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舜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唿一樣,樂嗬嗬的笑著打趣:“我說你怎麽這個表情?不歡迎我啊?”


    蔣鐸和霍堯青梅竹馬,和霍舜自然也是從小就認識。


    霍蔣兩家是世交,本就走動頻繁,三個孩子年紀相仿且都是男孩,都是一起玩大的。


    蔣鐸大霍堯一歲,他認識霍舜的時間還更早一年。


    隻是蔣太太不怎麽喜歡溫秀蘭,雖然是出身豪門的大家閨秀,卻總感覺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起初溫秀蘭嫁到隴市,蔣太太覺得溫秀蘭的出身比自己差不了多少,便與溫秀蘭主動交好,但接觸了一陣子,蔣太太實在瞧不上溫秀蘭的做派,便又主動和她拉開了距離。


    蔣太太很傲氣,比溫秀蘭傲氣多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她是出身帝王之家的長公主,看別人的眼神都是在看平民甚至是賤民。


    正是因為如此,蔣太太才覺得溫秀蘭小家子氣,太掉價。


    堂堂大家閨秀,卻總喜歡和小門小戶一爭高下。


    爭贏了,那是理所當然,沒什麽可炫耀的。


    爭輸了,那就是丟人丟大發了。


    再者說了,娘家和夫家都更有錢,所以能買更貴的包,更貴的首飾,這有什麽可驕傲的?


    別的太太經濟條件就是不如溫秀蘭,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溫秀蘭,溫秀蘭要拿這個去碾壓別的太太,就太掉價了。


    如果溫秀蘭隻是炫耀炫耀,那也就算了,她還喜歡出言擠兌別的太太。


    一開始,蔣太太還以為溫秀蘭是傻白甜,說話不過腦子,因此還好心的提醒過她。


    後來蔣太太才發現,溫秀蘭就是在拿別人秀優越,好像她的幸福,隻能靠別人不如她有錢來襯托。


    明知道x太太家的生意最近幾年不太順利,所以才會那幾隻包翻來覆去的背,就偏偏要當眾問x太太,為什麽不買新包,是不是沒有瞧得上眼的。


    讓人家當眾難堪,下不來台。


    明知道那套珠寶對a太太家來說負擔太大,就偏在眾人麵前誇獎a太太,說這套珠寶特別襯a太太,一隻慫恿a太太買了。


    a太太尷尬不已,隻能直說太貴。溫秀蘭還沒完,又說什麽一套珠寶貴是貴了點,但買了也不會破產,遇到喜歡的就得立刻拿下,錯過會後悔一輩子之類的話。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然後蔣太太就不再約著溫秀蘭喝茶了,兩人隻有在太太圈才會見麵。


    在這一點上,蔣太太看的倒是清楚。


    不管是她還是溫秀蘭,沒有比x太太和a太太又或者是b太太金貴,她們倆隻是夠幸運,生在了更有錢的娘家,依托於娘家的勢力,才能比x太太a太太b太太嫁的好。


    如果沒了娘家,她們不見得能比人家嫁得好。


    如果拋開物質條件,霍楷棟和蔣艦敏絕對不會娶溫秀蘭和她,因為拋開物質條件,她和溫秀蘭實在是比不上x太太a太太和b太太。


    x太太會照顧人,做飯好吃,煲湯一絕,人也細心,會把家裏照料的井井有條。


    a太太性格極好,就是個開心果,她走到哪兒笑聲就跟到哪兒,娶了她,天天都會樂嗬嗬。


    b太太人長得妖豔,身材又極好,圖美色就得娶她,而男人本就是靠下半身驅動的視覺動物。


    溫秀蘭唯一能贏得過其他太太的,也就是她家更有錢了。


    所以,蔣太太才覺得溫秀蘭小家子氣拿不出手,沒有豪門千金的驕傲。


    炫耀這些花錢就能買來的東西,並不能顯示出她們比誰優越。


    蔣太太也愛炫耀,但她炫耀的從來都不是珠寶首飾包包,她炫耀的是丈夫數十年如一日對自己的好,是夫妻結婚多年的相敬如賓,是幾個子女的優秀。


    這些,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


    蔣太太瞧不上溫秀蘭,便不喜歡蔣鐸和霍舜走得太近。


    兩家雖然走動的頻繁,蔣太太卻很少會帶上和霍舜年紀相仿的蔣鐸,她有意避開讓兩個孩子做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對肖紅,蔣太太更是瞧不上,但出了月子,霍堯就給了霍老太太帶,霍堯是跟在霍老太太身邊長大。


    霍舜比霍堯大了三歲,他差不多是三歲多,也就由霍老太太撫養,溫秀蘭給霍舜的影響十分小。


    因為這個緣故,蔣太太才經常帶著蔣鐸去霍家,也經常邀請霍舜霍堯兩兄弟到蔣家玩。


    既然霍家兩兄弟都是讓霍老太太撫養,蔣太太也就沒有限製兒子跟這個玩疏遠另外一個。


    蔣鐸現在是霍堯的朋友,而不是霍舜的朋友,這是蔣鐸自個兒的選擇。


    不過蔣鐸和霍舜的關係,還是比較親近的,怎麽說也是一起長大,霍舜比不上霍堯和楚亦英這兩個朋友,但勉強也算是蔣鐸的半個朋友。


    霍舜隨手就把禮盒塞到了蔣鐸的懷裏,一邊脫外套一邊說:“你去把紅酒醒了,等會吃完飯喝。我實在是頂不住了,餓得頭暈腿軟,再不吃點東西,你真的要給我做急救。我恍惚中好幾次都看見一個站在橋上的老太太朝我招手,要給我喝湯……哎,我說,你到底怎麽了?”


    霍舜把西服外套隨手扔在鞋櫃上,又去扯領帶,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蔣鐸,挑了挑眉頭:“難不成你們已經吃完,連點殘羹剩飯都沒給我留吧?不是吧,別了吧,我已經很努力的盡快趕過來了。”


    蔣鐸扶了下眼鏡架,提醒道:“亦英在。”


    霍舜扔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呃……”


    他和楚亦英,過節很多,程度很烈。


    不是能樂嗬嗬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關係。


    蔣鐸:“吃頓飯而已,你和亦英又不是沒坐在一起吃過飯。”


    霍舜哭笑不得:“生意場上的酒桌和家裏的餐桌,那能一樣嗎?”


    生意場上的酒桌,就算白天在各自的辦公室還拚的你死我活,可晚上坐在一起吃飯,那樂嗬親密的就像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你裝我也裝唄,吃著飯也互相給對方捅刀子。


    家裏的餐桌,就是家人朋友一起吃飯的地方,生意上的事情不可能帶迴家。


    蔣鐸想了想,說:“亦英的話,問題不大。”


    亦英不像許澤壁,直來直往,臉上不藏事兒,心裏也不擱事兒。


    為人處世這方麵,他還沒見過誰比亦英更圓滑。


    就是對那個間接害死他大哥的女人,亦英也能笑的溫柔至極,不但每周都去看望她,還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霍舜和亦英的那點恩怨,總不可能比間接害死他大哥的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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