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能在家陪陪自己,季海剛和陳小文當然高興極了。


    他們夫妻倆本來就是數著日子,算算差不多該放暑假才迴來的。


    女兒平常工作忙,住宿舍方便些,但現在放暑假了,那就肯定得搬迴家住。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季晚濃對於爸媽喊她迴家住一點都不意外,她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不但要忙著寫教研評職稱,我還是範教授研究項目的二把手,我在宿舍住更方便。”


    夫妻倆自然十分支持女兒的工作,便不再多言,但要求女兒周末必須迴家住。


    季晚濃想了想,爽快答應。


    霍奶奶認為她有她的生活,晚輩有晚輩的生活,所以晚輩不需要每周都迴去看望她,全家人每個月吃一次飯就足夠了。


    至於孝順,是放在心裏的,不是天天請安問好就是孝順。


    所以周末迴家住,並不會耽誤陪霍堯迴霍家演戲。


    季晚濃在家裏住了四天,當了四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


    她隻幹三件事,吃飯睡覺和工作。給張姨女兒的衣服,都是爸媽幫她收拾整理的。


    季海剛和陳小文就是那種典型的,在生活上寵女兒無度,但是在品性教養禮貌這些方麵,則對女兒非常嚴厲的父母。


    “爸媽,我……”季晚濃剛下樓梯,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父母在把一疊一疊的現金放進信封裏。


    嘴裏還小聲念叨著‘畜生!吸血鬼!不要臉!’這樣的話。


    她爸媽都是善良的老好人,活了半輩子也沒跟誰紅過臉吵過架,唯一能讓她爸媽罵出髒話的,就隻有她那對親生父母了。


    爸媽才剛迴隴市,吸血蟲就來敲詐勒索了!


    季晚濃捏緊了拳頭,站在樓梯上,沉默的看著父母把現金全部裝進信封裏,然後才故意加重腳步,聲音也大了許多:“爸,媽,我收拾好東西了,你們準備好了沒?”


    季海剛和陳小文連忙把幾個信封塞到沙發靠墊後邊。


    爸媽臉上的慌張,季晚濃全當沒看到,她腳步不停,還催促的招手:“快點呀,再耽誤一會功夫就是上班高峰期,開始堵車了,我可是監考老師,怎麽能遲到啊。”


    季海剛:“監考證拿了沒有?”


    季晚濃坐上爸爸的奔馳,從包裏拿出監考證,“喏。”


    陳小文:“水杯呢?現在天氣熱,乖寶得一直補充水分才行。”


    季晚濃又從包裏掏出超大號的水壺給媽媽看。


    爸媽還是把她當小孩子,一定要送她去上班不說,後備箱裏,也塞滿了爸媽給她準備的零食和小菜。


    給張姨女兒的衣服,她已經向張姨要了她家的地址,最大號的編織袋,整整五大袋,昨天下午就寄出去了,後續爸媽還會再整理出秋冬季節的衣服寄出去。


    一家三口剛過七點就出門了,因此一路上沒怎麽堵車,很快就到了教師宿舍樓下,季晚濃先把零食和小菜放到了宿舍,然後才去了教學樓。


    學生們走進考場,臉上都掛著要死不活的痛苦神情。


    幾名老師倒是悠閑的在教學樓門口抽煙,其中就有大嘴巴楊安娜,她說抽煙是最好的社交場合,能聽到許多八卦。


    徐子哲也在其中。


    看到她從奔馳下來之後,還趴在窗戶邊,同事們都露出了好奇且探究的目光。


    季海剛和陳小文你一言我一語的叮嚀她,天氣熱要多喝水,放進冰箱裏的小菜也要盡快吃完,監考的這幾天就不要去泡圖書館了,要多休息。


    楊安娜把煙往垃圾桶一扔,快步就走過來了,特別親昵的挽起了她的手臂,“季老師,這麽早啊?”


    季晚濃笑笑:“嗯,怕遲到,就早點出門了。”


    “咦,這不是叔叔阿姨嗎?我就住季老師對麵,看過你們家的全家福。”楊安娜微蹲,嘴特別的甜:“叔叔阿姨可比全家福上年輕多了呢。”


    季海剛和陳小文在生意場上這麽多年,一眼就認清了楊安娜不是個能深交的人,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開車離開了。


    楊安娜挽著她的手臂,經過抽煙的老師們,故意大聲說道:“季老師,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上班還要爸媽接送呢?太嬌氣了吧。”


    季晚濃掀起眼皮,看向了躲在同事們身後的徐子哲,徐子哲一接觸到她的視線,就立刻低下頭去,臉色變了又變。


    她收迴目光,語氣淡淡:“是啊,我很嬌氣,被爸媽寵壞了。”


    聽到這話的老師和同學更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麽被包養,無稽之談,那是人家季老師的爸媽和閨蜜!


    走進教學樓,楊安娜和她負責不同的考場,分開之前,楊安娜壓低聲音笑著說:“季老師,不用謝,同事一場,都是應該的嘛。”


    季晚濃心裏‘咯噔’一聲,楊安娜如果認出爸媽的身份,一定會傳到侯博耳朵裏,那他很有可能就不會再用李叔介紹的店鋪把收到的禮物變現。


    楊安娜撇撇嘴:“季老師,我說不用謝的意思,其實是讓你謝我。所以,你能想辦法帶我去小竹樓吃頓飯嗎?你把我帶進去就行了,我自己買單。”


    爸媽很低調,幾乎不接受采訪,也不喜歡拋頭露麵,好幾檔美食類的綜藝想請爸爸參加,都被爸爸婉拒了。


    楊安娜見過全家福已經是好幾年的事兒了,今天爸媽又都戴著墨鏡,她不一定能認出爸媽。


    季晚濃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楊老師,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小竹樓規矩多,我爸就是收錢做事,沒有那麽大的麵子。”


    楊安娜連連點頭:“我理解,特別理解。如果叔叔實在為難的話,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吃這個飯,隻要能讓我進去拍幾張照片就行。”


    季晚濃鬆了口氣,楊安娜雖然八卦,卻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心裏想什麽臉上就表現什麽。她肯定是沒有認出爸媽,因為季海大酒樓的老板想帶多少個朋友去小竹樓吃飯,那都沒有問題。


    她笑著點頭:“隻是拍照,問題應該不大。”


    楊安娜再三保證:“季老師放心,我肯定不會多嘴給你添麻煩。”


    季晚濃這次是相信楊安娜不會大嘴巴。


    能進入小竹樓,可是身份的象征。


    楊安娜這種人,是不會把這種能事情到處亂說的,不然其他同事都會來找她如法炮製,那麽楊安娜就沒有辦法拿著照片裝腔作勢,在同事朋友麵前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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