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陽叫苦不迭道:“區區一千水軍又豈能對蟒蛟島造成威脅?我從胡小天那裏隻是借兵護航,並無針對蟒蛟島的意思,嗨!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沒用了,島主他已經去了……”胡中陽看來是真對閻天祿有著很深的感情,說著說著又開始落淚。


    胡小天聽到這裏已經基本確定胡中陽雖然和閻天祿是一夥的,可是他的初衷也不是坑害自己,於是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以傳音入密向胡中陽道:“胡財東!你看看我是誰!”


    胡中陽聽愕然向他望去,卻見眼前竟然出現了胡小天的麵孔,胡中陽驚得目瞪口呆,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用力眨了眨眼睛,確信絕不是自己眼花,低聲道:“你……你……”他實在是無法想透,胡小天究竟是怎麽混到這裏來的,此人竟然敢孤身潛入蟒蛟島,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迴想起自己剛剛所說的那番話,豈不是將自己和蟒蛟島的關係全都泄露,胡中陽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愣在了那裏。


    胡小天道:“胡財東不必驚慌,蟒蛟島今日發生重大變故,盧青淵、羅千福勾結落櫻宮唐九成父子暗害閻島主,三當家已經被害。”


    胡中陽從他的話音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壓低聲音道:“你是說島主他……他沒事?”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自然沒事,他指了指外麵。”胡中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閻天祿雄壯的背影,方才知道胡小天這次是和閻天祿一起來的,他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地混入監牢,時刻都有暴露的風險,喜的是自己終於有了獲救的希望。


    胡中陽低聲道:“我早就感覺盧青淵有些不對,原來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胡小天道:“外麵起了颶風,隨我前來的船隊一時間無法抵達蟒蛟島,想要扭轉局麵隻能靠咱們自己了。”


    胡中陽點了點頭。


    胡小天將一柄匕首掏了出來,這柄匕首乃是他特地隨身攜帶的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刃,悄然將胡中陽手上腳上的鐐銬切開,又將匕首遞給了胡中陽,低聲吩咐道:“這柄匕首你先收著,等我們離開之後,你想辦法脫身,再救出咱們的其他人。”


    胡中陽道:“監獄這裏的防守雖然嚴密,可是裏麵並無多少高手在內,我可以控製住這邊的局麵。”


    胡小天道:“你解救他們之後,將監獄的大門暫時封閉,監獄這邊地勢獨特,易守難攻,監獄這邊的事情必然會吸引島上大部分的注意力。你們這邊開始行動之後,我和閻島主他們趁機出手對付盧青淵和羅千福。”胡小天已經仔細想過,想要以少勝多,必須采用擒賊先擒王的策略,他現在手中最大的一張王牌就是閻天祿,隻要控製住兩個造反的頭腦,然後閻天祿亮出本來的身份,自然眾人歸附,或許可以兵不血刃重新奪得對蟒蛟島的控製權。


    胡中陽聽完胡小天的計劃,連連點頭,胡小天也沒有逗留太久的時間,說完之後馬上離開。


    閻天祿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跟著胡小天離開了監獄,外麵的風雨似乎小了一些,閻天祿會望監獄的方向道:“如何?他究竟是怎樣說的?”


    胡小天道:“天亮之前,他會采取行動將牢中的囚犯全都救出來。”


    閻天祿道:“如何去救?”


    胡小天笑道:“他自有辦法,咱們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控製住盧青淵,此人乃是奪島謀反的罪魁禍首,隻要控製住他,你才能重新公開自己的身份。”


    閻天祿點了點頭道:“擒賊先擒王,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伸手拍了拍閻天祿的肩膀道:“老人家,你當島主這麽多年該不會連幾條逃生密道都沒有吧?有道是狡兔三窟……”


    不等他把話說完,閻天祿就已經向他瞪起了眼睛,這小子實在混賬,居然把自己比喻成了兔子,老子有那麽膽小嗎?閻天祿恨恨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閻天祿當然有密道,而且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密道,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識破盧青淵的嘴臉,可是身為蟒蛟島主,他自然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現在這條後路終於派上了用場。


    胡小天和閻怒嬌跟著閻天祿走入這條密道,來到中途,前方出現了一個分叉口,閻天祿指向左側的洞口道:“從這裏走過去,可以一直抵達我住的地方。”


    胡小天道:“右邊通往哪裏?”


    閻天祿道:“通往水源地,蟒蛟島大半的生活用水都源自那裏。”


    胡小天心中暗忖,閻天祿為何要在密道中建設這樣一個分支,難道他已經想過有一天或許會發生眾叛親離的事情,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會不會通過控製水源來報複?想起他對付群鯊的手段,胡小天不寒而栗,若是他用七星蛇毒灑在水源之中,隻怕這島上的海盜大半都要死去。


    閻天祿道:“咱們分頭行動,我迴去查看情況,你們兩人前往水源地,將這瓶東西灑入水井之中。”他將一個瓷瓶遞給了胡小天。


    閻怒嬌在一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以為叔叔要在水源中下毒。


    胡小天道:“多數人都是無辜的,你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點?”


    閻天祿桀桀笑道:“無毒不丈夫!別把我想得那麽狠,島上的多數人都是我的兄弟,這瓶叫鬆骨散,不是什麽毒藥,投入水源之中,他們隻要服用了這裏的水,就會渾身酸軟無力。”


    胡小天接過瓷瓶,閻天祿將如何進入水井的辦法告訴了他們,然後道:“事情辦完之後就在這裏等我,最多半個時辰,我會迴來跟你會合。”


    胡小天猜到閻天祿肯定還有秘密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才找了個借口將自己支開,閻怒嬌關切道:“叔叔,您一定要小心!”


    閻天祿笑道:“放心吧,隻有我才是這蟒蛟島真正的主人!”說完他大踏步向前方走去。


    胡小天搖了搖頭,牽住閻怒嬌的柔荑道:“咱們也趕緊走吧!”


    閻怒嬌嗯了一聲。


    胡小天擔心她的傷勢,低聲道:“要不要我來背你?”


    “不用!”脫離險境之後閻怒嬌反倒變得靦腆起來。


    兩人向右側洞口中走去,約莫走了三裏多路,就已經走到了盡頭,胡小天按照閻天祿的交代,移開牆麵上的磚塊,不一會兒功夫就現出了一個洞口,胡小天將腦袋探了出去,發現牆外就是水井,從他所處的位置到井底水麵還有十餘丈的距離,胡小天將瓷瓶打開,把裏麵的白色粉末全都倒入深井之中。


    其實水源日夜都有專人看護,隻是誰也不會想到下麵居然還有一條地道通往這裏,更不會想到蟒蛟島的島主會派人投毒。


    胡小天做好這一切,然後又將牆磚恢複原狀,看到閻怒嬌靠著牆壁站在那裏,俏臉之上毫無血色,看來她仍然在遭受內傷的折磨。來到閻怒嬌身邊,趁著她不備,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閻怒嬌還未明白怎麽迴事兒就已經被胡小天橫抱在懷中,含羞道:“放下我,別讓人看到!”


    胡小天不禁笑了起來,這地洞之中除了他們兩個哪還有其他人在,他附在閻怒嬌的耳邊小聲道:“我怕你累著!”


    閻怒嬌也不再掙紮,或是沒了力氣,或是默許了胡小天的做法,俏臉貼在胡小天的胸膛,靜靜傾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芳心中溫暖無比,隻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才好。


    胡小天來到他們剛剛和閻天祿分手的地點,左等不見閻天祿到來,右等還是沒人,連閻怒嬌也不禁有些心急了:“我叔叔怎麽過去這麽久還沒有迴來?他該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胡小天道:“咱們去看看!”


    閻怒嬌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從左邊的洞口進入,向前走了約兩裏的路途就發現已經到了盡頭,抬頭望去,看到一條地洞筆直向上,閻天祿應該是從這裏爬上去的,胡小天看到前方有一行字跡,拿出夜明珠照亮,看到上麵寫著:小子,出爾反爾,不守承諾!老老實實留在地洞保護我寶貝侄女,蟒蛟島的事情我自能解決。


    胡小天和閻怒嬌對望了一眼,他歎道:“老狐狸,居然放我們鴿子!”


    閻怒嬌最為關心得還是閻天祿的安危,咬了咬櫻唇道:“怎麽辦?我叔叔受傷了,他現在的狀況如何能夠敵得過那麽多的惡人?”


    胡小天道:“他是蟒蛟島主,手裏肯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底牌,我看這老家夥是找幫手去了。”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幫了閻天祿一個大忙,如果沒有自己送給他的那張人皮麵具,閻天祿斷然是不敢拋頭露麵的。


    閻怒嬌道:“咱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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