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楷勳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什麽太大的表情,他總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細微的表情變化,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


    季晚濃覺得老謀深算,麵不改色,不動聲色,這些成語都是用來形容霍楷勳的。


    這人的語氣也很少有明顯的起伏,哪怕他聲色厲苒的訓人,也不會出現明顯的憤怒,大喊大叫就更不可能出現了。


    總而言之,霍楷勳就是一個把‘陰’字詮釋的淋漓盡致的人。


    他不管幹什麽,都透著一股子陰惻惻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霍楷勳的目光在季晚濃和霍舜之間轉了轉,眼尾和嘴角都是極小幅度的上挑,那股子輕蔑的嗤笑,太明顯了。


    他不用開口,季晚濃和霍舜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給霍堯找麻煩的人是季晚濃的親生父母,以此為借口向霍堯發難的人又是支持霍舜的大房一派。


    找麻煩的人和製造麻煩的人此刻到站在一起了,能不諷刺可笑麽。


    仿佛這件事就是季晚濃和霍舜商量好的計劃,專門用來對付霍堯。


    他們倆設了個局,把霍堯給裝了進去。


    霍舜眉宇間的輕佻已經消失,他輕輕咂舌一下,已經不方便再開口了,身份太尷尬,還是沉默的好。


    季晚濃略一思忖,迴頭說道:“許副總,陳助理,抱歉,你們能不能暫時迴避一下?我們有點家事要說。”


    陳書玉本就不願意卷進老板的家事兒裏,聽到這話,自然是腦袋一點,拉開了車門就走。


    許澤壁有所遲疑,別看剛才霍舜幫太太說好話了,可誰知道霍舜的目的單純不單純。


    反正從結果上來看,他幫太太說好話,非但沒起到作用,反而是暗戳戳的坑了太太一把。


    搞不好霍舜就是故意的,加劇太太和霍楷勳的矛盾。


    他在旁邊,都不一定好使,霍舜和霍楷勳的段位遠不是太太能應付的,他要是走了,太太一個人麵對霍舜和霍楷勳,豈不是更被動。


    季晚濃放輕語調,笑著說:“沒事的,幾分鍾時間,很快。”


    許澤壁想了想,說道:“我就在外邊,太太有事喊我。”


    季晚濃笑著點頭,看著他們兩人下了車。


    霍楷勳一隻手搭在車窗扶著下巴,臉上的表情……怎麽說呢,很難形容,就是透著詭異。


    霍舜透過倒車鏡,和他的眼神短暫的接觸,便收迴了視線。


    他這個二叔,是他和他爸都不想過多打交道的人。


    別的不說,弟妹把許澤壁支開,單獨麵對他二叔,光是這一點,就令他十分敬佩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都很想避免單獨麵對他二叔。


    季晚濃的心裏其實也犯怵,但她必須得麵對霍楷勳。


    霍楷勳對她的威脅……或者說是警告,她可不敢忘。


    這件事不處理幹淨,霍楷勳是真的會拿她身邊人下手,給她來個殺雞儆猴。


    季晚濃隻能硬著頭皮上,甭管她心裏怎麽犯怵,臉上倒是一點都不顯露出來,瞧著倒是一派淡然至極。


    季晚濃:“霍董,雖然我剛才用家事當借口把許副總和陳助理給支開,但我跟你之間,沒有家事可說。”


    對此,霍楷勳隻有一個輕蔑的冷笑做迴應。


    血緣關係,是你一句不想認就能不認的?


    什麽叫血濃於水,什麽又叫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他就是死了,他也依然是霍堯的父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什麽家事公事,都是一件事兒,分不開。


    季晚濃也不管霍楷勳怎麽想,她就是想把自己的態度表達清楚了,僅此而已。


    她繼續說道:“不管我有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事情因我而起,這點沒得洗,但我是愧疚還是抱歉,也跟別人沒關係,是我和霍堯的事兒。霍董,我能跟你聊的事兒隻有一件。”


    霍楷勳看著她擋風玻璃後的抽象小貓香囊,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兒:“說。”


    季晚濃心裏有點沒底,她是根據陳書玉轉達的霍楷勳的原話推測的,但她不確定自己推測對還是不對,可眼下也隻能放手一試了。


    她盡量拿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出來,笑著說道:“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了解繼承人的派係之爭,但我知道,霍氏的繼承人,非我老公莫屬。”


    霍楷勳冷冷一笑:“冠冕堂皇的好聽話別說,都是廢話。”


    季晚濃聳聳肩:“我不是說冠冕堂皇的好聽話,我是從大房一派的行為看出來的。”


    霍舜的臉色極其明顯的陰沉了一大截。


    霍楷勳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眼底隱隱還有欣賞。


    季晚濃仔細的觀察著霍楷勳的表情,他臉上的任何一個微表情,她都不會放過。


    見狀,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認自己推測的沒有錯。


    心裏的底氣足了,季晚濃的神態更輕鬆了,她咬字很輕,卻很堅定:“誰的東西,誰珍惜。”


    此話一出,霍楷勳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變化,臉上的笑意很濃,很濃。


    相對的,霍舜的表情更難看了。


    季晚濃嘴角高高的勾起,眉宇間都是勝券在握的堅定:“不管是陳助理還是許副總,都一遍一遍的告訴我,這是個小麻煩……甚至都不能用麻煩來形容,就是個小插曲。霍堯隨便就能解決,可他沒這麽幹,他把招標會的負責權交了出去。”


    “我就很納悶,現在正是派係之爭白熱化的時候,他為什麽如此輕易的就把權利交出去了呢?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霍堯顧全大局,他是為了霍氏的利益才這麽做的。”


    “誰的東西,誰珍惜。霍氏是霍堯的,所以他不願意為了派係之爭而有損霍氏的利益。不能順利拿下招標會,損失的是霍氏,也就是霍堯的損失。”


    “而大房的行為,已經說明了霍舜繼承霍氏無望……大伯哥,不好意思,我話說的比較直接。”


    霍舜陰沉著表情,僵硬的搖了搖頭,示意沒關係。


    季晚濃:“大房嘴上不肯承認,行動上還要爭,可他們心裏已經明白,霍舜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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