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秦清怎麽解釋,她純屬是為了救他,沒有要輕薄的意思,奈何男孩一直黑著臉,低頭悶聲的朝前走,也不管大雨磅礴,秦清跺跺腳,暗忖他真是固執不己。

    “你別這麽扭扭捏捏的,這是人工唿吸,是一種急救的措施,我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說你發什麽脾氣,害什麽臊?”

    “你還吃虧了不成?我,我可是吃虧了。”

    “你一個小屁孩心眼子這麽多,思想這麽汙呢?”

    秦清走在他身後一路嘮嘮叨叨,猜測小屁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害臊是本性,再何況這個年代,男女授受不輕,不對,不對,好像先秦時,男女不挺開放的嗎?

    靠,秦清撓撓頭,胡想些什麽,她上前兩步拉住男孩的胳膊,“好了,我錯了,以後我不碰你行了吧。”

    男孩瞪著她,氣得咬牙切齒,秦清暗忖,純性的小孩逗起來也挺好玩,不過,男孩的臉色越發難看,秦清趕緊移開話題,“我們找個避雨的地方吧。”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我可不能再病了。”

    其實是裝的,就賭男孩心軟,果然,男孩神色略微緊張,秦清又趁機打了兩個噴嚏,斜眼偷瞧他,男孩氣鼓鼓的說來,“活該!”秦清嘿嘿一笑。

    可這一片好像沒有什麽山洞了,二人冒雨走了一會兒,雨停了。

    秦清以手搭棚看了看天,“這鬼天氣,怎麽太陽出來了。”又看向河麵,河水依舊奔騰,秦清哀歎,“可惜,我的帳篷,就這麽被河水衝走了,今晚怎麽睡呢?”

    秦清一路愁眉苦臉,十分不舍她的帳篷,那可是現代社會的東西,在這裏是稀奇寶貝呢,更為重要的也是她的一個念想,秦清邊走邊歎,雨後陽光更盛,二人的衣衫很快就被烤幹了,秦清一時間又汗流夾背,她咒罵一句,怪了,附近沒有一處可避之處,她很快就口幹舌燥起來,拿出包裏的水“咕嚕嚕”一陣猛喝,又見男孩低頭垂眸,也不知在想什麽,便將水遞給他,男孩好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秦清問。

    男孩一怔,別過臉去。

    秦清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理會。

    二人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她不敢再喝水,河水這會兒不能取,太濁,得悠著點,秦清開始思緒著今夜露宿之地,突見男孩站著不動,男孩的目光落在遠處,秦清跟著瞧去,驚訝的張大了嘴。

    “那是什麽......農田嗎?”

    一片廣袤的土地,沒有了高山,沒有了森林,是丘陵,是平原,是一片片整整齊齊,劃著方格子,叢橫阡陌,雖然光禿禿,但是農田沒錯,秦清怕自己看錯了,使勁揉揉雙眼再睜開,沒有眼花,她嗖的轉過身,身後的高山,叢林原來離他們這麽遠了。

    “啊......”秦清一陣尖叫,顧不得男孩就朝前衝,終於走出了叢林,十五天了,十五天了,她每天都在算著日子,她以為還要很久,久得來她都不敢去猜測,原來,隻需要十五天,不,十五天夠長了,她像個野人,像個山頂洞人,吃著蟲子,吃著蛇,喝著露水,吃著草,住著草棚山洞,還翻山越嶺趟河......想想都是一把心酸淚。

    她要吃飯,吃香香的白米飯,要痛快的洗一次澡,要穿幹淨的衣服,睡在柔軟的床上,要好好的大睡一覺,秦清格外激動的衝向田農。

    有田農就有人家,那怕是落後的古代鄉村,也比當野人強。

    秦清在前麵跑,男孩在後麵追,“你等等......”

    等?她還等得了嗎?她一刻都不想等。

    男孩氣得跺腳,秦清像一陣風,狂奔起來。

    秦清帥先來到田地,田地沒有人,剛收完麥子的田地更加廣袤無比,幾乎望不到頭,秦清深深吸一口氣,甜甜的,那是一種豐富幸福的味道,熟悉而陌生。

    秦清又四下張望,看見不遠處有房屋點點,還未等到男孩跟來,她又繼續朝房屋跑去。

    這是一座城樓嗎?

    高高的一堵土牆,淡黃色的夯土,土牆裏有些地方鑽出一些雜草,看樣子這牆年生己久,牆上開了一扇木製大門,大開著,大門有些破舊,感覺搖搖欲墜,門下有高高的門檻,秦清從未見過這麽高的門檻,她在大門口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迴答,感覺空曠曠的,秦清毫不猶豫踏進了門檻,頓時呆住。

    未想,大門裏別有洞天,入眼的是一片寬敞空地,空地上曬著金黃的麥子,一片一片,好一個豐收的景色,秦清突然想到幼時在農村,村裏曬麥的場景,與現在何其相似,若不是那一排排土房,她還真以為迴到了爺爺奶奶的家。

    秦清有些動情的上前,蹲下身子,捧起一捧麥子,深深的聞了聞,試圖嚐了嚐是不是有家鄉的味道,正在這個時侯,“等等。”

    男孩及時出來,拉著她的手。

    “做什麽?”

    “誰讓你進來的,走。”

    “嗯?”秦清不明白,二人正拉扯之間,突然一陣吵雜的喊聲傳來,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但見一群古人不知從那裏鑽了出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手拿工具,有木棍,有類似鐵鍬的東西,有類似鋤頭的東西,還有一些奇奇的秦清叫不出名來,將她二人團團圍住。

    這些古人裝著也奇怪,頭上包著黑布,穿著麻布製的衣服,著草鞋,有些赤著腳,當然,秦清有了心理準備,古人的裝扮比電視裏演的,似乎更加破舊些。

    古人皆憤怒不己,嘴裏叫嚷著什麽,要打架的架式,秦清自然是嚇了一跳,倒是男孩主動拉上秦清的手,向後退了退,一幅警惕的樣子。

    “他們這是做什麽?”秦清問,男孩沒有迴答。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老者,大約五十來歲,留著小胡須,身材矮小,但威嚴十足,他目光銳利的打量著秦清二人,特別是秦清,秦清被看得一陣心慌,其實不僅是老者,其餘的人都瞪著秦清看,引得秦清都覺得自己成了一隻怪物,她承認,她的衣服在這些人當中的確太過突兀。

    老者一出現,眾人皆禁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老者開口,但秦清聽不懂,一幅茫然,男孩與老者對起話來,二人說了幾句,秦清著急想問男孩又不敢冒然開口,隻見老者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像是沉思了片刻,然後手臂一揮,人群裏走出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與兩個粗壯的婦人,將男孩與秦清分別羈押了起來。

    秦清一驚,“你們幹什麽?”她大聲唿叫,“小樹,小樹?他們要做什麽?”

    男孩不像秦清那般掙紮,冷言道,“他們說我們偷了他們的糧食,要抓我們去縣廷。”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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