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傳言大婚之日君上入君後房內,沒多久就臉色陰沉的跑出來,大家都猜測這君上是不喜歡這君後,整個南荒的人都認為予荒君娶了天域的灼月公主不過是要利用灼月公主的身份與身上的令牌的,結果,就這麽幾天,啪啪打臉了。

    在他們大婚過了幾日,便傳出君上君後形影不離,恩愛有加的消息,一開始很多人還是不相信的,尤其是那些傾心於予荒君的女子,個個都覺得絕無可能!君上那般冷酷高傲的人怎會與那蠻橫囂張的灼月公主恩愛有加?一定是謠傳謠傳!可過了個半月,眾人再次被打臉。蘇承夜帶著白灼去寒孤嶺了,眾人親眼見著他們高高在上的君上小心翼翼的扶著白灼往寒孤嶺而去,那些傾心蘇承夜的女子雖然被劈的外焦裏嫩,但依舊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君上有多風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天狐的美貌有幾人抵擋得住?君上隻是看上了她的美貌而已,男人嘛,好色乃天性,等玩膩了就沒事了。

    可...事實證明這些人實在想太多了。那些個傾心於蘇承夜的女子悄悄跟著蘇承夜和白灼,試圖看清楚君上對那位君後是何等的不屑,可...君上對君後的那眼神,簡直讓她們嫉妒成狂了!

    蘇承夜當然知道那些人跟在他們後麵,白灼皺了皺眉,“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蘇承夜無奈的搖搖頭,眼神甚為寵溺,“這些可不是我招惹的,我招惹的人都是家中權勢很大的。”

    白灼抿著唇,她的心裏一直有個疙瘩,就是薑玲那日與她說得話。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她不在的那段時間,他與那些女子...

    看白灼眼神有些陰鬱,蘇承夜有些梗,一個眼刀掃過去,那些跟著的人就感覺一把刀子衝它們過來,他們嚇得一陣哆嗦,蘇承夜語氣不善:“你們要跟著本王和本王的君後到幾時?看夠了嗎?”

    那些人戰戰兢兢的,一個一個走出來,有些害怕的抬起頭,瞻仰到君上的盛世美豔,心髒砰砰狂跳,又羞澀的低下頭,福了一禮便邁著小碎步離開了。她們喜歡蘇承夜,可不代表她們不要命了。他們聽說過蘇承夜對待那些他不喜歡的女子是如何的,不喜歡的,惹他不快的,統統丟出去!好不憐香惜玉。

    見她們都走了,再無人打攪,蘇承夜垂眸看著白灼,白灼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蘇承夜眼神一暗,“你...很介意那些人?”

    白灼被一句話喊迴了神,低下頭,抿著嘴角不說話。說不在意怎麽可能呢?可若說在意,她未免太過小心眼,畢竟...這也是一種手段。薑玲的父親,這三百年來白灼也找過他,問他是否願意幫助白灼,可大將軍不願,他與文吟的父親文啟關係太鐵...他最在意的便是他的女兒薑玲,若是能通過薑玲稍微控製一下他,那麽...

    “放心,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白灼抬起頭,蘇承夜的眼神很溫柔,月光下的湖水也不過如此吧?“若是我早知道我曾那麽愛過一個人,我說什麽也不可能做出那些事來。我...會彌補你,盡量讓你安心,所以,別再難受了好嗎?”

    盯著蘇承夜誠摯的眼睛,白灼心中的那份冷意稍微降低了一些,一股暖和的風刮過白灼的心尖,癢癢的。

    沉默許久,白灼點了點頭,蘇承夜不記得她了又如何呢?那便重新開始就好。不知道未來如何,唯有抓緊一切機會,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間。

    蘇承夜得到白灼的點頭,心中的陰霾徹底消散,舒展開眉眼,牽著白灼的手,召出了雪沙。雪沙看了一眼白灼和蘇承夜,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蘇承夜扶著白灼上了雪沙的背上,雪沙一個唿嘯便飛向了寒孤嶺的頂峰。

    寒孤嶺上種滿了梅花,香氣撲鼻。蘇承夜牽著白灼的手,白灼在看梅花,蘇承夜在看她。看到白灼嘴角的笑容,蘇承夜笑得眯起了眼睛。“喜歡嗎?”

    “嗯,我很喜歡。”

    蘇承夜笑得更是開心,隻要白灼開心就好,她想做什麽他都不想陪著她。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及蘇承夜的記憶這迴事,白灼知道蘇承夜知道了他們之間那十年的空白了,可她也懶得管這事是誰告訴他的了,這些事重要嗎?不重要了。以前白灼總覺得就算再見麵,就算白灼嫁入南荒,蘇承夜也不可能想起她,亦不太可能再喜歡上她。她想保持那一份距離,就像從前那樣,保持那份距離,蘇承夜就不會被她的厄運所影響。以前蘇承夜追得緊,她必須用盡全力推開,可蘇承夜失憶了,她不需要再推了。

    可...嫁入南荒之後,白灼無法做到表麵上那麽平靜,看到他的眉眼,她還是會傷心,會難過,會想這個人沒有記憶的...會不由自主的靠近....蘇承夜也沒有如她預想那般對她不感冒,隻把她當成工具。誰能想到,這樣的兩個人,最後還是走在了一起,哪怕一方失憶...

    看了許久,白灼看了一眼蘇承夜,道:“喝酒麽?”

    蘇承夜挑眉,“你煮?”

    白灼“嗯了一聲”,手一揮,一套煮酒的用具便出現在二人的麵前,白灼手指一轉,一疊梅花便從樹上落下飛到白灼麵前。白灼將些許梅花放入酒中,又把小赤叫出來。

    小赤一出來,便警惕的看著四周,看了半天發現這就是一片雪地而已,傻了眼,再仔細看了一眼在他麵前的兩個人,張大了嘴,指著蘇承夜,顯然驚到了,“予,予,予荒君?您怎麽?”看到一旁淡漠的白灼,小赤又擦了擦眼睛,再三確定沒有搞錯,“予荒君,你們?你們?你?”

    蘇承夜皺眉,白灼看不下去了,語氣淡漠,“讓你出來是放個火的。”

    “啊?”小赤嚇得肝膽俱裂,“主人,我...我最近沒做錯什麽吧,您應該不至於再想著要把我給烤了吧?”

    蘇承夜噗嗤一聲笑了,白灼瞥了蘇承夜一眼,“我現在不打算烤你了,放火把那個在笑的烤了。”

    “這個,我做錯了什麽嗎?灼兒要把我給烤了也好歹給個理由吧?”

    白灼懶得搭理,小赤看了一眼那個在笑的是何方神聖,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不知道這些年主人因為誰整日飲酒的?這些年他本就因為淵城那件事惹的主人很不痛快,加上蘇承夜....他簡直隻有最慘沒有更慘,每次主人召他出來,無一例外不是有什麽危險情況的。要是其他時候...

    “行了,今日我要煮酒,借個火。”

    小赤眨了眨眼,他沒聽錯?主人煮酒用他的火?主人要用他的火煮酒?那不是主人的陰影嗎?

    “還愣著?”

    小赤迴過神,“哦哦哦”了幾聲便聽話的生了火,好了之後便站遠了些,他還是別礙著白灼的眼比較好。

    蘇承夜瞄了一眼小赤,“你到底是對這家夥做過些什麽,才讓他這麽怕你?”

    白灼的眉眼微微有些暗淡,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小赤隻是個無關的人,“沒什麽,他比較逗而已,戲多。”

    蘇承夜笑,“如此說來,我的灼兒戲也挺多。”

    煮好了酒,白灼倒了一杯給蘇承夜,“喝你的去!”

    蘇承夜淡笑著接過酒,淺抿了一口,微微一愣,總感覺這個味道很熟悉,他以前好像是喝過的。

    “不好喝?”

    蘇承夜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白灼沉眉,他自然是喝過的...從藤雨村迴南荒之後,她煮過酒,也是放了梅花,那時蘇承夜搶著她煮的酒來喝來著...蘇承夜記不得她,卻記得她煮的酒的味道。

    白灼又倒了一杯酒,瞥了小赤一眼,“你是要我給你端過去?”

    小赤猛然迴身,指了指自己,“我也有?”

    白灼不語,小赤連忙走過去接過酒杯,又要走遠,白灼叫住了他,“你是要去哪兒?”

    “這...我就不礙著您眼了吧,我怕你看到我又...”

    “無事。”白灼給自己倒了一杯,“那件事既然是我答應你的,我自然沒有怪你的理由,這些年因為那些怨氣與罪孽,對你實在有些不公平,今日是給你道歉的。”

    小赤差點兒沒把酒杯給摔了,“啊?主人您說笑吧?”

    “你看我像是說笑嗎?”

    自然不是說笑,可對著小赤,白灼還是會被那些東西所影響,這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如今蘇承夜在她身邊,那些影響似乎小了不少,白灼才能如此平靜的對小赤說話。

    小赤沉默半晌,苦笑,“主人你還肯留著我的命我就已經很意外了。”

    蘇承夜沉默著,盯著小赤,辭風跟他說過,解決妖都叛亂之時,赤雲獸找上了白灼,讓白灼救梓顏,進入執念複刻的世界中後兇險異常,他還失去了記憶...白灼還扛下了梓顏身上的所有罪孽...想到這個,蘇承夜的臉就沉了下來,看赤雲獸的眼光不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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