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濃當然知道霍堯不是會幹出家暴的人,她一喊疼,他就立刻鬆手了。


    他隻是沒意識到,男人的力量,對女人來說有多恐怖。尤其是他常年健身,力氣更大。


    在這一點上,霍堯和魚崽一樣。


    八十多斤的魚崽對自己的體型完全沒有清晰的認知,到現在依然覺得自己是隻小奶狗。


    魚崽以為的玩兒,對人類來說,完全承受不住,她每次都會被魚崽一個爆衝,砸的後退好幾步。


    所以她才要提醒霍堯,因為就算是不小心,她也不想讓霍堯弄疼她寶貝妹妹。


    有了他的保證,季晚濃也就安心了。


    他足足給她推揉了四十多分鍾,她的手臂都發燙了。


    季晚濃放下袖子:“謝謝霍總。”


    霍堯停頓了一下,才說:“晚晚,對不起。”


    季晚濃擺擺手,示意他別介意,起身打算去浴室洗澡。


    霍堯握住她的手腕,動作很輕。


    季晚濃:“霍總還有事?”


    霍堯沉默了幾秒鍾,又搖頭:“沒事。”


    季晚濃早就冷靜下來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還寬慰他,道:“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霍堯抬頭看著她:“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弄疼你。”


    季晚濃:“嗯,我知道了。”


    走到浴室門口,她忽然想起來,迴頭問道:“霍總,抹了藥的地方,能見水嗎?”


    霍堯:“沒事,可以見水。”


    季晚濃點點頭。


    等她從浴室出來,霍堯還坐在沙發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沒動。


    季晚濃仿佛看到了魚崽。


    霍堯和魚崽,簡直一模一樣!


    每次魚崽太興奮,不小心把她弄疼弄傷,被他親媽罵過之後,就是這幅樣子。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魚崽,耷拉著腦袋,又委屈又愧疚,想來找她玩,又怕被親媽罵,也怕被她嫌棄。


    她於心不忍,招招手,魚崽就會旋轉著尾巴,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把狗頭搭在她的膝蓋上,隻要她摸了狗頭,魚崽才會開心。


    她摸累了想休息一下都不行,隻要她停手,魚崽就會用狗鼻子不停的拱她的手,讓她摸狗頭。


    呃,她現在……需要安慰一下霍總嗎?


    像對魚崽那樣,揉揉他的狗頭——他的腦袋?


    霍堯抬頭,看到她,立刻站起身:“我幫你吹頭發。”


    季晚濃扯了扯嘴角,點了下頭,坐在了梳妝凳上。


    算了,不給霍總一個道歉彌補的機會,恐怕他愧疚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然後季晚濃就驚了。


    霍總不但知道要分層吹頭發,他還知道從發尾開始吹起。


    他給自己吹頭發的時候,那可是用吹風機對準頭頂潦草的吹到半幹就完事兒了。


    看來霍總平常沒少幫女生吹頭發啊。


    季晚濃給能透過梳妝鏡打量著他專注的模樣,勾了勾嘴角。


    這下更可以放心了。


    晴晴嫁給他,不會受一丁點委屈。


    萬把塊的吹風機,聲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季晚濃清楚的聽到了,霍總又在跟她道歉。


    他說:“晚晚,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


    季晚濃歎了口氣:“我沒有生你的氣。”


    不管他是喜怒無常,動不動就讓她閉嘴;還是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倨傲瞧不起人;又或者是他不小心弄疼她了……


    她都不會生他的氣,她舍不得。


    要睡覺的時候,霍堯主動地鋪了地鋪,季晚濃想讓他少點愧疚,也就沒跟他爭睡地鋪,躺在了床上。


    沒睡午覺的季晚濃,沒一會兒就迷糊了。


    第二天,季晚濃是被壓醒的,身上沉甸甸的,讓她喘不過氣。


    睜開眼睛,是還不算太熟悉的天花板。


    側頭,是霍堯那張找不出一點瑕疵的俊臉。


    他還是以一種近乎的霸道姿勢,將她抱在了懷裏,準確來說,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季晚濃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去推他,身上的男人也紋絲不動:“霍總!”


    霍堯眼睛都沒睜開,語氣卻充滿了不滿:“嗯?”


    季晚濃:“你快壓死我了!”


    霍堯睜開眼睛,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她。


    季晚濃翻了個白眼。


    這人又睡懵了。


    她無奈的推了推他的胸口:“霍總,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你先起來。”


    霍堯卻保持著將她壓在身下的姿勢,好半天,這人才仿佛緩過神來,鬆開了她。


    季晚濃一股腦的爬起來,無語的站在床邊看著他:“霍總,你要是實在不習慣睡地鋪,那就讓我睡地鋪。”


    二半夜摸上床,還把她當抱枕的摟在懷裏,這算什麽事兒?


    霍堯慢條斯理的靠在床頭,瞥了她一眼:“是你扯著我的頭發,把我薅上床的。”


    季晚濃:“?????”


    霍堯表情一沉:“別跟我說你不記得了。”


    季晚濃:“…………”


    她真不記得了。


    霍堯表情更黑了:“我跟你說的話,你全忘了?”


    季晚濃:“…………”


    他跟她說話了?


    說什麽了——


    等等!


    死去的記憶,忽然複蘇了。


    ——


    “晚晚。”


    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他喊了。


    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床邊有一個影子,準確來說,是霍堯的腦袋。


    她翻身,重新閉上眼睛,胡亂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她是想跟他說,她真的不疼了,他不用這麽愧疚。


    可她太困了,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霍堯好像是說了什麽,但她一個字都沒聽到,隻覺得很煩。


    然後……她就一隻手薅著他的頭發,想拽他上床,另一隻手掀開了被子。


    ——


    季晚濃微微張著嘴,一臉呆滯的看著霍堯。


    霍堯挑眉:“想起來了?”


    季晚濃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她要是實話實說,不太好吧?


    因為她昨天睡迷糊了,把霍堯當成是魚崽了!


    每次她在俞妤家留宿,魚崽都會在二半夜坐在床邊,不停的嚶嚶嚶,直到她拍拍床墊,同意他上床睡。


    她要是不同意,魚崽就能坐在床邊嚶嚶嚶一晚上。


    霍堯眯了眯眼睛:“季晚濃,你的表情不對。”


    這個男人,太敏銳了!


    被他看穿了,季晚濃也隻能坦白:“霍總,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個朋友養了一隻大金毛?呃,就俞妤的兒子,魚崽。”


    霍堯臉比剛才更黑了:“你什麽意思。”


    季晚濃眼睛一閉,索性全坦白了:“我是把你當魚崽了,想讓你安靜點,才薅著你的頭發把你拽進被窩的,我都拿這一招對付魚崽……呃,霍總,真的對不起,我當時睡迷糊了……”


    好半天都沒有聲音,季晚濃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霍堯應該是被她氣到無語了,黑著臉靠在床頭,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縫。


    和她眼神對上,霍堯才陰沉的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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