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煙道:“你居然敢罵我,臭小子,信不信我把你十根手指頭一根根全都擰下來。”


    “用不著這麽歹毒吧……在我們家鄉,隻有親密的人才說這種話……”胡小天沒撒謊,不親密怎麽可能隨便那啥。


    “放屁!你當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就是不能跟我說。”論口才慕容飛煙鬥不過他,可是論武力,分分鍾將之拿下。


    “我不說,我不說……我再也不說了!”


    慕容飛煙這才放開胡小天的手指,胡小天看了看發紅的食指,臭丫頭,夠狠啊,有朝一日,老子非把你那啥了,不但把你那啥了,還得對著你的耳朵說靠!靠!靠!還有我這根食指,那是一定要報仇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扁著嘴裝可憐道:“手指都快被你擰斷了。”


    慕容飛煙哪知道他心中有那麽多齷齪的想法:“活該你!”


    胡小天道:“你不要總往歪處想我,其實我勉強還算得上正直。”


    “正直之人絕不會幹那種齷齪事。”


    胡小天知道她說的是樂瑤的事情,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改日我再將這其中的詳情告訴你。”這貨不想在小寡/婦的話題上做過多糾纏,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存有邪念,慌忙岔開話題道:“柳掌櫃的兒子也的確氣盛了一些,以他這樣的脾氣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怎樣的禍端,年輕人讓他受點挫折吃點苦頭算不上壞事。”


    慕容飛煙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口口聲聲說別人年輕人,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不過鄙視歸鄙視,卻不得不承認胡小天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她仍然有些擔心道:“如果萬家勾結官府殘害柳闊海又當如何?”


    胡小天道:“沒國法還有天理呢,就算許清廉一心偏袒,他也不敢偷偷害了柳闊海的性命,柳闊海登門鬧事,就算是秉公辦理,他一樣也逃脫不了責罰,我看許清廉為了表示公正,十有八九會開堂公審,公審的時間不會太早。”


    慕容飛煙有些奇怪,胡小天何以斷定公審的時間不會太早?


    胡小天卻有自己的道理,以許清廉名聲在外的貪婪,這廝絕不會放過這個很撈一筆的機會,隻怕敲了原告還要狠狠敲被告一筆,不作死就不會死,讓你丫貪,隻要被我抓住你的把柄,嘿嘿,一巴掌打掉你的烏紗帽,這縣衙的第一把交椅,老子是坐定了,胡小天內心中的權力欲在不知不覺中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升了出來。


    來到青雲之後,胡小天第一次有了當富翁的感覺,三百兩金子,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比他當初從京城帶出來的盤纏還要多,普通人家已經夠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了。


    人有錢了就會不由自主的奢侈起來,胡小天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是一個節省度日的主兒,當天午飯之後,這廝就帶著梁大壯出門采購,慕容飛煙又不知去了哪裏,其實就是她在,也沒興趣陪胡小天四處閑逛,對這廝渾身上下的紈絝子弟的臭毛病,她一直都看不慣,有錢了不起啊?滿身銅臭味。


    胡小天首先去綢緞莊做了幾身衣服,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出門在外,尤其是身為青雲縣當地的行政長官,沒幾身像樣的衣服是不行的,胡小天還特地帶上了自己畫得小樣,這其中有圓領衫,有直筒褲,還有內/褲背心圓口布鞋,甚至連夏天常穿的大褲衩也畫上了。雖然這些衣服穿不出門,可在家裏穿著肯定舒服,長袍大褂一樣也得要,至於這些胡小天就不用費腦子了,什麽料子好拿什麽,什麽最時尚做什麽,順帶又做了幾套手術服,裁了洞單、消毒巾之類的東西,天知道什麽時候又能用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訂了衣服出來,又和梁大壯一起去了馬市,在當今的時代,出行沒有車馬代步是萬萬不行的,青雲縣的馬市比不得京城,規模很小,挑來挑去也選不出什麽好馬,其實胡小天和梁大壯都是外行,即便是有千裏馬擺在眼前,他們也不會認識。揀了兩匹健壯的高頭大馬,又買了輛馬車,總算又有車馬代步了。


    最後胡小天又冒著風險去了黑苗族人賣銀飾的地方,為慕容飛煙買了一對手鐲,一根發簪,那天他看到慕容飛煙在這攤位前流連忘返,一直都記在心底。對女孩子方麵,這廝一直都心細得很。


    帶著滿滿一車采購來的戰利品迴到客棧,慕容飛煙麵對胡小天時有種麵對土豪暴發戶的即視感。


    胡小天笑道:“翻身農奴把歌唱,有錢就得消費,不然怎麽能促進大康的經濟繁榮。”這貨將慕容飛煙叫到自己的房間,偷偷將手鐲和發簪遞給了她。


    慕容飛煙看到他遞過來的銀飾,俏臉上不由得蒙上一層紅雲,少有的現出少女的忸怩嬌羞神態:“好好的你送我東西做什麽?”


    胡小天道:“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有肉吃,你當然得有湯喝。”這廝說得理所當然,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慕容飛煙隱約猜到他或許別有用心,不過仍然將那銀飾收了下來,輕聲道:“東西我收下了,不過你不要以為這點東西就能收買我。”


    胡小天笑眯眯道:“我可沒那個意思。”心中暗忖,糖衣炮彈,別看你扒掉我的糖衣,早晚有我扒光你衣服的時候,到時候看你還如何阻擋我的炮彈。胡小天yy的本領絕對到了超一流境界。


    屁股還沒有挨上板凳,萬府又差人送禮過來了,萬廷盛雖然醒過來了,可距離康複之路還很漫長,更何況胡小天事先布下了風水這個暗局,萬伯平有求於他,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送來的是幾匹綾羅綢緞,全都是從江南轉運而來的精品,比起胡小天剛剛在綢緞莊買的地產貨不可同日而語。其中有兩匹分明是女用,胡小天自然將綢緞轉送給了慕容飛煙,慕容飛煙大概也想通了糖衣炮彈的道理,糖衣扒下再將炮彈給胡小天打迴去,對他送來的這些禮物全都笑納。


    福來客棧老板蘇廣聚也是今天才知道胡小天曾經揭了萬家的懸賞榜,從萬家過來送禮之事隱約猜到胡小天可能治好了萬廷盛的病。萬廷盛的病情早在昨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整個青雲縣但凡有些名氣的郎中全都被請了過去,可最後無一例外地被灰頭土臉地趕了出來。就連迴春堂的當家柳當歸都被逐出,可見萬廷盛傷得如何之重,可胡小天居然揭了懸賞榜,而且完好無恙地出來,據說還是被萬伯平畢恭畢敬送出來的。看他過去的行頭非常簡樸,可此次從萬家迴來,不但買了車馬,而且購置了許多其他東西,再看萬家又送過來的綾羅綢緞,蘇廣聚益發覺得奇怪,心中覺得這少年人絕非尋常。


    柳當歸從衙門裏打探了消息,得知兒子被那幫捕快帶入縣衙就直接下了獄,縣令許清廉據說出城去視察通濟河的堤壩情況,縣裏隻有主簿留守。柳當歸又聽說萬家已經放出口風,一定要將這件事追查到底,他嚇得六神無主,萬家勢大,他卻隻是青雲縣內的一個普普通通的郎中,怎麽跟人家叫板,更何況這次是他兒子主動找上門鬧事,這場官司必輸無疑。柳當歸思前想後,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還得登門去萬家道歉,可萬家的門檻又豈是那麽容易踏進去的。柳當歸又吃了閉門羹,被兩名兇惡的家丁趕了出來。


    蘇廣聚雖然對這位老鄰居的遭遇十分同情,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萬家人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要找迴春堂的麻煩,等到了才明白,這幫人居然是給胡小天送禮的。


    胡小天現在的狀態正是春風得意,吃喝不愁,手裏還有那麽多的金子,這對他來說隻是第一步,隻要他的計劃得逞,萬伯平那隻老狐狸還會將金子源源不斷地送過來,現在所差的就是權力了。明兒上任,他就是青雲縣丞,青雲縣如假包換的二把手,在曆盡艱險的一通跋涉之後,胡小天終於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就連做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敲門聲將胡小天的這個美夢打斷,這貨有些鬱悶地用枕頭捂住腦袋,好好的一場夢讓人給攪和了,想要起床,卻發現身體的某處有些昂首挺立,這貨才想起自己剛做了一春/夢,夢中的女主角是小寡/婦樂瑤,依稀記得兩人差點就要來個負距離接觸,隻可惜讓敲門聲給打斷了。胡小天深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被褥,給身體迅速來了個風冷降溫。


    敲門聲仍然在繼續,不急不緩的節奏,顯得非常禮貌,胡小天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誰啊?”


    外麵一個謹慎謙恭的聲音迴答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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