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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出桃林的一刹那,原本十分激動的談蔚兮就想被人蒙頭打了一棍子一樣先是一愣,接著怔怔站在那兒。


    站在桃林外,她蹙起眉頭。


    秋風蕭瑟,席卷起落葉發出颯颯的聲響,她站在枯葉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


    “兮兮!”


    談蔚兮猛一抬頭,隻見一隻鳥和一隻貓正朝著這邊走來。


    是暴富和九命貓。


    她抬腳走過去。


    暴富看起來十分開心,繞著她飛了好幾圈,那小嘴碎地不行,“兮兮我可想死你了……長高了……你是不知道……是不是很離譜……我告訴你……”


    期間談蔚兮愣是插不進一句話。她記得暴富以前雖然嘴碎,但話沒這麽密啊。


    她看向九命貓:它,現在一直都這樣?


    九命貓:還不明顯嗎?這嘴碎的我腦殼子都疼。


    談蔚兮:辛苦你了。


    一人一鳥一貓朝著竹屋走去。


    “師傅他……”談蔚兮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本以為一出桃林就能見著師傅師兄,沒想到,卻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矯情,總之……確實有些失落難受。


    “先生閉關好久了,估摸著這次有個四五年了。”


    暴富補充了一句,“五年了,兮兮你剛去試煉沒兩天先生就去閉關了。”


    閉關,又是閉關。


    如果是五年前的談蔚兮肯定會問,為什麽師傅老在閉關。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奶娃了,她知道,到了師傅這個境界,隻有飛升,隕落和艱難續命三種方式。


    而這麽多年師傅從未渡劫,隻能是刻意壓著修為不想渡劫。


    雖然談蔚兮不明白,渡劫飛升難道不是每個修仙者的共同目標追求嗎?為什麽師傅卻刻意壓製自己。


    現在她有些似懂非懂了,或許一半是因為天地靈氣,一半是舍不得大樊山吧。


    要知道遲遲不能飛升,那壽命是受限製地位,師傅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所以隻能是燃燒修為為自己續命。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肯定要痛心疾首。師傅的境界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修練幾十年都摸不到邊的高度,如果是他們,那肯定滿心滿眼都是飛升,就想黑澤一樣。


    哪有像師傅一樣不願飛升的。


    “那師兄們呢?”


    師傅在閉關那師兄們呢?為什麽現在一個也不在山上。


    暴富想了想,“好像都在執行任務,也有幾年沒迴來了。”


    “執行任務?”


    一人一鳥一貓圍坐在石桌旁,對麵的九尾狐尾巴一點桌麵,一枚令牌赫然躺在桌麵上。


    談蔚兮看過去,有些眼熟。


    “先生讓我轉交的。說等你出來,拿著令牌去找你大師兄,說這是你的第二場曆練。”


    應該就是師傅說的實戰,跟著大師兄去參加真正的戰鬥。她伸手拿起令牌看了看,確實眼熟,好像是……對,想起來了,這是大師兄那個組織的令牌。


    異能者協會的紫色令牌,地位僅次於會長的黑色令牌。


    把令牌揣進兜裏,結果桃林試煉,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見她立馬就準備出發,暴富趕緊攔住她,“兮兮,等等,別急呀。”


    “怎麽了?”


    “先生說讓你在這裏休整一日,明日再下山。”


    先生果然是太了解兮兮了,要不是攔這一下,人都快到山底了。


    外麵和桃林裏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在桃林裏,人可以連軸轉幾月,依舊能精神百倍,在外麵可不是這樣。


    這時候的談蔚兮還不知道原因,她隻知道,師父說的就是對的,師父說休息那就休息。


    ……


    吃完飯,大家各迴各家,隻留下談蔚兮躺在空空蕩蕩的屋裏,很久沒有這麽悠閑的感覺了。


    不用擔心隨時可能被偷襲,不用警惕陣法的轉變,安安穩穩的閉上眼睡一覺,這種滋味,舒服啊。


    隻是眼睛沒閉幾分鍾,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接著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兒一樣。


    ……十分鍾後,隨著一群小千紙鶴飛出竹屋,她才重新躺下,這迴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了。


    她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沒幾分鍾就進入了夢鄉。


    而小千紙鶴則是忙碌了起來。


    ……


    “哢!斯然啊,這場戲是在沙漠被烈日曬到恍惚脫水,病死之際看見一個人朝自己走過來,你是在絕望中看到希望,沙漠中看到綠洲那種感覺。你剛剛的狀態,怎麽說的,演技很好沒得說,但演的成分太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片場裏,被哢第四次的談斯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他自戀,磨練了這麽久演技的他現在也是個實力派,在進軍電影圈以後這還是第一個被哢四次。


    他有些不悅地看向這個頗負盛名的導演,隨後看向經紀人,滿眼都是:你聽聽,你聽聽他在說什麽。


    經紀人宋濤也有著無語,是聽說這個導演有些嚴苛還有些奇怪,沒想到是這樣。


    你的演技很好,但演的成分多了。


    這是個啥話?


    眼見談斯然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導演錯詞之後再次開口,“這樣,你把他想做是,嗯……一個你關係最鐵,但失蹤很久,忽然又見到了的兄弟。對,在剛剛那種絕望新生中加點這感覺再試一次。”


    這形容……談斯然咽了口口水,有點get不到導演想要的那種感覺。


    咱就是說,就一個鏡頭,沒有動作,就一個三四秒的表情能發揮。


    按照導演的意思,既要有絕境逢生的感覺,又要有不可置信後的欣喜若狂,還要有失而複得絕望新生的感覺。


    就算是ai也不能這麽表達吧。


    現在真就差在他臉上畫一個扇形圖,三分冷峻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想到自己廢了這麽大功夫才拿下男一號,談斯然深吸一口氣,揚起笑容,“好的導演,那我們再來一條。”


    從他的笑容裏,宋濤看出了滿滿的被迫營業。


    這位導演在影圈地位沒得說,也是因為嚴苛到極致,才得以三年一部電影,部部精品,部部封神,雖然談斯然現在在圈內的口碑還不錯,演技可可圈可點了,但能成為這位導演新電影的男主角,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說他是走了狗屎運。


    原因無他,這導演不被資本裹挾,演員必須自己挑,你要塞,他就撂挑子,並且劇本必須自己寫,你要改?好,我退出誰愛拍誰拍。


    因此,不少人說現在大部分導演都是被資本裹挾硬要去捧資本想捧的人,隻有他,是真正想拍電影。


    他能看上談斯然,還得虧了談斯然上一部戲裏男二的戲份太為出彩,特別是裝瘋賣傻演技大部分的那一段直接火出了圈,也是那一場戲,讓導演看到了這個曾經黑料纏身,現在圈內口碑逆轉的男演員。


    隨著一聲令下,談斯然很快進入狀態,他躺在沙漠上,烈日曝曬曬得他已經脫水,嘴唇起皮幹裂,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血跡。


    鏡頭推上去給個特寫。


    正當沙漠上的人準備等待死亡降臨時,他忽然聽到什麽聲音,艱難睜開眼睛,眩暈感像是把他扔進了深淵,身體在控製不住一直下沉,眼前天旋地轉看不清東西。


    他氣若遊絲,那個聲音進了,一個人影想尖刺忽然刺入他的眼睛一樣讓他瞳孔劇烈收縮。


    有人!有人發現他了,他是不是得救了。


    沙漠久旱的人看見麵前的雨林,生的希望如神明般降臨。


    宋濤看向導演,隻見對方蹙起眉頭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他也十分心累,作為經紀人,他見過無數演員和不知道多少場戲,演技好的差的都有,就談斯然現在的表演,不說多完美能一百分,在他看來也能上個九十五分。


    這導演果然像傳聞裏一樣,難嘍。


    眼見著導演要站起來,哢字仿佛到了喉嚨口。


    忽然……他看見導演眼睛一亮,到了喉嚨口的話也咽了下去。


    宋濤趕緊看向談斯然,卻見他的表情與剛剛大不相同。


    這是忽然開竅了?宋濤有些看不懂了。


    直到導演鼓著掌走上去,滿臉笑意完全沒剛剛板著臉的嚴肅,“斯然啊,我就知道,你是我碰到的最有悟性的演員,就是這個效果。”


    其他工作人員也跟著鼓起掌。


    隻是當事人仿佛還沉浸在戲裏沒走出來,死死盯著搭戲的男演員那個方向。


    對方都被他看的心裏有些發毛了。


    宋濤覺得有些不對,上去拍了拍談斯然,“喂,迴神了!”


    隻見,男人怔怔地抬起手,手掌朝上,沒幾秒後合上手,就像是抓到了什麽東西一樣。


    看著他詭異的動作,宋濤心裏也有些毛毛的。自從幾年前經曆了些與眾不同的事兒以後,他的世界觀仿佛被重塑了一般,現在看到談斯然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有些急了。


    “斯然,談斯然!”宋濤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晃了兩下,對方忽然看向他,把他嚇了一跳。


    眼見場麵有些奇怪,氣氛有些詭異,宋濤趕緊開口,“斯然剛剛入戲了,出的有點慢,大家理解理解,不好意思哈。”


    看著導演這麽滿意,其他人當然不會說什麽,一個個附和著導演誇他專業。


    臨近中午,這一條過了導演十分滿意,直接宣布今天提早半小時開飯,見此,宋濤趕緊把他拉走。


    到了休息室,他看著好似迴過神來的談斯然有些後怕,“你剛剛怎麽了,嚇死我了。”


    隻見對方朝著他張開自己的手掌,宋濤看過去,隻見他的掌心空無一物。他有些摸不到頭腦,“你在看什麽。”


    “千紙鶴。”


    “啊?”


    就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間,宋濤不知道是談斯然有問題還是自己有問題。


    “兮兮的,千紙鶴。她,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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