票就出現在了張先的麵前。


    把裝著錢的箱子推到張先麵前,丁孝蟹冷冷的說:“剛剛從銀行裏麵取出來,你要不要點一點?”


    “不用了,你堂堂忠青社龍頭,要是玩這種把戲,你們也不用混了。”


    丁孝蟹聞言,麵無表情,拿出遝剛剛準備好的和解書:“那就簽字吧。”


    張先看了一下,放下了和解書:“丁孝蟹,你以為我不識字?跟我玩這種把戲!”


    丁孝蟹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張先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寫上了丁孝蟹自願賠償張先,兩百萬港幣。


    然後寫下日期,拿出了印泥。


    “簽字,按手印,不然交易取消,等著送你弟弟去監獄,然後和我們全麵開戰。”


    “你也不用擔心,你弟弟不管是去赤柱,還是石壁,或者是荔枝角,我們和聯勝都有人照顧他的。”


    赤柱,石壁,荔枝角,是港島幾個比較有名的重刑監獄,張先說的也不是大話。


    監獄裏麵,他們和聯勝有的是人,當然,張先不一定使喚得動。


    不過丁孝蟹不清楚這些,現在他隻能認栽。


    “張先生,我這個一向是不喜歡和人結仇,我希望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你認為呢?”


    丁孝蟹發現他暫時拿張先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服軟,他認為張先是代表和聯勝。


    所以這次是他忠青社,想和聯勝低頭。


    不是他丁孝蟹和張先低頭。


    張先笑笑:“嗬嗬,這個不看我,而是看你們。”


    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張先找事的,而是他弟弟丁益蟹莫名其妙的就要來砸了張先家。


    張先隻是自衛反擊而已。


    隻是丁孝蟹不太明白張先的意思,以為張先是在說佐敦的事情:“我知道,以後我們會注意。”


    看著丁孝蟹這樣說話,張先也讚歎一句。


    “不愧是一己之力撐起了忠青社的人,果然有能力。”


    丁孝蟹在自願申明上麵簽字按押,張先也在和解書上簽字。


    兩百萬歸張先,丁孝蟹可以帶著拘留室裏麵,像一條死狗一樣的弟弟離開了。


    拿到張先簽字的和解書,丁孝蟹起身道:“張先生,我去找警察,帶我弟弟出來給你道歉。”


    張先把箱子壓在手下,聞言尷尬的笑笑,丁益蟹現在還昏迷中,道歉估計不太方便。


    “不用了,這個事不用急,我和你弟弟之前切磋了一下,他也有些皮外傷……”


    丁孝蟹一聽,丁益蟹受傷了,心中一沉,不過還是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這個沒關係,有點誤會,有的摩擦很正常的。”


    丁孝蟹這麽大度,反倒是讓張先有些不習慣。


    “那什麽,你還是去看看再說吧。”


    丁孝蟹也是準備去看看:“那好吧,還請張先生稍等。”


    就在丁孝蟹準備去看的時候,警局內又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標準斯文敗類的樣子。


    “大哥,我聽人說,二哥出事了?”


    來人是丁旺蟹,是一個律師,經常利用法律的漏洞給忠青社成員打官司。


    丁孝蟹看了張先一眼,然後揚了揚手上的和解書:“嗯,不過我已經和張先生說好了,你別急等我去把你二哥接出來。”


    “警官,我們達成和解了,可以放我弟弟出來了吧?”


    大嘴看了張先一眼,張先點頭,大嘴才上前帶路:“跟我來。”


    丁旺蟹看見張先,就明白了張先是這次事情的主要人員,扶了扶眼鏡審視著張先。


    張先冷眼瞪了迴去。


    “喂,怎麽迴事。”丁旺蟹向著身邊忠青社小弟問道。


    小弟在耳邊說了來龍去脈。


    丁旺蟹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從來都隻有他們敲詐別人的份,今天居然有人敢敲詐他們忠青社?


    之所以這樣氣憤主要是,小弟說的信息不全,他們隻說了張先獅子大開口,要了兩百萬。


    但是沒有說,張先是和聯社的一個頭目。


    丁旺蟹走到張先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叫張先是吧?我叫丁旺蟹,是一個律師,你敲詐我們,你夠種!”


    作為一個律師,他熟知港島的法律,所以他有把握,光是憑借對方敲詐這一點,就可以把張先送進去。


    如果張先沒有寫下自願賠償書,讓丁孝蟹簽字的話,或許張先的行為還真是敲詐。


    但是簽了聲明,就是賠償,清楚這一點的張先,有恃無恐。


    “所以呢?小律師,你算怎麽辦?告我敲詐?去吧!”


    張先的鎮定讓丁旺蟹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正準備給張先普及一下法律。


    就看到麵色陰沉的丁孝蟹抱著昏迷的丁益蟹,從拘留室走了出來。


    “大哥,二哥怎麽了?”丁旺蟹關切的走過去。


    丁孝蟹臉色陰沉:“沒事,隻是昏過去了,對了,拘留室裏麵還有幾個斷手斷腳的,是你二哥帶過去的人,把他們保釋出來。”


    說完以後,轉頭看向張先:“張先,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抱著昏迷不醒的丁益蟹準備去醫院,然而丁旺蟹攔在了身前。


    “等等,大哥,我們可以告他敲詐……兩百萬賠償太多了,法官是不會認可的。”


    丁孝蟹剛想說話,張先揚了揚手上的自願賠償書:“是啊,法官認不認可我不知道,但是你大哥可是很認可的!”


    走近看清紙上的內容,丁旺蟹傻眼了:“什麽?大哥……”


    丁孝蟹知道多說無益,陰沉著臉:“走,先送你二哥去醫院!”


    丁旺蟹無奈跟上。


    看著小螃蟹恨恨的眼神,張先無所謂的笑笑,等大嘴過來時,張先隱晦的塞給他一張千元大鈔。


    “今晚宵夜,算我的,記得和兄弟們說……”


    大嘴把錢放好,然後眨眨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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