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換作平時,詹子延肯定會退讓的。


    為什麽唯獨家裏的事不讓管?


    橫豎等不來挽留,駱愷南騎虎難下,抹不開麵兒,隻好一咬牙,幹脆真的早退了一迴。


    門被輕輕帶上,證明駱愷南的火氣不算大,但詹子延還是感到了不安。


    這似乎是他們交往以來第一次鬧矛盾。


    矛盾就意味著不合,不合就意味著……可能會分開。


    他心裏一緊,拿起手機,點開消息。


    最新的那條消息完整地呈現於眼前,再次看到,依然刺痛:


    「你丟下我們不管這麽多年,盡到兒子的責任了嗎?現在這點錢都不肯給,早知道你這麽沒良心,當初就該讓那群小逼崽子打死你。」


    駱愷南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刨根問底,然後去給他報仇,就像對待沈皓那樣。


    其實沈皓隻是態度惡劣而已,比起他以前遭過的罪,根本算不了什麽。即便如此,駱愷南也前前後後忙活了好幾迴,替他以牙還牙了。


    對付他以前那些破人破事,隻會費力百倍。


    他不能仗著有駱愷南撐腰,就耽誤駱愷南的正事。遊戲發售在即,不該讓駱愷南為他那點事分心。


    可不說的話,駱愷南又會不高興。


    好難辦。


    頭疼牽動了舊傷,隱隱作痛,詹子延捂著額頭,慢慢地吃著盒飯。


    果然不該許願的。


    上天好像發現他現在過得不錯,不符合他的命數,於是又來給他使絆子了。


    第77章 瓶頸


    下午五點,家門口的電子鎖滴滴兩聲,哢嚓打開。


    原本窩在沙發上陪它哥工作的某團亮橘急奔而至,嫻熟地往來者腳邊一躺,亂扭不停。


    駱愷南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筆記本電腦,沒有轉頭,冷冷道:“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詹子延蹲下,順著南南肚皮上白絨絨的軟毛,察覺了這話裏隱藏的責問,老實迴答:“五點了。”


    “你下午沒課,為什麽不早點迴來?”


    “下午有個全校大會,剛開完。”


    全校大會,那就是校長組織的,駱老頭的鍋。


    駱愷南不占理了,也不想說自己擔心得差點就迴學校去了,繼續冷臉對著電腦,劈裏啪啦地打鍵盤。


    詹子延伺候好了南小爺,拍了拍它的屁股,讓它自個兒玩去,接著放下包,換上拖鞋,坐到沙發上,開始安撫它哥:


    “大會上駱校提了句潘祥的事,讓我們所有老師引以為鑒,也提到了這事是你出力揭發的,聽得出來,你爸在誇你。”


    駱愷南無動於衷:“你可以關心我的家事,我卻不能關心你的,是嗎?”


    “……”


    和邏輯性太強的男朋友對話,實在很費腦,詹子延一不小心就被反將一軍。曉之以理不成,隻好動之以情:“你在為遊戲資金的事發愁,我不想讓你為我操心。”


    說得很含糊,等於沒說。


    駱愷南“啪”地合上筆記本,終於扭頭看他:“首先,我沒有‘發愁’。其次,我做事前都會有所準備,如果無法兼顧工作和戀愛,我一開始就不會和你戀愛。明白了嗎?”


    詹子延似乎聽進去了,很順從地點頭:“嗯,明白了。但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放心。”


    駱愷南:“那我問你,如果你父母來學校鬧,你怎麽辦?”


    詹子延:“他們不傻,如果鬧到我被學校處罰或者停職,他們更拿不到錢了。萬一他們真的想鬧到魚死網破,我會去找你爸,讓他安排門衛,阻止他們進校。”


    聽著挺有道理,詹子延也並非毫無對策,但駱愷南仍然無法完全安心。


    詹子延脾氣軟,除了學術上堅守原則之外,幾乎什麽事都由著他,這是第一次這麽強。


    很不對勁。


    他的沉思被當成了生悶氣,臉上忽然一熱,瞬間迴神。


    詹子延很少主動親他,有點害羞:“呃,我開會的時候請教了高老師,他說他老婆不高興的時候,他就這麽哄……”


    高旭那家夥,難得做了件好事。


    駱愷南麵無表情:“你知道我更喜歡什麽嗎?”


    詹子延眨了眨眼:“不知道。”


    駱愷南突然站起,拿起茶幾上的筆記本,然後一把撈起正在玩玩具的小貓咪,往自己臥室去了。


    詹子延愣了兩秒,旋即追過去:“愷南,你不喜歡嗎?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


    還沒走到客臥門口,駱愷南就出來了,兩手空空,鼓起的口袋裏似乎放了東西。接著反手關上門,把它弟關在了裏頭。


    “現在就告訴你。”


    詹子延被他推了一把,踉蹌後退,尚未站穩,又被他摟住腰轉了半圈。


    跌入懷抱,撞上熱吻。


    駱愷南靠坐在沙發的扶手上,親軟了那張嘴,說:“不舒服就告訴我。”


    詹子延懵懂地輕喘著問:“什麽不舒服?”


    駱愷南沒迴,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手從他的肩頭滑了下去,順著脊背的溝壑,沒入更深處。


    詹子延事先知道今天要開大會,所以穿了西褲束了皮帶,都是以前瘦的時候買的款式,如今長了些肉,西褲就顯得有點緊繃了。


    駱愷南一隻手揉著兩團肉,另隻手嵌入西褲中間的縫裏,撫摸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麵料,完全能摸到裏麵起伏的形狀。


    詹子延明白了他要做什麽,沒抗拒也沒勾引,很乖順地伏在他肩膀上,摟著他的脖子,隨著他的肆意愛撫而壓抑地低喘,任由他的手把西褲擠入股縫,磨著裏邊敏感的皮膚。


    太過順從,本身就是一種勾引。


    駱愷南抵擋不住這誘惑,側過頭,用嘴封住了耳邊的低喘。


    纏綿的吻加速了欲望的攀升,西褲慢慢皺了,漸漸濕了,詹子延在他懷裏軟得像某種無脊椎動物,整個人都攀附著他、依賴著他。


    駱愷南徹底沒脾氣了,握住懷裏的細腰,挑眉問:“腰還酸嗎?能做嗎?”


    詹子延的心跳被眼前上揚的眉梢勾了起來,難為情地小聲說:“一直都能的。”


    駱愷南二話不說,扯出他束在西褲裏的白襯衫,腦袋鑽了進去,同時解開他的皮帶,手繞到後方,也探了進去。


    身體很快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詹子延咬緊牙關,難耐地忍受著胸前和身後的褻玩,好幾次沒忍住,從齒縫中泄出低吟與嗚咽。


    半小時後,駱愷南沾滿潤滑劑的手從他身體裏抽出來。


    蹂躪胸口的唇舌和利齒也收了迴去,襯衫落下,重新貼到紅通通的皮膚上,被腫大的乳尖頂起。


    詹子延一顫,弓起腰,盡量不讓襯衫碰到發疼的胸口。


    這時,駱愷南突然抱起他,轉身將他按在了沙發上。


    皮藝沙發的扶手是軟的,像一個斜放的墊子,剛好卡在他的腰部以下,令他的腰塌下去,臀翹起來,形成一個恭迎進入的弧度。


    駱愷南半秒也忍不了,站在他身後,戴上從臥室抽屜裏拿的套,抵在入口,緩緩頂進去:“想在這兒幹你很久了……果然很合適。”


    端方的詹教授何曾聽過這種葷話,難堪得想捂住耳朵,但很快就發現,進入體內的東西更要命。


    “嗯!這什麽……啊!”


    駱愷南那兒的觸感與上次完全不同,帶有明顯的凸起,無數的小顆粒寸寸碾過內壁,像是有許多隻手在搔刮,而且令本就粗脹的性器又大了一圈。


    太粗了,好痛,好難受……


    詹子延止不住地腿抖,上身無力地塌下去,胸口又碰到了襯衫,後方一頂,就狠狠磨過,疼得全身繃緊,包括正在吞納性器的地方。


    駱愷南察覺到那處的緊縮,以為是興奮所致,頭腦一熱,用力頂到了底。


    “!”


    詹子延咬破了唇才壓住痛唿,嘴裏漫上一股血腥味,被逼出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沙發的皮麵上。


    可是聲音太輕了,完全被身後的撞擊聲蓋了過去。


    尚未完全恢複的身體承受不了更激烈的玩法,每一次撞擊都快散架。


    強烈的痛感持續刺激大腦,陳年舊疤又開始造反叫囂,仿佛裏邊有什麽東西要撕開皮肉衝出來


    種種畫麵閃過,詹子延捂住額頭,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怎麽了?”


    駱愷南聽出不對勁,立即停下,慌張地將他翻過身來麵朝自己,看見他唇上的血與臉上的淚,瞳孔驟然縮緊。


    詹子延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啪!”一聲重響。


    駱愷南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接著摟起他抱入懷裏,小心無比地擦拭他的眼淚,內疚至極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詹子延心疼地撫摸浮現的指印:“我沒怪你……是我怕疼,你再試試。”


    “不做了。”駱愷南低頭抿去他唇上的血珠,舔舐他的傷口,“你不舒服我們就不做了,啊。”


    末尾的“啊”字語調輕輕揚上去,像在哄小孩子。


    詹子延心裏一下子酸澀得厲害,比剛才更哽咽:“愷南……你是第一個,讓我痛之後,對我道歉的人。”


    “說明你以前遇到的都是畜生。”駱愷南想當然地以為這是在說沈皓,“我不會再這樣了。”


    詹子延點頭,血與淚很快便止住了,駱愷南抱著他躺到沙發上,撐在他上方,小心地勾出他的舌頭,輕輕地吮:“做點讓你舒服的。”


    詹子延不明白這話指什麽,但駱愷南很快就讓他明白了。


    兩條腿突然被人扛到了肩上,疼痛的地方插入了兩根手指,熟練地按向記憶中的地方。


    與此同時,軟掉的下身被含入了溫熱的口腔。


    詹子延瞬間睜大眼,不可思議地低頭,看清了駱愷南正在對他做什麽之後,立刻用力去推:“別,我沒洗澡……嗯……很、很髒……”


    “你不洗也幹淨。”駱愷南說完,含住了他的全部,有力的舌頭卷上去,重重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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