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最終在哭到乏力時被放過了,駱愷南壓在他背上、插在他深處發泄了出來,喘著熱氣親吻他濕漉漉的側臉。果然一開始不該口出來的,射過一迴的駱愷南持久力彪悍,這一輪久到他差點兒虛脫。可他其實沒有完全硬起來。套上的凸點插入時摩擦感太重了,令他有種被塑料玩具抽插的錯覺。加上他們的姿勢是背對著的,接吻也不方便,他沒能得到多少飽含愛意的撫慰,光憑快感,撐不起想要發泄的欲望。歸根結底,他是喜歡與駱愷南做愛,而不是做愛。但他還是乖順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伏在沙發上,側過臉,費勁地親了親壓在他身上的駱愷南的鼻尖,說:“我包裏……還有套,也買了其他的……你都試試吧……”駱愷南沉笑著問:“其他是什麽?”詹子延羞赧道:“我也不清楚……同家店裏買的,看銷量挺高評價挺好的……好、好像有塞進去的,還有綁手的,夾身上的……”“夾哪兒?這兒嗎?”駱愷南捏住他的乳尖,輕輕揉著,往他耳朵裏吹氣,“不怕疼啊?”詹子延更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入沙發,胸膛微微顫抖著:“不怕,我挺能忍疼的……你用吧。”挺能忍疼的。一句話瞬間澆滅了蠢蠢欲動的欺人之心。到底還是憐惜占了上風,駱愷南毫無辦法,把人翻過來抱到沙發上,自己坐地上,分開詹子延的兩條腿,查看自己剛才撞狠了的地方。很紅,但沒腫,流的水也沒平時多。詹子延以為他又要進來,於是勾住自己的膝彎,壓到胸口,整個人幾乎折疊,緊張地等待著,抿了抿唇,忍不住說:“你先親我一下,好不好?”駱愷南抬眼:“一下就夠了?”詹子延閉上嘴,不好意思提更多的要求了。駱愷南欺身而上,如他所願地親了他一下,然後貼著他柔軟的嘴唇說:“你不能這麽慣著我,老婆。”詹子延每次聽見這膩人的稱唿,都會臊得無地自容,這迴也不例外,鬆開勾腿的手,轉而捂住麵前的嘴。但他怎麽可能攔得住駱愷南,手剛放上去就被扯開了,駱愷南繾綣地親吻他的每根手指,深暗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著他,啞聲說:“我爽過了,該你了……別忘了,我的願望就是實現你的願望,盡管要求我,老婆。”詹子延渾身都隨著這句話顫了顫。剛才激烈的衝撞都沒能徹底激發的欲望,此刻卻被輕易點燃。下方開始變得脹硬、變得空虛,他情難自已地摟住駱愷南的脖子,很小聲地說出渴望:“想要你親我……很多下。”然後咬了咬嘴唇,難堪又難耐地補充:“想要你……直接進來,不要戴套……可以嗎?”駱愷南沒有迴答,突然站起來,轉身離開了他。詹子延撐起身子,困惑地問:“你想要戴嗎?”駱愷南依然什麽也沒說,但是很快就迴來了手裏提著他們吃剩一半的蛋糕。詹子延一開始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麽,直到駱愷南扯開他的襯衫,把蛋糕的奶油抹在了他的胸膛上。“玩兒情趣,不是一定要讓你疼的。”駱愷南圈住了他的腰,手掌托起他的後背,讓他挺胸,然後舌頭一卷,舔掉了奶油,“這樣也不錯,是不是?”詹子延尚未開口,下麵突然被塞入了東西。也不是別的,就是駱愷南粗長的手指,一下就插了三根進去,按他舒服的地方。“嗯……嗯……”駱愷南跪在沙發前,精壯的上身卡在他的雙腿間,邊褻玩他下麵,邊舔吮他上麵,直到把抹在他胸口的奶油都舔幹淨了,仍含著乳尖不鬆口,用舌尖逗了逗,問:“還想要我親哪兒,自己抹。”蛋糕觸手可及,詹子延卻害羞了許久,最後伸手蘸了一點奶油,抹在自己的嘴唇上:“這裏就行了……”純情又色情的。和詹子延真的玩不了太多情趣,因為剛開始玩,就會忍不住想狠狠他。駱愷南什麽也沒說,壓上去就親。唇舌交纏的水聲持續不斷,沒過多久,下麵的水聲也追趕而上,逐漸壓過。兩個人嘴裏都甜膩芬芳,纏著彼此不願放,駱愷南好不容易才狠心把自己勾繞的舌頭收迴來,仿佛嚐了一大口蜜,堵著嗓子了,聲音又啞又濁:“再親會兒?還是先幹你?你流了好多水,老婆。”無論聽多少遍,詹子延都難以習慣這過分膩歪的稱唿。但他也的確很想要了。以前總以為自己這方麵冷淡,直到與駱愷南做過,才知並非如此,情欲濃重時,他甚至能舍棄廉恥,主動請。就如同此刻。詹子延不好意思抬眼,握住那根重新脹硬的性器,對準自己的入口,輕聲說:“先進來吧……”駱愷南沒客氣,挺身而入,一口氣插到了底。“嗯!”詹子延短促地皺了下眉頭,身體顫了好一會兒。駱愷南往他腰後墊了個靠枕,接著抽出蛋糕包裝盒上的紅絲帶,纏繞在他勃起的地方,像打包了一件獨屬於自己的禮物。詹子延大概清楚這舉動的意圖,任由絲帶禁錮了自己的欲望,緊張地抓住了撐在兩旁的健碩胳膊,以為馬上又要承受激烈的頂撞、惡劣的欺負。可出乎意料地,駱愷南這迴特別溫柔。粗硬的性器緩緩抽出,又緩緩頂入,耐心地磨著他方才被操狠了的地方,像是某種情色的撫慰,體內又癢又酸,快感如溫泉水般流淌到四肢,直衝天靈蓋。“啊……嗚嗯……”詹子延情不自禁地泄出呻吟,受不了地弓起腰,低喚:“愷南……愷南……”“我在。”駱愷南也快受不了了,低頭貼上他的唇,“舒服了?想要我用力操你是不是?”詹子延麵紅耳赤,沒有迴答,但下麵急促地一縮一開,將插在深處的硬物緊緊咬住。“明白了。”駱愷南再次勾住他的舌頭,嘬吮連連,粗喘不已,“抱緊我……馬上讓你更舒服。”詹子延迫不及待地摟上去,下一秒就被一記兇狠的頂撞壓進了沙發,嘴裏發出的驚唿被駱愷南吞進了喉嚨。他們做過許多迴了,駱愷南已經很熟悉能讓他叫床、讓他顫抖、讓他痙攣的地方,對準了狠狠,迅速逼出了他的淚意。詹子延剛才哭是因為太大了受不住,這迴哭是因為想射了卻射不了。駱愷南很有技巧性地他,撞一會兒停一會兒,在他痙攣抽動的間隙吻他、玩他。舌頭被吮得發麻,乳尖被吸得紅腫,可最需要紓解的地方卻仍被紅絲帶束縛著,無人問津。詹子延的眼淚越流越多,不一會兒就打濕了兩鬢的頭發,抽噎著喊駱愷南的名字,嗓音已經微微發啞。駱愷南的自製力短暫迴歸,輕拍他滿是淚水的臉:“為什麽你總是不求饒?”詹子延的腿張得很開,肚子被頂得很鼓,剔透的眼神卻很純真:“求饒了你或許就舍不得了……我想讓你盡興。”真是快要瘋了。理智迅速出走,駱愷南再次迴過神來時,雙手正掐著詹子延抽搐的大腿,牢牢按住,詹子延整個人幾乎對折,被操得目光都迷離了。駱愷南燥熱得眼眶發紅,鬆開手,同時也解開了絲帶,加快頂撞速度,往詹子延最舒服的地方狠操,被束縛許久的可憐性器受到刺激,一下子噴了出來。“啊!嗚……啊!啊!”詹子延渾身顫抖著射精,同時被插在裏邊的性器內射,腿間一片潮濕,感覺自己仿佛已經不是自己,因為他從來不會被欲望主宰。可駱愷南就是他身體的主宰者。駱愷南允許他高潮,他就能頃刻間被欲望吞噬,忘乎所以。猛烈的快感並未隨著射精結束而結束,駱愷南的小腹上濺滿了他噴出的液體,也往他肚子裏灌滿了液體,仍插在裏麵快速挺腰抽送,帶出更多水來,令他高潮的餘韻持續不斷。詹子延毫無防備,也無法抵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地泄出更多。他終於慌了神,低泣著求饒:“不要……愷南……啊……不要這樣……”駱愷南似乎聽進去了,抱他起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駱愷南隻是為了不弄髒沙發。他被抱到浴室裏,壓在瓷磚上,駱愷南邊操他邊哄他:“不髒啊,乖,射幹淨。”詹子延極力忍耐,卻還是忍不住,聽見下邊噴濺的水聲,難堪地靠在駱愷南肩頭哭,特別後悔晚餐時為什麽要喝水、餐後為什麽又去喝酒。駱愷南捏著他下頜抬起他的臉,惡劣地欣賞他失禁時狼狽又恥辱的表情,甚至按壓他的肚子:“在我麵前,盡管浪。”詹子延三十多年來的矜持與保守被徹底打碎。這之後發生的事,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駱愷南摟著他洗了澡,衝幹淨了他體內體外的汙濁,接著抱他去大床上。他們躺進被子裏,不知疲憊地接吻,摸遍了彼此發燙的皮膚與隱秘的私處。駱愷南鑽到被子裏,親吻他上上下下,然後要他趴到自己身上來。於是他就趴了上去,感覺到頂在股間的硬物,想也沒想,仿佛遵循本能,抬起腰自己吃了下去。駱愷南誇他乖,誇他燙,手探下去摸到他潮濕的腿間,在撐平的外圈打轉撓刮,惹得他唿吸更混亂,掐著他的腰,似命令似懇求:“用下麵把我咬出來。”詹子延從來都不會在床上拒絕,盡管已經累慘了,仍然努力起起伏伏,扭到大汗淋漓,又被射了一肚子,澡完全白洗。駱愷南的精力旺盛到可怕,把他操透了,反而更興奮了,隨心所欲地擺弄他,甚至用絲帶綁了他的手,暗啞地說:“好想把你綁在這兒,隻有我能看。”詹子延用僅存的一絲意識想了想,迴:“可以……過年之前我都沒事……”這句話之後,駱愷南徹底瘋了,他也遭受牽連,嗚咽了一整夜,之所以沒哭叫出聲,是因為駱愷南始終吻著他。蛋糕上的奶油在他們喘出的滾滾熱氣中逐漸融化,甜膩的氣味彌漫於唿吸間,進入身體裏,蔓延至全身。太濃了。濃到詹子延感覺自己也在駱愷南的懷裏化作了奶油,不停地流淌,不停地被品嚐。而他也從駱愷南嘴裏嚐到了甜香的味道。這味道應當會伴隨餘生吧。他想。苦盡甘來,原來不隻是個抽象的詞,而是真真切切,能嚐到的滋味啊。沒吃完的蛋糕暴露在空調的暖氣中,被可憐地遺棄了一夜,到了早上,已經融化得不成形了。長長的紅色絲帶從被子裏延伸出來,垂到地上,窗戶外的陽光灑進來,絲緞材質閃著漂亮的光。詹子延是被吻醒的。一開始還以為是南南又調皮地跳上床來舔他,睜開眼才發覺錯怪了,是南南它哥在鬧。“唔……”他嗓子啞,發不出清晰的音節,想動手,卻發現手腕仍被絲帶鬆鬆垮垮地綁著,以一個摟著駱愷南脖子的姿勢,被駱愷南禁錮著。“醒了?”駱愷南的嗓音也沒好到哪兒去,但起碼比他體力充沛,還有力氣說話,“你想迴家,還是在這兒續住到過年?”詹子延的腦子尚未跟著身體一起蘇醒,慢吞吞地、不解地問:“為什麽……要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