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妤點點頭,剛想說話,手裏的牽引繩忽然一緊,再然後,魚崽就飛撲了出去。


    魚崽雖然喜歡爆衝,但隻要套著牽引繩,他就絕不會爆衝。


    畢竟也花錢送孩子去學校了,總不能一點成效都沒有。


    所以不設防備的俞妤,沒拉住牽引繩,讓兒子撲了出去。


    能讓魚崽套著牽引繩的情況下爆衝,隻有一種可能,來熟人了。


    盡管魚崽愛人類,卻也不會爆衝陌生人,他會扭著大屁股撒嬌賣萌,讓陌生人rua自己,也會躺倒讓人rua自己,就是不會爆衝陌生人,創飛陌生人。


    能讓魚崽爆衝的,隻有熟人。這個熟人,隻有她,她爸,負責照顧魚崽的兩個保姆姐姐,她的助理,最後就是季老師了。


    俞妤抬眼望去,果不其然。


    先是季晚濃的一記悶聲呻吟,再然後,就是親兒子的嚶嚶叫。


    穿著睡衣睡褲的季晚濃,倒是記得把拖鞋換了。


    她那一百斤出頭的小體格子,想要承受住九十多斤幹兒子的擁抱,著實也是費盡。


    隻見她身體深深的向後靠著,用胯骨、胸口以及大腿支撐著幹兒子的體重,接受著幹兒子熱烈而濃鬱的愛。


    霍堯看到她的一瞬間,眼神狠狠閃爍一下。


    下一秒,俞妤就嗬斥:“懦夫才逃!給我正麵剛上去!”


    霍堯:“…………”


    他慢條斯理的挑眉:“你哪兒看出來我要逃?”


    俞妤理直氣壯:“你的眼神,動作。”


    霍堯站起身,慢悠悠朝季晚濃走去。


    用行動告訴俞妤,他是要走,但不是逃,而是走向她的身邊。


    俞妤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始作俑者,還是不好一跑了之。


    畢竟,隻有懦夫才逃。


    於是俞妤抬腿,也追了上去。


    “差不多得了,你幹媽的小體格子,還不如你媽呢!”俞妤一巴掌甩在兒子擀麵板的脊背上:“下來!”


    魚崽吸人沒個夠,放任他不管,他能吸一晚上人。


    所以很多時候,也不知道是季老師吸狗,還是魚崽吸人了。


    俞妤揪著親兒子的兩隻長耳朵,魚崽瞬間安分乖巧,連眼神都更清澈了呢,緊緊貼著他媽的腿,一動不動。


    俞妤舔了舔嘴唇:“嗯,從我一進你們小區,電話就接通了。雖然霍總說了求我,但我畢竟是季狐狸的朋友,我肯定不能瞞著她。再說了,鼻子底下長的有嘴,甭管什麽事兒,張嘴說話比什麽都強。我一向討厭有嘴不用,所以……你們倆張開嘴,該說就說,別藏著掖著。”


    季晚濃表情淡然,點點頭,十分讚同有嘴得用的理念。


    相比於她的淡然,俞妤清楚的察覺到,霍總撲克臉之下的緊張和一丟丟慌亂。


    或許,是很多個一丟丟的慌亂。


    俞妤偷摸打量著好友,她確認,季狐狸,是真他媽的淡然啊,她是真的穩啊!


    畢竟答應了霍總,該幫還是得幫一把。


    俞妤硬著頭皮又開口,問道:“嗯,你們倆需要我在場,還是需要我迴避一下?”


    季晚濃:“不用。我找霍堯說兩句話,說完咱們就走。”


    俞妤頓感不妙:“咱們?哪個咱們?”


    季晚濃一副‘你就少給我裝了’的表情撇了好友一眼,隨即抬頭看著霍堯的眼睛。


    她平靜的說:“你抽個空,跟我去趟民政局把婚離了,不著急,等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有時間。”


    霍堯聲音低沉:“季晚濃,你隻有這一句?”


    季晚濃:“我淨身出戶,奶奶那邊,你看著解釋吧,我都能接受——”


    霍堯低吼:“季晚濃!”


    季晚濃平靜的看著他:“嗯。”


    霍堯的喉結劇烈的上下翻滾,卻說不出半個字,隻是惡狠狠的盯著她那張平靜到了極點的臉。


    她是真的,不是強裝鎮定,沒有偽裝。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看了太久,太多,他一直在看著她,她不知道。


    他比她還要了解她。


    抓不住她了……


    “操!”俞妤一巴掌拍到了霍堯的脊背,就像是抽親兒子那樣。


    俞妤:“我剛才說的話,一轉眼你就忘了?長嘴幹什麽用的?說話!甭管什麽,都給我說!想什麽就說什麽!別他媽裝啞巴!你現在不說話,讓她跑了,以後你想說都沒地兒說!說!”


    霍堯:“不離。”


    俞妤:“…………”


    沒了?


    就這?


    您那嘴,多說一個字要交稅是怎麽滴?


    這麽就這麽惜字如金呢?


    季晚濃:“不離就不離吧,迴頭我諮詢一下律師,看看分居多少年就可以自動解除婚姻關係,拖點時間而已,問題不大。”


    霍堯:“你做夢。”


    季晚濃平靜至極:“我們倆以謊言開始,也以謊言結束,這個結局——”


    霍堯從牙縫裏逼出兩個字:“放屁。”


    季晚濃知道,霍堯是真的氣急了。


    這人裝斯文優雅裝的久了,還真入戲了。


    平日裏霍堯充其量也就是罵一個‘滾’字,粗鄙之語,他是絕不會說。


    能讓他說出放屁,看來是真氣急了。


    她無奈的聳下肩膀:“我以為你忘了,原來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


    他保護了她整整一個暑假。


    他替她出手教訓了小混混。


    他受了傷,她拿出手帕想給他擦臉上的灰塵。


    他嫌髒,讓她走遠點。


    她跟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出了公園,她看到他走進了高檔別墅。


    她每天都能遇到他,她走在前邊,他走在後邊。


    陽光把他們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她的手一晃一晃,時不時就會和他的影子牽手。


    他都記得。


    霍堯額頭青筋暴起:“是你忘了!公園是第二次——不對,第一次見麵也是在公園。”


    季晚濃結結實實的愣住:“嗷?!”


    她這幅傻樣兒,落在霍堯眼睛裏,竟然透著幾分可愛。


    霍堯心裏的怒火,瞬間消了大半:“第一次見麵……”


    話剛起頭,霍堯就朝旁邊一臉八卦藏不住的俞妤擺擺手:“迴避一下。”


    俞妤:“…………”


    媽了個巴子的,河還沒過就拆橋!


    霍堯還是那個挨千刀的混蛋!


    季晚濃這時候有點慌了,她一把抓住好友的手臂:“不許走!”


    霍堯:“…………”


    沒有反駁,就是默許。


    俞妤心安理得的留了下來,還催促:“第一次見麵,然後呢,說呀!別吊人胃口!”


    霍堯:“……那個公園,我媽經常帶我去。她抑鬱症,每周要去看三次心理醫生。每次她都會帶上我,看完醫生,她會帶我去公園。第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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